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甜酒釀團圓 >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們沒有在一起》VS《在一起》
    能感覺到貝恬還是會有點介意,而自己的解釋無力又多餘,所以趙宇趕緊安排了週六的約會日程,至少得挽回點貝恬對自己的疑慮。

    兩個人坐在車裏什麼話都沒說,儘管貝恬很想表現的像往常一樣,可表情管理卻僵硬到做不出任何變化,就像高就平時那樣黑冷臉。

    今天趙宇說的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見自己的努力都不奏效,趙宇也低沉着臉繳械投降。

    氣氛太僵了,趙宇點開車載廣播,有點聲音至少不會那麼尷尬。

    “那麼,現在讓我們來聽聽這首略顯傷感,而又無比平和與溫暖的情歌吧~~~”

    廣播裏傳來奶茶算不上甜美,但卻很乾淨舒服的聲音,很有治癒的療效。這應該是貝恬最喜歡的女歌手且沒有之一,做夢都想去聽一場她的現場演唱會。

    閉上眼睛聽奶茶的每一首歌都是享受、是溫暖,聽她的歌就像是聽一個老友淡淡的說着心事與經歷,她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很有感染力,讓人覺得情真意切,能給人堅強的力量。

    “這好像是奶茶的新歌吧”,趙宇說。

    “嗯”,貝恬沒想到趙宇居然也知道,平時他可不太會去聽這類的歌。

    “你知道這首歌的名字叫什麼嗎”,趙宇問。

    “我們沒有在一起”,貝恬說出口的時候,感覺從心臟開始,向外蔓延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冷凍結冰。

    “那你知道這首歌的專輯名字叫什麼嗎”,趙宇篤定的表情像是在融化貝恬的疑慮,“叫做”。

    “這首歌描述了一份青梅竹馬但無結果的戀情,在男女主角都到社會里走了一遭之後,才又因緣際會重新回來發現彼此”,一曲完畢,廣播裏的介紹由清晰逐漸模糊

    貝恬不知道這首歌到底是在隱晦的告訴自己,我們沒有在一起還是就像趙宇說的那樣,在一起至少,此時此刻,貝恬願意相信,我們是在一起的

    接下來的時間裏兩人對錢琪隻字不提,就好像沒有發生這件事,沒有出現這個人,首尾狼狽的隱忍完成了週末的約會。

    雖然貝恬還做不到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但至少也是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沒想到晚上回家以後,錢琪居然主動找了貝恬,說是放假回國想約個時間見面敘敘舊,貝恬一時半會兒竟然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不知道爲什麼,這會兒貝恬好像突然又能理解趙宇當時的處境了,但這並不代表就能接受他的區別待遇。況且男女有別,何況是有家室的男人,這麼多同學爲什麼非找你趙宇不可

    接下來這一週趙宇和貝恬總是不尷不尬的,貝恬就想着借用五一小長假的機會去哪玩一趟,正好修復下和趙宇之間的嫌隙。

    這一週也真是挺忙的,什麼事情都集中在了這個星期,圖書館要在這周清點書庫和數據,長跑隊也要在這周完成每個月的訓練任務和體測,學校還安排這周內必須完成學生體檢工作

    當然在放假前還得完成妮娜交付的拍攝任務,也不知道林玲給妮娜出的這是什麼餿主意,拍攝地點居然選在了宿舍樓的天台,這天氣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一會兒陰一會兒晴,拍的可不耐煩了,也不知道這效果出來之後自己會不會被妮娜給開除了。

    貝恬可是團團轉的焦頭爛額

    正在圖書館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沉寂很久的高中羣居然突然活躍了起來,直到圖書館閉館之後,貝恬纔在回寢室的路上抽空往回慢慢翻閱錯過的聊天內容。

    原來是錢琪回來以後說很想念大家,所以想組織一次短途的周邊遊,羣裏在線的小夥伴們也都很踊躍支持,活動時間就定在了這個五一,目前已經能統計的參加人員有有趙宇

    貝恬走着走着突然定格在了半道中央,高就一路看着她低頭玩手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整個人像是被怔住了。

    之前趙宇明明答應過自己小長假一起去旅遊啊,不是還說好由自己做決定去哪玩的麼,貝恬的心口像是被堵上了一塊硬石頭,有棱有角摩擦的生疼還不通氣

    還想問問趙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纔看見趙宇發來的幾條未讀信息。

    “你在忙嗎還在圖書館”

    “班級羣消息看了嗎”

    “羣裏說五一組織同學一起去活動,反正我們本來也打算出去玩,人多熱鬧和大家一起吧。”

    “還沒有下班那我先睡了,晚安”

    貝恬急急忙忙的撥通了趙宇的電話: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thesubscriberyouaredialingispoweroff,pleasedialitlater

    失落的放下手臂,貝恬抽泣的吸了下鼻子,用手背抹了抹混沌的眼角,繼續若無其事的向宿舍走去。

    貝恬舉止泰然的往前邁開了步子,可影子裏的高就卻沒法挪開自己的腳步。他怕自己走的太近就會忍不住衝上前去問問貝恬,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就不見了往日裏的神采飛揚

    凌晨的時候高就還望着天花板在想,是不是該停止這種毫無意義的關心,是不是該收緊這種投機取巧的貪婪,是不是該整理這種一廂情願的心緒,是不是該

    手機屏幕閃爍的亮光打斷了高就紊亂的思緒,凌晨3點47分,貝恬竟然還沒有睡

    貝恬:“明天上午是體檢的最後一天,我能不能下午再來完成體測”。

    高就:“好”。

    貝恬:“謝謝”。

    高就本想再多說幾句,至少也不應該罕言寡語,只是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或該說什麼安慰的話語但在收到信息那瞬間,高就忽然明白了,剛纔憂慮的所有該或者不該,都應該繼續一廂情願且貪婪的關心下去

    貝恬幾乎一晚上都沒有閤眼,滿腦子的胡思亂想不停在折磨自己,甚至於鬧鈴還沒作響就先起牀去了操場。

    同樣一晚上沒睡安穩的高就早就站在了跑道旁,看見貝恬面如死灰的往這裏走來,一下就嚴肅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