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甜酒釀團圓 >第一百零七章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不僅之前的衣服鞋子沒找到,現在就連高跟鞋都未能倖免,也不知道是被嚇壞了六神無主呢,還是因爲聽到命令時的無條件服從,貝恬非常乖巧的穿上了鞋,很不服帖的跟在高就後面。

    演藝廳內正在宣佈校園十佳歌手的得獎榜單,雖然俞婷薇和高就的舞臺效果雞毛一地,不過他倆憑藉着在學校超高的人氣,還是獲得了在場同學很高的投票。

    尷尬的是在頒獎環節,明明是兩個人的對唱曲目,卻只有俞婷薇一個人出現在獲獎舞臺,主持了喊了好幾遍高就的名字都沒有見他上臺,搞得俞婷薇尷尬到顏面盡失還不得不強顏歡笑。

    晚上市郊的妖風吹到嗚嗚嗚作響,走出演藝廳外高就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貝恬身上。

    “這個我不冷”,貝恬楞了一下難爲情的說。

    高就沒有理會的別過了頭,貝恬只好遵從的拉緊了外套,因爲實在是太冷了。

    晚上就只挖了口炒粉幹,而且還是涼的,貝恬踩着小碎步,摸着呱呱叫的肚子,短喫少穿這叫啥事。

    “你想喫什麼”,高就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

    “啊我不餓”,貝恬衝口而出。

    “我餓了”,高就說道,“不喜歡一個人喫飯”。

    “啊”,現在自己這個狼狽的樣子,貝恬看着高就,兩個人就好像被定格了一樣。

    “吃麪嗎”,高就憨憨的問。

    “嗯,好”,貝恬本來還打算回寢室喫碗泡麪了事,反正都是面,全當是在善待孤獨症患者吧。

    熱氣騰騰的大碗湯麪,感覺可以抵禦整個冬天。貝恬把手捂在碗上,要是這時候還能泡個腳多好。

    戴了一天的美瞳,眼睛又幹又癢,貝恬使勁的揉了揉眼睛,飛起的眼線被她在眼尾搓成了一團黑,高就一本兒正經的看着貝恬強忍笑意。

    貝恬捧着碗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湯,熱氣一股腦把臉薰的緋紅,滿面桃花惹人可愛。放下碗,貝恬又揉了揉眼睛,感覺有什麼異物在扎眼,眨的眼淚直流。

    “怎麼了”,高就看她好像眼睛一直不舒服的樣子。

    “沒什麼”,貝恬一邊揉眼睛一邊說,“可能隱形眼鏡戴太久了”。

    高就伸手攔住貝恬揉眼睛的那隻手,貝恬眯着一隻眼擡起了頭。

    “別動”,高就說到。

    仔細一看,高就找着了問題的源頭,伸手在貝恬的眼皮子上小心一扯。

    “絲~~~好痛”,貝恬捂着自己的眼睛。

    貝恬抖了下嘴角,看到高就往桌上放了一條毛茸茸的東西,還以爲是什麼玩意兒呢,原來是妮娜粘的假睫毛被自己搓掉了半截,剛纔一直半掛在眼皮子上所以纔會感到扎眼睛。

    貝恬本來是想說聲謝謝的,沒想到張嘴卻脫口而出一個飽嗝一時間兩個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無所適從。

    “喫飽了那走吧”,高就憋着笑意站起了身。

    “嗯,好”,貝恬尷尬的點點頭穿上了兩件外套。

    高就很紳士的用手抵着推開了門,貝恬走過的時候還順手給她戴上了外套上的連衣帽。

    校園外的拉麪店離貝恬的宿舍樓不是很遠,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幾乎沒說什麼話,到樓下的時候貝恬脫下高就的外套難爲情的說了聲謝謝,其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着貝恬上樓的身影,單薄弱小的有點心疼,高就始終也就只能在這樣的距離遠遠守望。

    “哇,你怎麼這個樣子就回來了”,思思看了眼顫抖進門的貝恬,灰頭土臉的,一點都不像之前看到那副精緻的模樣。

    頭髮被大風吹成了鳥巢的形狀,眼睫毛一邊還是粗黑濃密捲翹到飛,另一邊卻是黑乎乎的薰染一團,鼻頭凍的比腮紅還紅。這身扮相又是怎麼回事,精緻的有點落魄,還有這鞋,是被碾壓過了嗎。

    “你的衣服和鞋呢”,武藝問道,“你不是還有一身自己的衣服麼”。

    “別提了,不見了”,貝恬拿了下洗漱的換洗衣物趕緊先去衝個熱水澡。

    呼~~~太累了,心累,貝恬閉着眼仰頭站在花灑下,很想卸下這一身的鎧甲。

    吹着溼漉漉的頭髮,貝恬用手擦了擦全是霧氣的鏡子,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甜甜你也太可憐了吧”,武藝憐惜的說。

    聽了貝恬的描述,幾個人躺在牀上都憐憫的深表同情。

    “想不通怎麼還會有人在學校偷衣服的”,朱莉不可思議的說。

    “什麼人都有,沒什麼好奇怪的”,思思很冷靜的說。

    哎四個人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反正總算熬過了這一天,等過了明天晚上,這學期的社團活動就都結束了,萬歲。

    枕邊的手機振動了一聲,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趙宇發來的信息,這幾天差不多時間他都會在睡前交待一句“睡了,晚安”,此外就什麼話也沒有了。

    拿着手機好像能從這四個字裏看透千言和萬語,貝恬的思緒很亂,很想和趙宇說說清楚,這麼多天過去了始終沒有和解這個心結。

    不知道爲什麼,在一起都快一年了,給自己男朋友打個電話而已,怎麼心跳還是會狂亂無比。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thesubscriberyouaredialingispoweroff,pleasedialitlater”

    明明知道不會有人接聽,但貝恬還是反覆撥打了好幾遍直到淚流滿面

    朱莉的鼾聲起伏的很有節奏,貝恬的手機屏依然透亮着光,都已經過了凌晨了,可貝恬還在編輯着什麼信息。

    “你不想知道我今天一天發生了什麼嗎,從來都不會好奇我在學校的生活嗎今天我們校園十佳歌手比賽,我穿着旗袍從下午站到了晚上,大廳又冷又餓,高跟鞋又把腳都磨破皮了,活動結束以後發現連換下的衣服和鞋子也不見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你突然就不理我了”

    反覆檢查了好幾遍,貝恬紅着眼點擊了發送鍵,心情忐忑不已。

    睡醒之後第一時間確認過手機,貝恬沒有收到趙宇回覆的任何信息。但從手機短信提醒看,趙宇的手機已處於服務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