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甜酒釀團圓 >第五十九章 香薰碎碎冰
    等大家都散開之後思思連忙湊了過去,“你怎麼樣啊,是崴腳了嗎”。

    “是呀”,貝恬皺了皺五官,第一反應完蛋了,下週的10000米要怎麼交差。

    貝恬心想,今天剛被學姐刁難完,下週的學長不會以爲自己是爲了逃避測試故意把腳脖子給打折的吧,心情複雜只得默默的又脫下了高跟鞋。

    “你你不會又要這樣走回去吧”,思思撐大了五官不可思議的看着貝恬。

    “不然呢,要不你揹我”,貝恬說罷便作勢想趴到思思的背上。

    “那還是不要了,免得把我也壓瘸了”,思思一個閃躲,“反正你也光腳過一回了,應該也不在乎再走一次吧”。

    貝恬哀嘆的搖搖頭,關鍵時刻還能有援手幫襯一把也知足了。兩個人相互挎腰摟肩的慢慢拐出了教學樓,看來今天要走的路可是比平時更長更遠了

    走在學校的主幹道上,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高就不可置信的回過頭,上次看見貝恬赤腳走過一回,今天怎麼又赤腳走在路上了看這樣子是,是哪裏受傷了嗎

    “高就,趕緊,就等你了”,剛想跟上幾步看個究竟,高就又被打籃球的同學給叫住了。

    這半場高就完全不在狀態,防守連丟了好幾球,投籃也有失水準。

    “高就,你這是怎麼回事兒”,中場休息的時候卓越不滿的抱怨到。

    “不打了”,高就丟下手裏的籃球就往籃球場外走去。

    “誒餵我就隨便說說~誒真走啊”,卓越真是傻眼了,怎麼說走就走,他今天心不在焉的肯定有問題。

    這期間啊,貝恬也沒閒着,回寢室的路上吩咐了思思,先在小賣部買了半打的旺仔碎碎冰,準備回寢室之後趕緊給扭傷的腳腕做個緊急的施救措施。

    “誒,你這腳必須得擡高,擡高”,貝恬剛坐定準備冰敷呢,朱莉一把扭正她的座椅,舉起她受傷的那隻腳擱到了桌面上。

    “誒~誒~~誒~~~痛吶”,貝恬毫無防備的被朱莉嚇到嗷嗷直叫。

    “誒,你退後退後”,思思拍着朱莉的肩膀把她推到遠遠的。

    “那那那~你要的冰棍兒,趕緊綁上”,思思忙不迭的遞上一大捆的碎碎冰。

    貝恬把碎碎冰一根根的排兵佈陣用毛巾捆在腳腕,本來應該用冰塊或冰袋在腫脹的部位局部進行冷敷的,不過現在條件不允許,只能靠自己的機智來應急了。

    “誒,我可算是查到了啊”,武藝盯着電腦怛然失色,“你們說的這個俞婷薇可不好惹啊”。

    “說來聽聽”,朱莉最喜歡的就是聽八卦。

    “人家不僅是班花、系花、校花,還是全能型選手”,武藝越往下看越是黯然失色,“游泳特長生,短跑高手,還擅長歌藝”。

    說罷武藝的腦袋就像是上了一半的發條,機械故障似的半拍節奏轉向貝恬。

    四個人面面相覷的在寢室你看我我看你的喫驚不已。

    “沒啦”,思思問道。

    朱莉走上前去繼續讀道;“她曾經居然還上過青少年版的模特雜誌封面”。

    “我說呢,怪不得她走路的氣勢感覺是有自帶風扇的效果,原來人家早就已經是專業選手啦”,思思回想起來,每次看見俞婷薇的時候,她那走路帶風的模樣,很顯然就是在說生人勿近的意思,這學校的條條大道還不都是她日常t臺的秀場麼。

    “大概就因爲她是專業的,所以纔會覺得我們這種業餘的很可笑吧”,貝恬嘆了口氣,這還真沒什麼可抱怨的,原來是自己在魯班門前擺弄斧子了呀。

    “哎,帖子上有評論說了,她去年大一的時候就在模特社執掌大權了,可嚴格了,有好幾個受不了主動退社的,最後連學分都不要了呢”,連朱莉看了都替思思和貝恬冒冷汗。

    思思和貝恬對看了一眼,一同倒吸一口涼氣,看來這社團活動是真涼涼了

    “來來來,喫個冰棍兒冷靜下吧”,貝恬不由分說的就從腳上抽出幾個碎碎冰來,還準備分給其他人享用一下呢。

    “你就得了吧”,朱莉扇扇鼻子從貝恬眼前走過,“你這赤腳大王連腳都沒洗呢,居然還想迫害我們啊,還是留給你的胖豬蹄享用吧”。

    開個小玩笑調皮一下,這下子又把寢室的氣氛給炒熱了。

    貝恬搞怪的拍了幾張裹着冰棍兒的豬蹄照,還配文說要請大家喫香薰碎碎冰,果不其然的迅速接到了好幾條慰問信息,把潛水在朋友圈的林玲和韓磊都給震出來了。

    本來高就還在想,要不要假公濟私的發個信息關心一下,編輯了好幾版文案就是沒能發送出去,現在刷到貝恬的朋友圈簡直哭笑不得,腳都腫成這樣了,居然還能自得其樂。

    趙宇直到睡前批閱手機纔看到貝恬把腳給崴了,當然也是第一時間迅速作出了慰問反應啦,還想說既然腳都腫成這樣了,要不周末還是老老實實在家呆着吧,但貝恬就是不樂意。

    上週也沒見着面,要是這周也沒約會的話豈不是得大半個月都見不着了麼。最後兩人商量決定就去看部電影,反正也用不上腳,在哪坐不是坐呢。

    隔了一晚上腳腕非但沒有消腫,感覺好像還比昨天更膨脹了,看來昨晚浪費的冰棍兒是沒能發揮作用啊,還是得去醫務室配瓶雲南白藥氣霧劑來緩解下了。

    其實依照貝恬的性格她還是很耐疼的,因爲不想給別人添麻煩。教學樓有電梯還好,可寢室上下五層樓也是夠受的了。貝恬惦着腳尖走下樓之後,決定今天不會再上樓了。

    下午貝恬說什麼也不願再讓她們仨陪着了,說是不想被當成病患特殊照顧,其實就是不想她們仨在自己身上耽誤時間,讓她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反正自己也走不到哪裏去,在校門口安安分分的就等着劉爸來接駕回家過週末。

    還從來沒有在校園裏好好觀察過大學裏的人來人往,在這個重要的人生分水嶺,有些人的臉上明明還掛着天真的稚氣,可有些人的臉上已經寫滿了豐富的閱歷。

    貝恬以觀察人生的專業視角,眼神空洞的專注於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