“誒,你倆到底打算怎麼樣啊,都快急死我了”,妮娜這急性子,高就他們一轉身就忍不住跟貝恬叨叨起來。
貝恬聳了聳肩好像妮娜說的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樣。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吧”,剛還責怪卓越不懂事,妮娜自己審起來卻絲毫不帶含糊的,“他打算什麼時候走,這一走又什麼時候纔會回來,那你們倆不就成異地啦,啊不,是異國戀,這可不是坐個高鐵就能擺平的事”。
貝恬噘着嘴,“具體還沒商量”。
“他就非去不可嗎”。
“我不想限制他的理想阻礙他的規劃”。
看着貝恬堅毅又柔軟的臉龐妮娜竟也想不出可以反駁的理由。
那頭卓越也是想不明白,“你就非得在這時候走麼”。
高就盯着手裏的肉串,“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是最好的時候”。
“你還真狠得下心,真捨得啊”。
“捨不得,要不你走,我留下”。
“開什麼玩笑,我可沒你那份心思”,卓越開玩笑說,“再說了,我要想走,喬妮娜還不得給我上刑吶,不給我脫層皮纔怪呢”。
這麼想來貝恬的懂事更讓高就覺得心疼,因爲哪怕是現在貝恬都一直在照顧高就的情緒。
“不行了,不行了,喫不動了”,卓越拍着肚子躺倒在座椅上。
“我準備的不賴吧”,妮娜也挪了把椅子坐在卓越一旁。
貝恬也搬了把椅子癱軟的坐下,“你烤的那能叫食物麼,是在給烤爐加碳吧”。
事實如此,引的大夥兒一陣鬨笑。
高就婦唱夫隨的搬坐到貝恬身旁,“你們是喫的開心了”。
“你就不高興麼”,妮娜仰頭看向高就。
“有幸爲大家提供服務,能不高興麼”。
喫飽喝足之後就懶得動彈,四個人排排坐的倚靠在座椅上,這種場面倒是少見,大有歲月靜好的既視感。只有在靜下來的時候才能慢下來,這時候纔不禁感嘆,平時那節奏真的太快了,好像做什麼都在追求快人一步似的,確實太累了。
幾個人難得默契的閉目靜置。
“這時候要是有顆椰子就好了,就能假裝這是在海邊”,妮娜好似還意猶未盡的一臉陶醉。
溫柔的日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懶洋洋的浪費時光何嘗不是對生活的一種尊重。
“不錯是不錯,就是這日光浴還是曬了點”,儘管閉着眼,可貝恬仍能感覺有斑駁的光影在眼皮子裏閃光跳動。
貝恬難耐的扭轉脖子想要調整到一個避光的角度,細微的瑕疵似乎打擾到了凝神聚氣的專注。忽然光影暗沉退卻幕後,像是有什麼遮雲蔽日的簾幕垂在面前,以爲是風雲莫測的天氣在變幻,可睜眼卻是一雙大手遮擋在前。
高就深情對視着貝恬的眼睛,只要他能他行他可以,他的臂彎永遠都會是貝恬遮風擋雨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