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甜酒釀團圓 >第二百二十五章 在絕望邊緣試探曙光
    這個週末寢室簡直平靜的出奇,貝恬也不知道往日自己不在的時候她們都是怎麼過的,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勤奮好學吧。

    六月不是暴曬的大太陽就是連綿的黃梅天,前幾天貝恬每天都在操場被曬到黝黑髮亮皮膚髮燙,這兩天的積雨雲又似下非下的,空氣壓抑到讓人難受的胸悶氣短。

    想借着沒有太陽的光景趕緊再去操場練練兵,可每次貝恬回寢室卻都是一副落湯雞的狼狽樣,一點都不符合女神的形象,要是被那些盲目追捧的同學看到,肯定一下就從女神落到女神經啦

    既然有人想把貝恬捧上天,那肯定也會有人等着看她跌落泥潭就像妮娜猜測的一樣,自從看見劉貝恬這個名字跟自己出現在同一縱列上,俞婷薇就再也沒有心思去關心其他選手的優劣了,對她而言其他人都只不過是陪跑的烘托而已,儘管不想承認劉貝恬夠格成爲自己的對手,但目前值得自己去顧慮的對象就只有她一個

    貝恬肯定沒想到,除了她本人以外還會有人比她更關注自己名下的那些爆料惡評。這些造謠生事的信息簡直就是俞婷薇快樂的源泉,如果可以的話她一定會糾結這些朋友成立一個社團,每天就看誰的故事更扯更離譜。

    進入考前的最後一段時間,除了讀書之外其它事情暫且擱一邊,如果不是林玲的突然關心,貝恬已經不記得這是趙宇失聯後的第幾天了,這大概是他們在一起之後最長時間的冷戰吧。

    貝恬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仍處在戰爭期呢,還是戰爭已經結束只是結果沒有公示。身處這樣的境地讓貝恬木然到越發消極,進無可進且退無可退。

    拋開一切這是選拔的最後一週了,高就所有的重心就只剩劉貝恬了。好像也不僅僅只是這一週而已,一直以來劉貝恬幾乎都是高就的重心,從她出現的那時候起。

    幸好最近的雷陣雨都是在下午到傍晚的時候,經過一個晚上的蒸箱模式,早上的塑膠跑道基本也能烘乾大半,萬幸不會影響衝刺階段的訓練。

    這些天高就基本也是在重複相似的訓練內容,不知道是疲乏了還是懈怠了,兩個人好像都不太有信心的模樣,這離最後審判的時間就只剩兩天了。

    “要不今天下午我們再測一次吧”,結束早上的訓練後,貝恬主動提出想再看看自己有沒有離目標更近一些。

    “你是不是心裏沒底”,高就一眼就看穿了。

    “嗯”,貝恬有點沮喪的樣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獲勝的機會不大”。

    “根據你高中時候的記錄看,你是完全具備競爭性的”,高就鼓勵說。

    “你的話後面應該還有可是沒有說完整吧”。

    “可是不怪你,之前我也沒想把你往這個項目上引薦,所以耽誤了比較長的一段時間”,高就把所有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不過你的基礎過硬,實力發揮正常的話還是能有勝算的”。

    “但是後天週五就要測試了,我怎麼好像還什麼都沒有準備過似的”,貝恬心裏空空的沒有一點着落。

    “大運會乙組都是普通大學生選手,想樂觀點就是除專業選手以外的佼佼者,之前你們系體測的時候有誰800米成績是比你快的嗎”,高就的心理輔導水平還真是槓槓噠,不過這樣的發揮也就僅限對劉貝恬一人有效。

    貝恬沉默的看着塑膠跑道搖了搖頭。

    “既然沒有,那你就要正視自己的能力水平”,高就開導說,“不鼓勵你自負,但也沒必要自卑,你跟其他參賽選手的水平都在同一個level不相上下,如果真有那麼明顯的差距反倒是簡單了,還有必要安排較量這一場嗎”。

    雖然高就說的頭頭是道,但對貝恬來說並沒有起太大的作用,就連高就自己心裏也覺得這不過是嘴上誇誇其談的美好願景。

    “但我還是想先測一下成績,自己心裏也好有個數”,貝恬堅持到。

    “明天早上測吧,今天下午已經給你安排了其他訓練任務”,高就只好先暫時委婉推脫一下。

    因爲競技成績這種事,一來是靠日積月累的沉澱,二來也受當下情緒的影響,照貝恬現在的心態狀況,別說是發揮超常了,哪怕是要保持住她日常的平均水平恐怕都難。

    畢竟一個人要是down起來,做什麼事情都不會積極。所以下午高就還是選了有氧運動來調劑下訓練的節奏,弦繃緊了得鬆一鬆纔有彈性。

    上週貝恬第一次跳繩的時候,不到10分鐘就差點暈厥過去,現在已經40分鐘過去了,貝恬仍在用意志力堅持,如果不是高就喊停,說不定就奔着1小時去了。

    最近幾次訓練,貝恬手錶的心率測量總不斷髮出警報提醒,高就看了下平均數值幾乎都有在180以上,所以根本不敢再讓她去做一些太過劇烈的運動,擔怕心肺負荷受不了。

    “早點回去,別睡太晚”,結束奮鬥後高就叮囑道。

    “明早會幫我測試的吧,你不測我自己也會跑”,貝恬眼巴巴的希望高就能再給自己一點信心。

    “嗯,放心吧,沒問題的”,高就覺得貝恬現在的心理負擔太大了,說明她的心態和能力都還需要進一步的提升,不然很容易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那就好”,貝恬喃喃道。

    “需要我送你回去麼”,高就確實有點擔心貝恬臨近選拔的狀態。

    “不用,我們明天見”,貝恬牽強的擠出一個微笑,一點也不甜。

    高就只是在貝恬的背影身後嘆了口氣,這段時間她確實承受了太多的不順利,而自己不但沒有能力爲她分擔什麼,而且還成爲了她壓力的來源之一。

    睡前貝恬心不在焉的靠在牀上,正在爲明天的某門考試掙扎。已經很久沒在關心這個點爲什麼沒人聯繫說晚安呢,但有時偏偏就是在絕望邊緣試探的時候纔會看見新的曙光。

    感應到手機的短暫震動,貝恬兩眼還沒離開書本就熟練的解鎖了手機,低頭一看,簡直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真的就是自己看到的那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