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識”帕傑羅星人之後，爲了避免酒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導致受傷，他從此對於這種東西敬而遠之。
“你知道嗎？我這個老師當得不稱職。”吳教授大着舌頭說道，“別人都是學生以老師爲榮，畢業了出去找工作，在簡歷上寫道獲得燕大吳教授數次口頭稱讚。”
“嘖嘖，也許面試官當時多給加幾分。”
“現在呢，反了！”
“知道回國後，別的教授怎麼稱呼我嗎？”
“阿貝爾獎得主的老師！”
“好聽嗎？”
“不好聽!”
“我是燕大數學系的吳教授，我有自己的名字！”
吳教授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李默確定他已經喝大了，因爲他已經捨棄了筷子改用手直接抓花生米。
“像你這樣的學生，我一生只遇到過兩個。”
李默有些好奇，難道他還有一位天才師兄？
“那一位是？”
吳教授臉色突然暗了下來，“你是我的學生，也算半個兒子，說給你聽也無妨。”
“還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我以前有一個兒子嗎？”“以前”李默揣度着他話中的用意，並沒有出言打斷，吳老師以前確實說過他兒子在國外去世了，師母還爲此憂鬱了很長時間。
“他的名字叫做吳三維，在我看來三維的天資比你一點都不差，你信不信？”吳教授的眼睛瞪得很大，裏面佈滿了血絲。
李默點點頭，他從來不認爲自己的天賦可以與真正的天才相比。如果不是依仗着學習輔助系統，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學生。
吳教授作爲國內數學界的大咖，一生桃李滿天下，看人的眼光自然是有的。
“他3歲時已經能夠進行四則運算。”
“還記得第一次看到他通過自學計算出兩個三位數相加的結果時，我和你師母抱在一起歡呼，我們擁有一位天才孩子。”
“5歲時他被你師母送去SA門智力俱樂部參加智商測試，當時就被俱樂部吸收爲S級會員。”吳教授陷入了回憶之中。
李默在獲得了學習輔助系統後，爲了儘量表現的不那麼異於常人，曾經研究過智商。在一般的智商測試中，智商是200分制。90～110分者屬正常智力範圍，120～140分者爲聰明人，140分以上者稱天才。而SA門智力俱樂部作爲世界上最知名的高智商俱樂部，以智商高低作爲入會標準，據說智商測試達到140方可入會。
SA門智力俱樂部自詡俱樂部內會員一律平等，李默也從來沒在任何文獻資料上見到過SA門智力俱樂部還有會員等級。
所以他疑惑的問道：“SA門智力俱樂部還有S級會員？”
吳教授又斟上一杯酒，看着酒杯中的影子，說道：“想不到吧，當時俱樂部的高層把我們請到SA門的總部時，我們才知道，原來SA門智力俱樂部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智商測試機構。俱樂部會對智商高於140分的會員進行全方位的測試。他們並不會告訴被測試者這些測試的目的，只有被測試者通過這些測試後，纔會發出邀請。”
“接受了邀請，被測試者才能真正成爲SA門智力俱樂部的S級會員。”
自成立之出，它對外一直秉持堅稱非營利的原則，唯一了經濟來源就是來自出版的一些測試智商書籍的版稅。但這些明顯不足以支撐這個規模龐大的跨國俱樂部。
吳教授透漏出SA門智力俱樂部內部還有S級會員這條信息，完美解釋了這個問題。李默現在推斷，SA門智力俱樂部其實是爲國外甄選“種子”的機構。
果然，吳教授再次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三維在成爲S級會員後，一位SA門智力俱樂部的高層特意從國外飛來，他把我和你師母請到了下榻的酒店。”
“初次見面，他屏退了在場的俱樂部工作人員，出示了一張護照，護照上顯示他的名字是潘多拉·萊塔，國籍意大利。他有着高鼻樑，銀色捲髮，眼睛似乎有些奇怪，一隻眼大一隻眼小，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他的樣子。”
“潘多拉·萊塔請求我們把三維交給他，讓他帶到國外學習。在那裏有SA門俱樂部的一所學校，有着全世界最好的設施和老師，學校內的孩子都是S級會員。”
“他向我們保證孩子在未來100%會進入常青藤學校。”
“我當時就表示反對，身爲華國的教授，怎麼能把孩子送到國外接受別人的教育。”
說到這裏，吳教授又倒了一杯酒，再次一飲而盡，李默知道後面肯定有什麼變故。
“潘多拉·萊塔這時打開了他隨身攜帶的行李箱，那裏面擺滿了百元美鈔，足有百萬之多。”
“不瞞你說，當時我和你師母都驚呆了。百萬現金擺在面前帶來衝擊力要比現在手機上的幾個數字大多了。”
“你也知道，我當時還只是一位普通的講師，月薪不過2000，一家3口加上丈母孃擠在一套只有30平的房子內。當看到這多美鈔時，我心動了。”
“當時燕京的房價不過是3000多一平，有了這麼多錢，我們足以換一套大房子。”
“但是我依然拒絕了，我雖然只是一個清貧的老師，但也不會靠着出賣兒子發財。”
90年代的百萬美元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拒絕的，不過李默相信吳老師有這個魄力，既然不是爲了錢，那又是爲了什麼？
酒瓶裏的酒已經下去了一大半，吳教授的神情卻越來越清醒，他繼續說道：“這時他拿出了一份資料，放在了桌子上。”
“我接過一看，上面列舉了曾經就讀於SA門學校的學生名單，名單中大部分人都已經在國外的科研機構或者大公司任職。”
“更令我驚訝的是，名單的最後用兩個姓名是用編號代替的。”
“潘多拉·萊塔在旁邊告訴我那兩個人的全名，當時我就驚呆了，因爲這兩位在科學史上可謂是聲名顯赫。如果沒有他們在物理學上做出的卓越貢獻，高能物理時代也許還要推遲十幾年才能到來。”
“其中那位R博士還主導了一個龐大的計劃，最終成功的製造出足以毀滅世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