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瘋子啊,這是什麼地方,他也敢如此大言不慚!”
見沈蔓歌如此強大,魏家幾人原本認爲姜天有幾分實力,但一聽這話,頓時覺得姜天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偌大江南,只一人值得你出手?你指佛山李振威?”有富豪好奇問道。
“他算什麼東西啊,當我弟子都不配!”姜天冷笑一聲,輕輕搖頭。
“那是武道宗師莫浩雄莫老?”白愁飛眼睛一冷,忽然開口道。
他自己也是鐵身的修爲,曾拜莫老門下,知道莫老的可怕實力。
“他?還不夠!”姜天依然搖頭。
“那你指的是誰?惠州八卦游龍掌的陳迅雷,還是天河太極拳的李九陽……”衆人紛紛奇道。
“腦殘!”
姜天冷笑道:“連莫浩雄都不行,這些垃圾都沒踏入化境,又豈能和我較量?”
“我說的是魏家魏朔風,偌大江南,或許只有他能在我手下堅持三分鐘!”
“魏朔風是誰啊?”衆人一聽這話,有不知內情的小富豪小明星納悶不解。
“魏老神仙只能在你手下堅持三分鐘!”
“這也太狂了!簡直狂到沒邊啊!”
但知情人都眼珠子快要瞪出來了,臉皮漲得通紅,好像看傻子一般看着姜天。
鐵明皇更是高聲咆哮道:“豎子無禮,你知道莫老是何等人物,化境小成,威震整個嶺南,堪稱守護神一般的存在。”
“魏老神仙更是天上神靈一般的人物,百年一出的通玄仙師,未來有可能踏入道體,成爲真正的大仙,你竟然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姜天臉色一片輕蔑,很失望地搖了搖頭:“那姓莫的才化境小成啊?我還以爲他年紀大了,是老牌宗師,化境大成呢!這麼多年,他年紀都活到狗肚子裏了嗎?”
“魏老神仙?你們還真是沒見識,還真會給他捧臭腳。什麼狗屁神仙?你們知道真正的神仙是什麼樣的嗎?在我看來,他也不過是一條瘋狗罷了!我抽他兩棍,他也就乖乖老實了呢!”
“竟敢如此辱罵莫浩雄!他瘋了吧!”衆人都聽傻眼了,滿臉驚駭之色。
魏朔風低調神祕,一般富豪沒機會認識,但是,誰又不知道莫浩雄的大名呢?
“見他有個不錯的隨從,我還以爲他有點能耐呢,誰知道只是個大言不慚的瘋子!”
白愁飛冷笑一聲,眼神由憤怒變成輕蔑,都不願意搭理姜天了。
鐵明皇脾氣暴躁,走到近前,指着姜天大罵道:“你是瘋子又怎麼樣?就跟誰腦袋好使似的!你膽敢對魏老神仙對莫老宗師不敬,辱我江南羣豪,我一定將你們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你好大的口氣啊!”
姜天愜意地抿了口香檳,咂了砸嘴,一派閒適安閒,理所當然地道:
“就憑你小小一個鐵家,垃圾一般的存在,也敢這般往你臉上貼金!敢威脅我,你也算頗有膽色了!成全你,蔓歌掌嘴!”
“是!”
沈蔓歌二話不說,俏臉一寒,一個箭步上前,啪地一巴掌拍出,打得鐵明皇鼻血狂飆,後槽牙都飛出三顆。
鐵明皇那是嶺南一線大少,不知道比呂帆強大多少倍,但下場卻沒有絲毫的不同,依舊被沈蔓歌抽翻在地。
羊城是改革開放的橋頭堡,富庶之地,多出囂張惡少,但像姜天這麼囂張的,他們卻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連鼎鼎大名的鐵家都不放在眼裏,連鐵明皇都敢打,要麼是頂尖大少必有依仗,要麼是瘋子不可理喻!
“放肆,極樂之宴,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嗎?”
白愁飛氣得都要瘋了,劍眉緊皺,暴喝道:“左右,把他給我拿下!”
十幾個黑衣保鏢,紛紛朝着沈蔓歌逼近過去,腰間鼓鼓囊囊,明顯塞了硬傢伙。其中甚至不乏鐵身巔峯的高手。
這麼多人一起動手,哪怕沈蔓歌是內勁的修爲,也得掂量掂量。
“哼!難道林州盡出這種狂妄無知之輩嗎?”
正在此時,一道冷惻惻的聲音傳來。
衆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俊美的青年,揹負雙手,從聽潮12號別墅中走出。
“季王孫!”
“魏朔風最寵愛的小徒弟!季卓凡的二弟!”
在場衆人眼神狂熱崇拜,不知道多少人驚呼出聲。
季王孫身穿月白色長衫,戴着一副黑框眼鏡,腳踩軟底布鞋。這原本略顯老氣的打扮,卻被他穿出玉樹臨風的感覺,如民國水鄉走出的清貴公子般。
“連魏老仙人的弟子都被驚動了,這下可熱鬧了啊!”有富豪搖頭感嘆道。
“聽說季王孫已經是入道的術法高手,尤精幻術和催眠引魂,深受魏老仙人賞識啊!”
更有知情的名流像看死人一般看着姜天,不屑搖頭,滿臉都是幸災樂禍。
見他過來,在場衆人紛紛如潮水般散開,很自覺地讓開一條道理。
“季少來了!”
就連鐵明皇和白愁飛都臉色大變,紛紛躬身抱拳行禮,很是謙卑。
季家原本在財富、權柄和背景與四大家族不能相比,但季家卻有季卓凡倆兄弟天賦驚人,得以拜在魏朔風的座下,這卻是他們根本不能比的。
尤其是季王孫已經過了感應期,成功入道。他能施展法術助人逆天改命,趨福避禍,爲諸多達官貴人的座上賓,未來都有可能繼承魏朔風的衣鉢。
季王孫如此的風采,無論走到哪裏,都是鶴立雞羣,極爲出衆。
季王孫揹負雙手,如閒庭信步般走來。
仙風道骨,氣質出塵的他,哪怕身上沒有任何名貴飾品,都讓諸多富豪低頭臣服尊敬有加,名媛貴婦盡皆心神搖盪,眼神青睞。
“狂妄無知的瘋子,以爲背靠江北就能胡作非爲嗎?”
他雙眸如星辰明滅,有道道錚錚光芒似乎能從洞穿虛空,凝視姜天,徐徐地道:
“此次盛宴,臥虎藏龍,天才人傑齊聚,你有些微道行,也不過螢火浮沉而已,不值一提!”
“臥虎藏龍,天才人傑齊聚,還真會給你們臉上貼金啊!”
哪怕季王孫以道氣壓制,姜天依舊雲淡風輕,嘴角翹出不屑的弧度,淡淡地道:“不知有句話當講不當講?”
“什麼?”季王孫下意識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