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道“拓跋宗主,關於少主的事兒,我是一點兒也不清楚啊。”
拓跋羽道“鬼奴,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說嗎,難道你真的願意看到整個聖教陷入前所未有的內亂之中嗎”
鬼奴苦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從神山之事後,我便收攏所有弟子,在七冥山等待少主了。
可是過去了這麼多天,少主並沒有來七冥山,也沒有帶任何口信。”
拓跋羽看了一眼陳玄迦,然後道“那羣紅衣修士呢,還有那個打神鞭王可可,難道都沒有聯繫你”
鬼奴緩緩的搖頭。
這一下,大殿內又開始議論了起來。
似乎大家都忘記了這次大會的主題是什麼,反而都在議論葉小川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他們也都算是見多識廣,絕頂聰明之人,在權力鬥爭中,起起伏伏多年。
他們以爲葉小川既然在神山現身了,就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控制七冥山鬼玄宗。
瞧鬼奴陳懇至極的模樣,也不像是說在說謊話。
這讓衆人傻眼了。
葉小川這是要幹什麼
完全就不按套路出招啊。
所謂亂拳打死老師父,葉小川的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意外的擾亂了魔教高層的心思。
樓蘭古城打人事件,不會鬧的太大。
拓跋羽與陳玄迦等人,也沒膽子在這個時候找葉小川開戰。
於是乎,上半場還充滿着火藥味的聖殿大會,下半場就變的平和多了。
沒有再看到人掐人,人吐人的噁心場面。
大家都在分析葉小川接下來要幹什麼,反而將前來興師問罪的天陰老人給晾到了一旁。
至於那個被包成人形大糉子的殷穀風,直接就被擡出去了,再也沒人關心傷勢如何。
拓跋羽奮力揮手的一拳打空了,讓他有些失望。
不過也不是沒有任何的收穫。
起碼知道,七冥山封閉這裏這麼多天,並不是葉小川在暗中整合。
到了下午,葉小川走出了聖殿。
他覺得沒什麼好旁聽的了。
他已經知道魔教高層的底線在哪裏。
現在魔教在明,自己在暗。
只要自己不動,魔教就不會動。
至於自己什麼時候動,先動誰,完全由自己說的算。
可以說這一場魔教動亂中,主動完全在葉小川。
葉茶給他的建議是,先這麼着,紅衣修士的主力不能展露出來,偶爾放點虛假不實的消息出來,用以擾亂聖教與正道。
接下來,葉小川的主要工作任務,就是放低姿態,不能暴露出自己的真實目的,麻痹拓跋羽、陳玄迦等人,讓他們放鬆警惕。
給自己爭取更多拉攏聖教散修與小門派的時間。
葉茶給出的時間,是兩三年之後的聖殿大典。
這不是尋常時期,這是浩劫降臨下的特殊時期。
如果在兩年後的聖殿大典,葉小川還沒有足以統一聖教的力量,那基本很難了。
葉小川贊同葉茶的話,浩劫之下,團結對外,如果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橫掃魔教,未來的希望將會非常渺茫。
葉小川大搖大擺的走在聖殿綠洲裏,天問給他安排的身份,讓他幾乎毫無顧忌和每一個路過的魔教弟子打招呼。
以殷風谷的傷勢,他不覺得殷風谷會在外面瞎溜達,肯定是在屋裏養傷。
只要不撞見他,就不會有人認出自己。
走到玄火殿下方一個小石屋門口。
這個石屋他很熟悉,就是當年遇到誅心老人的石屋。
據他所知,誅心老人沒死,而是被玄嬰關在了須彌山芥子洞的棺材裏。
不過誅心老人既然離開了,由誰能主持五行大陣呢
想到這裏,葉小川便懷着好奇的心思,走到小石屋前。
慢慢的推開門,通過門縫,他看到小石屋裏果然一個人盤膝而坐,背對着房門,看不清樣貌與年紀,只能看出體型瘦小,身體根本無法擋住面前的那張棋盤。
葉茶道“小子,你眼光挺毒的啊,這裏是聖殿的核心,五行大陣就是在這裏的棋盤上推演部署的,歷代居住在間屋子的,都是聖教內對陣法一道有着很深研究的高人。”
葉小川默默點頭,道“我知道,我曾經在這裏見過誅心前輩。”
就這時,屋中的那人緩緩的道“你的身體並不純潔,靈魂中似乎住着另外一個靈魂。”
這聲音挺起來並不大,而且還是個女人。
不過讓葉小川更喫驚的是,這個神祕女子剛纔的那番話。
現在自己的修爲比起當年高出何止數十倍,靈魂壁壘與天地二橋已經十分的牢固。
除了須彌境界的郭璧兒外,在聖殿內那麼多大佬,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靈魂中存在着另一個靈魂。
沒想到自己剛和葉茶說了幾句話,就被對方察覺了。
他知道這個神祕女子一定,準備離開。
忽然,對方開口道“既然來了,又何必急着離開,來下一棋吧。”
葉小川皺起了眉頭,但葉茶卻道“進去看看。”
葉小川只好邁步走進石屋。
走到神祕女子的後,他雙手交叉,行禮道“姑冥山玄骨子門下弟子葉宗賜,見過前輩。”
神祕女子輕輕的道“葉宗賜不,你不叫葉宗賜,你應該叫葉天賜。”
葉小川悚然一驚。
這個女人竟然看出了自己身份
不,她根本不是看出自己的身份的,到現在,她都沒有回頭看自己一眼
這怎麼可能
聖殿之內,知道自己身份的,只有玉玲瓏,天問,左秋,郭璧兒,綺麗絲數人而已。
這個神祕女子,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似乎看穿了葉小川的心思。
難道只是單憑葉宗賜與葉天賜很相似嗎
神祕女子緩緩道“你很喫驚”
葉小川道“確實有點喫驚,不知道前輩是何方高人”
神祕女子道“一個被紅塵遺忘的過客而已。”
葉小川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神祕女子道“你想知道”葉小川道“確實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