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桌前,吳教授正皺着眉頭仔細審閱李默帶來的論文:《論:奇數完美猜想》。當自己的學生把厚厚的論文交給他時,他的內心充滿了驚訝,這小子竟真的把論文寫出來了。
無聊的李默隨手拿起一本數學期刊,坐在書桌前看了起來。
論文的前3頁,吳教授反覆看了好幾遍,並沒有找到明顯的錯誤。但是思路怎麼看不懂呢,難道真的要向自己的學生請教。
吳教授決定再嘗試一下,但是二人的肚子“咕咕咕”的響了起來。
“要不,我請你喫飯?”
李默點點頭,精力咖啡的效力快過去了。
“小王,點兩份外賣送進來。”吳教授撥通了內線電話。
外賣?李默有點哭笑不得,他還以爲自己破解了難題,老師會帶他喫大餐呢。
喫完外賣大餐,吳教授繼續看論文,李默則無聊的躺在沙發上。書桌上的數學期刊快被他看完了。
“老師,這幾頁有什麼問題嗎?”李默發現過去幾個小時了,吳教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論文的前3頁上,按照這個速度,600多頁的論文,何時才能看完。
吳教授知道被學生髮現了,他喃喃的說:“你這裏的轉換寫得有點不明白啊,我還在思考。”
聽到老師指出論文的缺點,李默立刻湊向前去,看着吳教授指的地方,回答道:“這是採取的虛擬數法,把所有符合條件的奇數約束起來....你看A....”
隨着他的解釋,吳教授恍然大悟,他拍了一下桌子:“太巧妙了,你是怎麼想到的,天才啊,天才!”
李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吳教授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您接着往下看,我會在旁邊解釋證明的思路。”李默意識到沒有自己的解釋,老師很難在短時間內把論文看懂,更別提給出修改意見了。
“您看這裏,我用了函數.....”
“巧妙,巧妙!”
“還有這裏,直接把數值倒反過來....”
“奇思妙想....奇思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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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的解釋,總能引來吳教授的陣陣稱讚。
最終,在他的“指引”下,吳教授看完了整篇論文。
“老師,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嗎?”李默盯着吳教授問道,這也是他這次來的主要目的。
“啊,修改...修改什麼?”吳教授還沉浸在論文的奇妙思路中。“不需要修改了,邏輯嚴謹,舉證清晰,是一篇完美的論文。至少以我的水平,是不能提出什麼修改意見了。”
吳教授作爲華國數學界的一線大咖,都不能提出修改意見,看來這篇論文並沒有什麼邏輯上的錯誤了,李默也放下了心。
“對了,你這篇論文,準備在國外哪家雜誌社發表,《美國數學雜誌》,《自然科學會報》還是《AnnalsofMathematics》。”吳教授問道,如果李默願意,他很榮幸給自己的弟子寫一封介紹信。
“《數學月刊》?”吳教授喫驚的說道,“《數學月刊》雖然在國內小有名氣,但是並不符合這篇論文的檔次。”
“奇數完美猜想雖然名氣沒有哥德巴赫猜想和黎曼猜想大,但也是一道數學史上的知名猜想,歐幾里得、笛卡爾、尼科馬修斯和歐拉都沒有攻破它。這篇證明如果在學術期刊上發表,肯定會震驚整個數學界的。”
“震驚”這個詞從吳教授這種老學究嘴裏冒出來,別有一番滋味。
“你是不是怕國外雜誌社的審稿太嚴格了,擔心論文的通不過。這個請放心,雖然我並不是專門研究這個的,但是你在論文中用到的方法和邏輯都無懈可擊。”吳教授擔心李默是因爲國外知名數學雜誌的投稿難度太大,才選取《數學月刊》。
“我可是已經在國外雜誌上發表過好幾篇論文了。能怕這個?”李默心中肺腑,他誠懇的回答道:“這些都不是我決定投稿《數學月刊》的理由。”
“老師您也知道,《數學月刊》是國內僅存的幾家數學學術專業期刊之一,每次有重要論文,都需要從國外雜誌社申請轉載。這樣國內論文雜誌的權威性越來越少,學術界的話語權也會慢慢被國外雜誌社壟斷。”李默說出了真實的理由。
刊登的論文水平不高,這也是國內學術雜誌目前的現狀。很多國內學者寫出高水平的論文都會投稿給國外的期刊。
他並不期待可以憑一己之力,就可以改變這種現狀,但是至少也要盡到自己的微薄之力。
吳教授對他能有這樣的想法,很是欣慰,他笑着說:“你能這樣想就太好了,只是可惜了這篇重磅論文,相比之下,你會損失很多的知名度。”
對於知名度這種浮名,李默向來就不在意,因爲他做科研的真正原因是那些遠在數千光年外的帕傑羅人。
他一臉正氣的說道:“這種身外之物,我從來不在意。作爲一個科研人,科學上的新發現纔是最大的褒獎。”
李默帶着論文走了,吳教授坐在辦公桌前,久久回味着他剛纔的話。
“不能讓老實人喫虧!”吳教授在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李默的表現太符合老實人的標準了。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老王啊,對,我是老吳,是這樣子,我有一個學生...”
一番交談,掛掉電話之後,他又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professorliu,我是吳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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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續打了十幾通電話,這些電話都是打給他以前的老同學和學術界做出名氣的學生的。甚至還有幾位在國外的高校任職。在電話中,吳教授把事情講述了一遍,並拜託他們,在論文發佈後,多多關注。
對於老同事,老恩師的請求,電話對面的人自然是滿口答應。
吳教授放下電話,自言自語道:“學生心懷國家,老師自然也不能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