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甜酒釀團圓 >第十三章 考警校可好?
    三個人就這樣誰都沒說話的過了好一會兒。

    “誒,其實~我有個問題諮詢下你們倆”,貝恬突然打破了沉默,引得兩人側目。

    “說呀”,見貝恬一副不知當說不當說的樣子,韓磊挑眉催促道。

    “那個,你們說我去考警校怎麼樣”,貝恬支支吾吾的一邊說,一邊打量着他倆的表情。

    林玲半張着嘴喫驚的問,“啥啥啥啥你什麼時候有的想法,怎麼這麼突然”

    韓磊也是一驚,也不知道說啥,就只愣愣的看着她們倆。

    說出來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也不是太突然”,貝恬含糊着說,“小時候吧,深受制服誘惑的影響,現在吧,又想發揮下懲奸除惡的正義感”,說完便期待的看了他們一眼。

    “你省省吧,別給社會添麻煩了”,韓磊想着,說她燙手還真一點都沒錯,怎麼這麼大個人,想一出是一出的。

    林玲嗤笑一聲嘲笑說,“就你這膽子,平時看個電影吧,恐怖片不行,懸疑片不懂,戰爭片不敢,犯罪片不看就你這樣懲奸除惡”

    “還懲惡除奸呢你能除個四害就算你能耐了”,韓磊毫不留情的吐槽,“再說了,警察的隊伍裏有你這種臉盲、夜盲、路盲,還魯莽的嗎”。

    “我又不考特種兵”,貝恬很不服氣,可想想他們說的卻又覺得不無道理,哎

    三個人七嘴八舌議論的可激烈了,另一邊的趙宇剛下籃球場,遠遠的看了他們仨一眼,故作瀟灑的便往教學樓走去。

    還是沒能討論出個啥,覺着心裏更煩燥了,趕緊藉着晚自習,想就這樣草草結束吧。

    “你不是退出田徑隊了麼”,晚自習上趙宇猶猶豫豫的,手機對話框打上字又刪,刪了字又寫。

    “嗯”,隨便應了一聲,本來心緒就亂糟糟的,趙宇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收到這種回覆明顯是把天給聊死了唄,得想想該怎麼把這天給聊起來,不然這晚自習怎麼熬過去。

    “你們三個,挺和諧啊”,這說的是什麼話呀,趙宇看着自己發送的信息也是直撓頭。

    貝恬這腦子當然也是看的雲裏霧裏的,這含沙射影明顯是帶着酸味呢,只是趙宇自己既沒察覺也不會承認吧。

    現在就想靜下心來在回家前把作業給完成了,這無厘頭的話語貝恬都懶得搭理。只是這樣的沉默都沒堅持幾分鐘

    “你覺得我考警察怎麼樣”

    趙宇看着手機只覺得好笑,想了想,突然靈光一動的回覆道,“你知不知道我們學校二樓那個衣觀鏡有個傳說”

    “什麼啊”,一下就把自己剛剛說的話給忘記了。

    見貝恬這麼容易就上鉤,果然不出所料,“聽說啊,八點後如果在這鏡子前有人來拍你後背,你可千萬別轉頭。”

    “爲什麼啊”,隔着手機屏幕貝恬看的一頭霧水。

    “因爲轉頭你會看到一張雞蛋臉”,趙宇編的連自己都快信了,看着貝恬的後腦勺一個勁暗自傻笑。

    “什麼意思吶”,怎麼越看越不明白。

    “雞蛋臉就是沒五官呀”,怎麼連這都看不懂,趙宇心想她那是什麼智商,只能繼續解釋說“宮崎駿的千與千尋看過沒就裏面的無臉男那樣”。

    “他有臉呀”,瞬間腦補了下畫面,印象裏他不是有眼睛和嘴巴嗎。

    趙宇一副和智障對話的表情,自己扯的故事再瞎也得編下去,“你蠢啊,這是重點嗎”

    “那你說重點呢”

    “重點是,你一轉頭,你後面那人的臉就會被鏡子給吸走”。

    這種瞎話也真是瞎的可以了,哪個學校還沒幾個人造傳說呢,各種駭人聽聞的那種,可越是危言聳聽就越是有人會信。

    這不,貝恬拿着手機睜大了眼睛,轉過頭一副深信不疑的樣子盯着趙宇。

    狡猾的趙宇朝貝恬擡了擡眉毛,無聲的表示信不信由你惹的貝恬忍不住又打了個寒噤

    剛下晚自習陳楠就屁顛顛的過來了,出雙入對說的就是他和錢琪無疑了,貝恬酸楚的皺皺眉趕緊讓道走人。

    貝恬前腳剛走,趙宇馬上眼神示意孫策,後腳兩人就跟了上去。本來走上走下的路過二樓,都不會特地去留意什麼衣觀鏡,今天越是忐忑卻越是忍不住的多看了一眼,這一眼差點把貝恬給嚇出毛病來。

    孫策躡手躡腳的跟在貝恬後頭,還有賊頭賊腦的趙宇,不帶一點聲響。挑準時機,孫策拍了拍貝恬的肩膀,透過她頭頂低沉的喊了聲,“喂,同學”。

    剛還在掂量趙宇的話孰真孰假,怎麼怕什麼來什麼,嚇的貝恬頭也不敢動一下,更不想直面這衣觀鏡,閉着眼大喊了一聲“我什麼都沒看到”,一溜煙的徑直跑出了校門。

    孫策被她這一喊也是嚇的一抖,轉眼又和趙宇倆人相視笑到扶牆。

    回去後趙宇還不忘挑釁的回覆了貝恬晚自習時的問題,“也就這點膽警察還考嗎哈哈哈哈哈~~~”

    看着手機信息貝恬猛的把自己蒙進被子裏一頓拳打腳踢,這不爭氣的膽吶,怎麼就這點分量

    這事還沒個定論先暫且擱置,眼下這月考簡直如坐鍼氈。丁老師每天就跟監工一樣,在教室裏裏外外不厭其煩的反覆巡迴督場。

    考試的壓力已經夠心煩氣躁的,丁老師這來來回回走的大夥愈發心亂如麻,都不知道先看哪樣的好。

    “她每天盯的這麼緊都跟坐牢一樣”

    “是鬧,她那高跟鞋的聲音聽着都發瘮”

    “主動學習的氣氛愣是被她逼成了被動的”

    “好想念躲在後門的長頸鹿”

    “哎”

    只要丁老師一走,同學們就抓着各種間隙埋怨吐槽。可不是,丁老師原來是帶實驗班的,那裏都是些什麼人吶,不看書都能閉着眼考試,現在用同樣的套路來對付這班猴孫怎麼可能會適配。

    英語考前那一晚,貝恬背了一晚上的英語單詞,恨不得把書都給喫下去,現在的班主任可是英語老師,可不能考砸了再被抓住什麼小辮子。

    晚上劉媽進屋想送點水果好讓貝恬休息調節一下,看她背的這麼起勁都不敢出聲打擾,放下水果躡手躡腳的就出去了。

    這種時候都是敏感期,看着心裏既是欣慰也是心疼,做家長的都不想再徒增壓力,家裏也變的格外小心翼翼,這還不是一切都爲了孩子麼。

    臨睡前貝恬自我催眠的跟自己的說,“單詞都背了,語法都看了,千萬別做夢,別再做噩夢”,枕着英語書這才安心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