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紙條貝恬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想不到妮娜還挺細心的吶。天曉得噢,妮娜哪知道這些玩意兒啊,平時也沒見她照顧好誰,要不是今天高就實在走不開,這些事兒就不該只出現在紙上。
吃了個brunch貝恬帶着全套裝備就出發了,穿過校園的時候一路還收集了不少勤工儉學的招聘信息,打算趁着一會兒空閒好好研究下。圖書館這夜班還是算了,年輕小姑娘這美容覺多重要啊,還是重新覓份高職吧。
比起昨天晚上,今天白天來醫院輸液的人就更多了,貝恬還是在昨天那塊清淨地找了個空位安頓下來。一坐下就發了張打吊針的照片拍給趙宇,順便夾帶了幾個可憐巴巴的表情包。
“一個人嗎,有沒有同學陪你”,趙宇關心的問。
“大家都上課去了,一會兒林玲會過來”。
昨天被林玲知道後還責怪貝恬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她呢,今天說什麼也要來看看親自確認一下,真是服了妮娜這張大喇叭,這傳播速度比登報還快。
“噢,行吧”,趙宇應了一聲,有人替他代勞男朋友的職責,怎麼好像還不太樂意的樣子。
“那你明天什麼時候過來接我”,貝恬嘴角含羞還挺期待的。
“起來就過來”,趙宇這次答應的也不含糊。
聽到了讓自己滿意的答案,貝恬感覺心情無比舒暢,人也比昨天精神了許多,開始有閒工夫瞭解下學校打工的就職情況啦。
超市收銀、食堂打飯、機房維護、校園傳單、快遞物流工種還挺齊全啊,工資和福利待遇也挺豐富啊,看着傳單上各種浮誇的形容和修飾,所有崗位看上去都像是熱門精選似的。
纔剛看了沒兩份呢,林玲的電話就來了,“在哪呢,我們已經在輸液室了,怎麼沒看到你呢”。
“我們你把學長大人也帶來了”,貝恬心想這未免也太隆重了吧。
“不是,是韓磊,是他把我給帶來的”,林玲心直口快的說,“你人呢”。
“噢噢噢,你往輸液室最裏面拐進來,這裏還有塊犄角旮旯的小地方”。
林玲拿給電話按照貝恬指示的路線東張西望。
“誒,這兒呢,這兒”,看見林玲探頭探腦的樣子,貝恬連忙揮着手上的宣傳單,手舞着跟他倆打招呼。
“來了來了,掛了啊”,林玲小碎步的快步向前,韓磊就像小跟班一樣拎着幾大袋子跟在後頭。
“來來來,坐這兒”,貝恬手忙腳亂的想要清理下散落在椅子上的揹包和水杯啥的,也好給林玲騰出個位置。
“誒誒誒,你就別動了”,林玲趕忙攔住,“我來收拾,不用客氣”。
貝恬憨笑一聲,轉頭用略顯生疏的口吻跟韓磊打了個招呼,“hi~好久不見啊”。
“hi~”,韓磊更誇張,還很做作的揮了揮手。
林玲看了尷尬症都要犯了,“你倆這是幹嗎呢,久別重逢都不認識了啊”。
被林玲這麼一說,兩個人的臉都紅了。
“還杵在這兒幹嗎,快點坐下啊”,林玲反客爲主的招呼韓磊在另一邊坐下。
“你這喫貨就知道喫”,林玲打開其中一袋零食,“喏,都是爲了你精心挑選的垃圾食品,不過得等你病好了才能喫啊”。
“那你現在拿來幹嘛,存心刺激我啊”,貝恬開玩笑的說。
“不刺激你一下怕你沒力氣戰勝病魔”,林玲調侃說。
“什麼病魔,別說的我好像得了什麼重病似的”。
“就是”,韓磊附和說,“喏,喫這個,吃了有力氣重返校園”。
“我看我是吃了纔有力氣跟你們倆耍嘴皮子纔是”,貝恬嬉笑的說。
難得所有人都不計前嫌的聚在了一塊兒,這段時間落下的感情稍微聊上幾句很快就彌補回來了。
“說說吧,你交了女朋友怎麼也不向組織交代交代”,寒暄幾句貝恬就開始八卦起來。
“什什麼女朋友”,韓磊眼神閃躲的也不知道該往哪看纔好。
“林玲說的呀,說你談戀愛了”。
“你看你都跟孩子瞎說什麼了”,韓磊埋怨道。
“喲,還孩子呢”,林玲嫌棄的瞟了眼,“這孩子的戀愛史可比我們倆加起來還長呢”。
“誒,這麼說可未必準確啊”,貝恬反駁道,“我只是單個時長佔優勢,但要論情史可比不上你們倆的豐富”。
“那你說你倆佔了這時長還不豐富豐富情史,感情你倆這是佔着茅坑不拉屎啊”,韓磊口無遮攔的說。
“什麼話啊,你說誰是茅坑呢”,貝恬覺得這話怎麼聽都不是個味兒。
“誒誒誒,她這情史我倆已經參與過度了,不聽也罷”,林玲糾正道,“到是你,別扯開話題,現在組織是在問你話呢”。
“我,我有什麼可說的”,韓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孑然一身,問吧”。
“啊國慶的時候纔剛聽林玲說你找對象了,怎麼現在又孤身寡人了”,貝恬懷疑說,“你小子不會是想瞞着我們搞什麼地下戀情吧”。
“我韓磊男子漢大丈夫光明磊落有一說一,像是遮遮掩掩搞地下工作的人麼”。
“那是怎麼回事,不會是搞什麼及時行樂始亂終棄吧”,林玲斜着眼說。
“喂喂喂,別越說越過分了啊”,韓磊正色道,“這國慶到現在都多久了,處過不合適就趁早放生唄”。
“啊~~~就這樣”,林玲失望的說,“我還以爲能有什麼花邊新聞呢”。
“嗯,就這樣,你這一天天的能不能想點正事,哪有這麼多花邊新聞給你播報”。
“哎~本來還指望你能有什麼愛情故事呢”,貝恬苦笑說。
“哎~那你們只能等下回嘍”,韓磊假裝遺憾的說。
“也是,你把那姑娘給放生了,人家說不定還得感謝你呢”,林玲若有所思的說。
“嘿什麼意思,我有那麼差麼”,韓磊還急眼了。
“不啊,誇你做得對呢”,林玲意有所指的朝貝恬看了眼,“離開了錯的人才能投入正確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