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綁架了一個外星文明 >第672章
    詭異山洞裏,尤馬茲·拉拉船長看着巨石裏那顆不停跳動的心臟。

    問道:“既然你可以使用身體的任何一塊血肉重生,那麼如果敵人把你扔進放在烤架上,烤成焦炭,你不就死了嗎?”

    神·長生笑道:“呵呵,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當年神·夏花就這樣做過。結果,但我身上最後一塊血肉從人世間消失後,我整個人又神奇的出現在她面前。”

    “當時,把神·夏花嚇得花容失色。還以爲見到鬼了呢。”

    看來長生不死這個能力,不但可以讓神·長生使用身體任何一個細胞重生,還可以在所有的細胞都被銷燬後,突然出現一個新的神·長生。

    這種能力,果然和它的名字一樣,可以保證神·長生的長生不死。

    “剛纔我還沒有講完,下一次請你不要打斷我的話了,你知道我已經1萬5000歲了,記性不好,過往的那些記憶,很可能會消失。”神·長生有點不滿的說道。

    尤馬茲·拉拉船長點點頭,表示可以理解。

    “十萬大山的小樹林裏,我剛把主意識灌輸到一塊掉到草叢裏的血肉上,正準備開始重生,突然感受到一陣不可言明的痛苦,這痛苦深入意識中,讓我整個意識開始不停顫慄。

    我花了好長時間,才從痛苦中掙脫出來,可以進行有效思維。

    通過查詢意識,我這才發現,剛纔那陣痛苦,是被吊睛白虎喫掉的血肉,正在被吊睛白虎消化而產生的。

    吊睛白虎在消化血肉時,胃部會產生一種腐蝕性液體。

    這種液體可以一點一點把血肉消化掉。

    在這個過程中,我感覺到就像渾身上下,被千刀萬剮一般。

    我想,當時如果我可以發出聲音的話,一定會發出一陣響徹天地的慘叫聲。

    更加嚴重的是,吊睛白虎整個消化過程極其漫長,我足足在痛苦中煎熬了十多個小時,當最後一塊血肉被消化掉後,隨着分意識的泯滅,我才感覺到又活了過來。

    ”

    剛被一點一點撕裂,吞噬,又被慢慢消化,並且在這個過程中,人的神志還是極其清醒的。

    神·長生這段悲慘的遭遇,聽得尤馬茲·拉拉船長直打哆嗦。

    看來,這個長生必死的神術,弊端也不小啊。

    神·長生繼續講道:“重生的過程就相對簡單了,我只要躺在那裏,就可以一點一點長大,先是心臟,然後是身軀,最後是腦袋。也不知過了多少天,多少年,我終於重新長好了。”

    “當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後,我首先做的就是趕緊找一個地方隱藏起來。那段悲慘遭遇,我絕對不想再經歷一遍。就這樣,我白天悄悄前行,夜晚休息,足足花了一個月時間,才跑出十萬大山。”

    “出了大山後,我沒有任何耽擱,直接奔向我家所在的小山村。

    當我進入山村後,頓時驚呆了,村子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來有路的地方,現在是一條深溝。

    村頭我記得有一間木屋,裏面住着一位會拉胡琴的老頭,現在那間木屋已經不見了,變成了一片農田。

    更加奇怪的是,村裏道路上的人,我都不認識。

    我們村子不大,只有不到20戶人家。

    我那時很調皮,整天在村子裏追雞攆狗,每一個人我都認識。

    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道我跑錯地方?

    不過,當我看到村子中央那口古水井時,我知道自己並沒有跑錯地方,因爲在水井口的石頭上,還有我小時候用錘頭敲下的一個豁口。

    糟糕!

    我看到那個豁口處已經長滿青苔,看起來有上百年的歷史,瞬間意識到不妙。

    我連忙向我家的木屋跑去。

    小山坡上,熟悉的歪脖棗樹依然矗立,我上個月還從上面掉下來過。

    穿過小山坡,就是我家的木屋。

    可是,那裏現在還有一堆斷垣殘壁,腐朽的木頭亂七八糟的躺在泥土裏,有的上面還生長有木耳。

    我的家沒了,我的父親呢?

    我欲哭無淚。

    就在這時,一位老大爺走了過來,他問我是誰。

    我當時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結果那位老大爺像見到鬼一樣,嚇得連連後退,然後拔腿就跑,腿腳相當麻利。

    老大爺的尖叫聲,也驚動了村子裏的其他人。

    他們手持長刀,弓箭,把我圍了起來。

    面對那些恐懼的眼神,我知道一旦說錯話,很可能會被當場剁成碎末。

    山村的村民們,對付未知的唯一手段,就是先用砍刀砍過再說。

    砍死了,大家就可以放心回家睡覺。

    砍不死,那麼大家就趕緊逃命吧。

    於是,我只能聲稱是這家人的遠房親戚,很多年沒來往了,這一次偶爾路過,前來探親。

    村子裏的人這才放下武器。

    一陣半信半疑的詢問後,我熟練說出自己家的情況,以及一些只有山村人才知道的事情。

    村民們,這纔算相信我。

    通過他們七嘴八舌的講述,我逐漸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此時距離我進入十萬大山,已經過去了足足兩百年。

    在我失蹤後,我的父親開始發瘋似的到處尋找,當然一無所獲,年紀輕輕只能鬱鬱而終。

    就在這時,一個顫顫巍巍的老太太在孫子的攙扶下,走過來。

    她滿頭白髮,額頭上爬滿皺紋,嘴型乾癟,裏面的牙齒幾乎快掉光了。

    她看到我時,蒼老渾濁的雙眼突然一亮,用漏風的嘴巴喊出了我的名字。

    很顯然,她認識我。

    但在村民們狐疑目光的注視下,我只能撓了撓頭裝傻,告訴她,她認錯人了。

    那個老太太頓時失望無比,臉上的興奮被失落代替,整個人也老了幾分。

    她長嘆一口氣,在孫子的攙扶下,離開人羣。

    她的背影格外悲慼。

    這時,人羣裏有村民小聲嘟囔:麗奶奶最近好像也糊塗了。

    有人撇嘴:麗奶奶是村子裏年紀最大的老人,都200多歲了,糊塗很正常。

    麗奶奶!

    她是小麗!

    我內心一陣劇震,剛纔那位瘦小的老太太竟然是我當年的夢中情人。

    果然,世間最無情的就是時間。

    它可以讓一位青春少女,變成皮膚像老樹皮一樣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