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勺子的手一頓,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碗裏的粥。
這是埃裏克親手熬的?
“說起來我也不知道,先生竟然還會做飯呢!”小菊笑嘻嘻道,“我還以爲先生和大多數男人一樣,只會工作,纔不會情願做這種廚房的事呢!”
在她看來,埃裏克應該稱得上是一個三好先生了。
我附和着笑了笑,沒有再說了,又喝光了第二碗粥。
開車去公司的途中,車載收音機里正在播放情感節目,電臺的主持人朗誦了一首情詩。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主持人磁性的嗓音解讀道:“在世界上的某一個角落裏,是否也有你想愛卻不能愛,想在一起卻註定無法長相廝守的人?又或者,你正在與那個人朝夕相處,卻無法向他表達自己的愛......”
我心神不寧,突然就想起了埃裏克的臉。
埃裏克他喜歡我嗎?
腦海裏不禁飄出這樣一句話,儘管我自己都覺得荒唐,可是埃裏克對我的很多舉動,已經超出了我們的合約範疇。
我已經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了,我能感受分清楚一個男人對我是何種情感。
埃裏克或許真的喜歡我。
可是喜歡並不等同於愛。
這種喜歡來源於他內心的孤獨。
他太孤單了,一個人生活了太久,纔會對朝夕相處的我產生情愫。
回到公司,簡菲急匆匆地找到我:“盧姐,出事了!”
“別急,慢慢說。”我看她一臉焦急的模樣,心裏也有些不安。
顧棠原計劃會參加一檔新開的舞蹈綜藝節目。
現在她扭傷了腳,跳不了舞,自然就無法再上那檔節目。
簡菲急得來回跺腳:“也不知道她怎麼那麼不小心,明知道要上節目,還去滑冰!”
“她去滑冰?”我眯起眼睛。
“對呀,她昨天突發奇想去滑冰,結果就扭傷了腳!”
我心裏咯噔一聲,突然想到了什麼:“我之前不是讓你密切留意她嗎?她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麼?”
簡菲讓我等一等,跑出去拿了一份文件過來,那上面記錄了顧棠最近的行程。
我一行行認真地看下去。
顧棠這段時間要麼在參加通告,要麼在逛街,其餘時間都宅在家裏。
“她沒什麼特別的舉動。”簡菲對我說。
這份行程表看似正常,我卻留意到顧棠曾兩次去了同一家叫“h”的餐廳。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是一傢俬人會所性質的餐廳,只有持有會員卡才能入內消費。當中的隱私保護做得很好,幾乎都是獨立的包廂。”我說。
簡菲驚歎道:“盧姐你怎麼這麼清楚?!這家餐廳我進不去,所以每次都只能在外面等。不過顧棠兩次去的時間都不長,大概也就一個小時就出來了。之後還在微博更新了照片,她應該就是去拍照喝下午茶的。”
“她一個人去的?”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