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根據人類的微表情、動作、舉止，來判斷這個人的真假。
資深者，甚至不需要見你人，看你背影就足以辨認。
李慧妍初見時，也感覺這個人和姜天很像，但並不是姜天，他比姜天蒼老太多了。
但從動作舉止來看，卻發現這個人和姜天一摸一樣，除了個子高點，頭髮花白外。無論是腳步的距離、走路的姿態、揹着手的動作，幾乎是姜天的翻版。
此時，她已然能夠確定就是姜天，但卻沒有聲張絲毫。
她知道姜天不是普通人，一言一行都含有深意，他既然改易容貌，隱瞞身份，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自然不能隨意揭穿！
“你以爲金丹就有資格挑戰屠龍張家嗎？要知道，人家背後可是有堂堂元嬰天君坐鎮的！”
“唉，他能夠修成金丹，也算天賦絕豔之輩。但卻不知道人家張家的跟腳和背景何其恐怖啊。此舉，無異於以卵擊石啊！”
姜天一言殺人，震撼全場。
但更多人，並不看好。
要知道，屠龍張家可是現在華夏頂尖勢力之一，擁有不止一位元嬰天君坐鎮。
衆人哪怕不懼張愷，也要給他背後的屠龍張家幾分薄面，不會輕易撕破臉。
而姜天一言不合，就殺了張愷的貼身奴僕，那無疑是打臉了。
他怎麼忍受得了？
果然！
很快，張愷臉上就浮現出一絲絲地冷意，眼中的森寒殺機，銳利如劍，猶如實質，盯着姜天道：“閣下到底是什麼身份？難道，不知我屠龍張家的威名嗎？”
“屠龍張家？”
姜天漠然一笑，鄙夷道：
“你還有臉把這個名頭拉出來嚇唬人。你應該感覺恥辱！”
“龍池敖丙一脈，有何罪孽，你來殺他？”
“他是妖族，理當殺之！”
張愷理所當然地道。
“哼，你竟敢替妖族說話！難道不知道，現在全球神話聯盟已經把妖族列爲必殺，北斗正義聯盟也對妖族開戰。妖族乃人族之大敵，已然成爲共識。你這話要傳出去，你必死無疑！”
“不知死活！”
“單憑這句話，傳揚出去，人族修士就會羣起而攻之，把你撕成碎片！”
其他修士，也滿臉嘲諷地看着姜天。
“妖族就該殺？”
姜天冷漠道：
“我且問你，當仙墟修士天牧神將等人降落火星，開始向地球進軍之時，妖皇敖丙一脈、狼王亞歷山大一脈、百慕大三角洲海族，都曾經衝鋒廝殺，當時，你在哪裏？”
“這……”
張愷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當天牧神將帶領仙墟遠征軍，降臨火星，下一步就要劍指地球時。
神話聯盟和趙雪晴曾發出號召，金丹以上修士都參與火星阻擊大戰。
事實上，那時候的張家也在關注。
但心懷鬼胎，自私自利，不願意觸仙墟的黴頭，全部龜縮起來。
可以說，整個火星阻擊仙墟之戰，張家未立寸功！
反倒是，諸多妖族因爲血脈體質特殊，能夠抵禦惡劣環境，在火星阻擊戰中，大放異彩。尤其是敖丙更是連殺二十多位元嬰修士，可以說，功勞大到天際！
因爲正義聯盟的操控，龍池妖皇敖丙一脈，乃至所有地球妖族，都成了衆矢之的，罪惡滔天，被諸多勢力圍攻斬殺，全族慘死！
張家竟然鳩佔鵲巢，在龍池盤踞，還恬不知恥地給自己掛上屠龍張家的名頭！
“我再問你，神話聯盟成立以來，地球妖族，可曾傷害過任何一個人族？可曾持強凌弱？”
姜天又逼近一步，冷聲問道。
“這……”
包括張愷在內的衆人，再次訝然。
神話聯盟成立之後，妖族把神話聯盟的宣言宗旨奉若圭臬，的確沒有殺過任何一個人類。
甚至那些狂暴妖獸爆發獸潮入侵城市時，妖族已然站在人類這邊，與之血戰到底。
那兩年，爲保護人類而戰死隕落的妖族，何止數萬、甚至數十萬呢？
“倒是你們……”
姜天又向前邁步，嘲諷道：
“某些所謂的人類，早就忘記了神話聯盟成立時，所傳播的誓言，強者，爲弱者而戰！地球所有生靈，爲命運共同體！”
“你們薄情寡義，心思歹毒，對自己戰友開刀，你們草菅人命，持強凌弱，把一個充滿活力而又井然有序的社會，變成修羅地獄，變成原始叢林。”
“你們，還不如妖族！”
姜天每說一句，就往前走一步。
說了五六句，已經走到場中，直面張愷，就猶如俯瞰螻蟻般低頭看他。
“你膽敢爲妖族說話，簡直冒天下之大不韙，背叛人類！”
張愷無理辯三分，殺意畢露，寒聲道：
“我當殺你，以敬告天下，與妖族沆瀣一氣，到底是何等下場！”
張愷擡手一指落地窗外那浩瀚的雲海星空，咄咄逼人地道：
“走！此地太過於偏狹，束縛手腳，你若有膽，就與我到那廣闊天地中，盡情一戰！”
“嚯！這次要打起來了嗎？”
“彈指殺築基天仙麻衣老者啊！”
“兩位金丹真君的大戰，可不多見，快直播啊！”
當看到姜天與麻衣老者起衝突時，在場有不少媒體記者，已經立刻如聞到腥羶的蒼蠅般湊了過來。
其他人但凡有看我直播賬號的，都紛紛開啓直播，引來無數網友圍觀。
本來，這一次的交流大會，就非常引人注目。
在會場的，甚至只是相關的直播房間，都有很多人觀看。
現在，又起了衝突，而且關係到李慧妍和屠龍張家這種話題人物，更是瞬間掀起滔天波瀾，全網網民，都爭先恐後地朝着直播間涌了過去。
“什麼？有人爲了李慧妍挑戰屠龍張家大少張愷？”
“快告訴我，誰在現場，誰在直播？我要去看！”
鏡頭中，姜天一襲長衣獵獵，銀髮灰白，戴着墨鏡，旁邊李慧妍等幾位國民女神簇擁，腳踏麻衣老者染血的頭顱，直面屠龍張家大少張愷，當真吸引眼球。
而聽到張愷向姜天發起挑戰時。
現場，以及所有直播間，都爲之一靜，連彈幕都消失了。
所有人都看向姜天的神色變化，期待着他的強勢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