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很多學校只注重升學率，而忽視了道德方面的教育。他們已經忘記了先做人後做事的道理。所以培養出來的學生也大多是利益之徒，有奶便是娘。。”
“而你不同，你沒有被利益矇蔽雙眼，你知道自己爲什麼做科研。”
王老停頓了一下，然後笑着問道：“你說說，爲什麼做科研呢？”
對於這個問題，李默在踏入燕大時就已經想過了。他毫不猶豫的回答：“爲國，爲民，爲人。”
“啪啪”，王老鼓起了掌，讚賞地說道：“好一個爲國，爲民，爲人。如果國內那些科研人都有你這種覺悟，華國何愁不興。”
說着，王老下定了決心，走到書桌前的一個櫃子前，打開中間的一個抽屜。裏面是一個密碼鎖，王老小心的把手掌放在密碼鎖的凹陷處。櫃子的上面無聲無息的彈出一個抽屜。
王老慢慢的從彈出的抽屜裏面拿出一份文件，遞了過來。
李默起身雙手接過。
“912計劃”，文件的擡頭是國家最高委員會。
李默並沒有繼續打開文件，而是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王老。
王老微笑的說道：“這是一項祕密計劃，由幾個老一代科研人牽頭。我們已經風燭殘年了，做科研是不行了，只能憑藉着這張老臉爲國家多做一些貢獻。”
李默仍然沒有打開眼前這份計劃書，他知道這些絕密計劃不是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可以看的。
看着李默的舉動，王老更是欣賞幾分。不急不糙，不驕不傲，是個做科研的好手。
王老把計劃書從李默手中收了回來，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自己打開，我就給你講解一下吧。”
“你認爲我們華國科研目前的最大困境是什麼？”王老看着李默問道。
國內科研的困境，李默確實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他以前也聽別人說起這方面的事，和國外相比，華國的科研無非是底子薄，投入少，起步晚。
但是細想一下，這些都不能稱爲真正的困難。
李默一時回答不出。
王老面色潮紅的說道：“有的人說是因爲國家在科研上投入少，但這些年隨着上面的不斷重視。資源不斷向科研機構傾斜，教育方面的預算也在不斷的增長。到目前國家的投入比那些發達國家並沒少多少。但是科研成果卻差了很多。”
“做科研無非有3個方面的問題，1.人；2.財；3.物。”
“人就是做科研需要人才，財是說做科研需要資金的支持，物是說做科研需要高端的設備。”
“所以爲了擺脫這種只見投入，不見收入的窘境。國家提出了912計劃。”
終於說道正題了，李默集中注意力。
“912計劃就是全力扶持少數具備科研天賦的愛國科研人，對他們在科研項目中需要的人，物，資金全力配合。爭取把這些項目轉化爲真正的成果。各部門對他們提出的要求，一路綠燈。”
原來國家也意識到了學術界裏的不正之風，無數的資金投入，卻僅僅換來發表在國外雜誌上的幾篇論文。所以準備着重培養一批真正的科研人了。
“如果我現在提出一個登陸火星的項目，是不是也會得到批准？”李默試探的問道。
王老放下水杯，堅決的說道：“當然批准，怎麼你有這方面的想法嗎？”
李默搖了搖頭，也許以後會提出這樣的項目，但不是現在。
“我加入！”李默下定了決心，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如果換成別的學者，恐怕早已答應了，但他看到的卻是一份責任。
王老欣慰的點點頭，然後又把計劃書交還到李默手中。說道：“計劃書你還是看一看吧，領會一下其中的精神。”
李默接過計劃書，仔細閱讀起來。
“原來國家的決心這麼大。”計劃書涵蓋了航天，生物醫藥，電子芯片，新能源等所有的高科技領域。
“以後海子就是你的專職聯絡員，由他去幫你溝通各個科研機構。你需要什麼人，需要什麼設備直接聯繫他就行了。”王老在旁邊解釋道。
計劃書並不長，李默很快就看完了。這短短的幾頁紙，留給他巨大的震撼。原來學術圈裏發生的蠅營狗苟的事情，上面早已清楚，只是動一發而牽全身。上面決定另闢蹊徑，培養一批精英科研人慢慢替代。
李默站了起來，深深的衝王老鞠了一個躬。上次在頒獎典禮的後臺，他衝王老鞠躬是敬佩王老當初不遠萬里回國的精神。這次的鞠躬是爲了早可安享晚年的王老，卻仍然在爲國分憂。
王老並沒有避讓，而是安心接受了李默的鞠躬，他知道眼前這位年輕人是真心實意的。
“我需要什麼證件或者證書嗎？”李默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以後的科研項目難免會用到別人的實驗設備，是不是需要一個證明文件？
王老搖了搖頭，“海子就是證件，以後由他幫你協調。”
“這個計劃是絕密項目，一定要保密，不然難免會被有心人利用。”王老交待道。
李默重重的點點頭。“那學生先回去了，我一定不負國家的囑託。”
下了樓，小平頭海子和夏晴正面對面坐着，兩人都是坐的軍姿。不過在李默看來，海子的坐姿更標準一些。
夏晴看到李默下樓，立刻站了起來。
“海哥，麻煩送我們回去。”李默衝着小平頭微笑。
海子點點頭，他知道王老已經把任務交付給他了。
回到學校，夏晴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李默：“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我作爲貼身保鏢，有權知道關於你的一切。”
當她看到那個小平頭把保密手機交給李默時，就知道他一定是加入了什麼重大項目。
李默搖了搖頭說道：“該你知道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