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就洗完澡出來看見有一個妮娜的未接來電,只是看了一眼就毫不在意的丟下了手機,只是礙於白天的時候還有求與她,說不定是真有什麼事情,最後還是回撥了過去。
高就:“喂,打我電話幹嘛”。
妮娜:“啊噢可能打錯了吧,我找的是卓越”。
高就:“打錯了禮物送出去了麼”
妮娜:“額還還沒”。
高就:“還沒爲什麼還沒”
妮娜:“她還沒回來呢”。
高就看了看時間,“現在還沒回來”
妮娜支支吾吾的,“啊~~~嗯~~~”。
高就忽然警覺的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又想瞞着我”。
妮娜被高就問的一驚,這事有點棘手,但想不好應不應該讓高就摻和進去,“算了,也沒什麼事情”。
“說”,高就眉頭緊了緊,“是不是劉貝恬那邊有什麼問題”。
“嗯,不過跟你沒什麼關係”,妮娜覺得還是不要有外人插手的好,何況她的直覺一直認爲高就是喜歡貝恬的,就算他平時藏的再深,但喜歡一個人的表情和心思是很難掩飾的,所以如果這時候讓他橫插一腳於情於理都不太適合。
“你要不想說也行,那我自己去問她”,高就威脅到。
“你聯繫不上她”,妮娜嘆了口氣,“她手機關機了”。
“關機,出什麼事了”,高就緊張的連語氣都變了。
妮娜爲難的直拍腦袋,“哎呀不是你該管的人,你說哎我真是”。
“我真的沒什麼耐心聽你胡言亂語”,高就語氣強硬的說。
就在高就快要掛電話的時候妮娜突然就全數交代了。
高就聽了氣到手機直髮抖,“你是說她男朋友丟下她一個人就走了”
“嗯,應該是吧,反正找到她的時候就只有她一個人”,妮娜憐憫的說。
“那她現在人呢”,高就擔心的問。
“她朋友送她回家了”。
高就憂心的稍稍鬆了口氣,“回家就行,沒事就好”。
“就是怕她在家一個人胡思亂想才更糟糕”,妮娜的擔心不無道理,本來寢室裏熱熱鬧鬧的至少氛圍還在,現在家裏冷冷清清的多淒涼啊。
“她爸媽呢不在家嗎”
“聽說回老家去照顧爺爺了”,妮娜的情報工作還是很全面的。
“行了,知道了”,高就現在的血壓估計都能爆表了。
“你誒喂喂喂喂”,妮娜話還沒有說完呢,那邊高就已經把電話給掛了,還真是隨心所欲。
本來就只要擔心劉貝恬一個人的,現在連高就也成了高危關注對象之一,妮娜真是在別人的感情路上操碎了心,自己談個戀愛都沒這麼鬧騰
高就躺在牀上,兩隻眼睛看着天花板一直睜到天亮。
“達達,你讓粑粑打電話來呀”
“達達,你說粑粑會不會也很難過”
“達達,你說粑粑是不是也在想我們”
“達達,你說粑粑會不會真不要我們了不會的達達,粑粑肯定還是愛我們的”
“達達,你發小電波告訴粑粑啊,跟他說我們在等他呀”
“達達,你說粑粑怎麼就不理我們了呢”
“達達,我好想粑粑呀”
“達達,粑粑有收到我們想他的信號麼,怎麼還沒聯繫我們呢”
“達達你說話呀”
差不多已經快到初夏的時節,只要不是陰雨天,這天就敞亮的特別早,差不多四點半左右高就就能聽見院子裏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等不及到天光露出魚肚白高就開着車就出門了,發動機轟鳴直奔貝恬家的住址。或許是怕車子太招搖,爲了不被劉貝恬發現,高就還特地把車停在了小區外的街道上,自己一直在貝恬家樓下來回踱步乾着急。只要能看見貝恬好好的出門去上學,到了學校一切就好辦了。
高就時不時站高看看貝恬家的窗戶,試圖從人影或者燈光來判斷是否一切安好;時不時一個衝動就跑上樓,貼着房門想聽聽屋裏有沒有什麼動靜或異常;時不時又想在樓下喊話或是上樓敲開房門確認一下,最後還是耐住了性子原地待命。
上午時間已經過去大半了,看樣子上午的課貝恬是不會去了,但這樣子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高就甚至都不明確自己現在在等什麼。
就在高就徘徊糾結的時候,正好一個外賣小哥騎着電動車出現在了視野裏。
小哥對着手機一頓好找,像是在小區迷路了,看見高就站在那兒也像是看見了希望的稻草,“誒,帥哥,請問23幢往哪走啊”。
高就突然心生一計很熱情的走了過去,“小哥,幫我一個忙行麼”。
“啊啥忙我這還得送外賣呢”,小哥一臉的爲難,“超時可賠不起啊”。
高就立馬從口袋裏摸出幾張紅票票,“兄弟,幫幫忙”。
小哥看到高就手裏拿着的人民幣連忙推拒的下了車,“使不得啊兄弟,什麼事你先說”。
看見了曙光高就張口就說,“昨晚跟我女朋友吵架了,現在手機也關機了,還在氣頭上又不好哄,到現在也沒看見她下樓,實在是有點擔心,能不能麻煩你以送外賣的名義幫忙上去看一眼”。
“這好辦,不礙事,你把錢收起來,我這就上去試試,看你女朋友搭不搭理我”,小哥還是很熱心樸實的,“幾樓幾號呀,咋稱呼”。
“就這幢的501室,姓劉”,高就的心情比前線作戰的小哥可緊張多了。
小哥拍拍高就的肩膀,隨手拎了一袋道具外賣,“噔噔噔”就跑上了樓。小哥前腳一上樓,高就很隱祕就把小哥婉拒的幾百大洋放進了他的送餐箱裏,畢竟生活不易小哥的善良值得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