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攔啊,姐姐凌晨五點就起牀了,我還在睡覺,怎麼攔啊?”
趙倩茹鬱悶死了,簡直無妄之災。
見妹妹一臉委屈,趙雪晴連忙道:“姜天,你別緊張,我的手用了你的藥膏,已經好了!”
姜天的烏玉斷續膏,復原能力驚人。一般的外傷一夜之間就能痊癒,更何況晴兒用的還是特製的呢?
“那也不行,你好好休養幾天纔對……”
姜天坐下喫飯,兀自皺着眉頭嘮叨道:“起那麼早幹什麼啊,你又不用上班的……”
“老公,我定了早上八點的機票,馬上回林州去啊……”趙雪晴柔聲道。
“這麼着急?”
姜天一臉不解,然後拉着晴兒的手,不捨地道:“晴兒,你留在這裏住幾天麼!”
旁邊,葉紫薇也着急地道:“是啊,老爸老媽馬上就過來看你了啊!”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趙雪晴柔波盪漾的美眸看着姜天,輕聲道:“老公,其實我也想多陪你幾天。但你待我這麼好,我又怎能辜負你的期待。我要儘快修煉,把五行聚靈陣利用充分,吸收完畢,再來陪你!”
然後趙雪晴歉然地看着葉紫薇道:“紫薇姐,代我向爸媽致歉,原諒晴兒不孝。我想盡快利用完陣法,然後好好陪伴爸媽。”
“那好吧!”葉紫薇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好點了點頭。
正喫早餐的時候,門鈴響起。
葉紫薇透過可是門禁問了幾句,就詫異道:“姜天,霍擎天、趙元坤以及韋飛龍三位來找你,見還是不見?”
“他們怎麼來了?”姜天一抹嘴站起身來,道:“讓他們進來!”
片刻後,三人一起來到客廳,先是畢恭畢敬地抱拳行禮:“晚輩見過姜大師!”
他們臉色恭敬,眼神崇拜,完全是執弟子禮。
“客氣,在武道上,三位纔是我的前輩纔對,請坐吧!”姜天客氣地道。
只是,他心中微微詫異。
這三人衣衫襤褸,滿臉都是凍瘡和曬斑,鞋底都要磨穿了,一臉風塵勞頓之色,若不是之前見過他們,還以爲是三個乞丐呢。
分賓主落座後,葉紫薇奉上茶水,姜天寒暄道:“諸位,去年鄱陽湖一別,已經大半年了,在下對三位很是想念啊!”
“我們也未嘗不是時刻在想念姜大師的風采啊!”霍擎天笑道。
韋飛龍看向趙雪晴道:“姜大師,這位就是賢夫人吧?真是如姑射仙人般,堪稱人中龍鳳啊!”
“晚輩見過三位前輩!”趙雪晴施了一禮,動作得體嫺雅,宛若民國大家閨秀般。
姜天忽然看向趙元坤道:“趙兄,你腿怎麼回事?似乎受了重傷?”
趙元坤原本是個精壯的漢子,更兼是武道宗師,但現在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姜天神識一掃,就發現他身受重傷。
但華夏,能傷得了趙元坤的,恐怕也是屈指可數了。
趙元坤嘿嘿一笑道:“小事。咱們先談正事吧!”
“呵呵,我們三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拜見姜大師,是有一件大喜事要向姜大師彙報啊!”
霍擎天眸光一凜,單刀直入地沉聲道:“姜大師,帝女花——有消息了!”
此語一出,全場爲之一肅,所有人都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當真?”
姜天不可置信,一顆心好懸沒有跳出嗓子眼,激動得手都在顫抖。
霍擎天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姜天,道:“姜大師——請看!”
“是帝女花,而且有五百年的年份,已經快成熟了,它在哪裏?”
姜天更是震驚。
只見照片上,遠處雪峯聳峙,萬里冰封,如玉龍騰空,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飄零。
但近處,一朵紅色的花朵,有半人之高,凌寒開放,猶如一隻火鳳凰在凌空飛舞。
拍攝地點,應該在酷寒之高處,只見周遭羣山險峻無比,綿延不絕,白雪皚皚。
更讓人震驚的是,明明環境酷寒,但這花朵周圍卻是芳草萋萋,雜花生樹,蝴蝶與蜜蜂飛舞,一道流泉淙淙流過,竟是形成一片四季如春綠洲。
“真是帝女花啊,我等沒有白忙活啊!”
韋飛龍和趙元坤一拍大腿,欣慰笑道。
“終於找到了麼,我終於可惜修煉了……”
趙雪晴心神激盪,喜極而泣,美眸沁出大滴大滴的淚水,身軀一軟,險些站不穩。
“啓稟姜大師,這帝女花長在珠峯北坡之上!”
霍擎天微笑道:“姜大師的事,在我等武道同仁看來,那就是天大的事!去年鄱陽湖上一別後,我們三人想盡一切辦法找這帝女花。根據姜大師的提供的資料,這花朵喜酷寒之地,但又散發出灼熱的氣息。所以,我三人就率領門下諸多弟子入高原、登雪山,訪便名山大川,終於找到了這朵帝女花啊……”
根本不用霍擎天詳細描述,姜天就知道這是多麼浩大的工程。
霍擎天苦笑道:“當日,我們三人一起登上珠峯,終於找到帝女花,剛想摘取,但是,一位和尚殺過來,對我們大打出手……”
“唉,那老僧好生強大,晚輩技不如人,竟然被他打中了一場,這腿就落下了病根!”
趙元坤嘆了口氣,苦笑搖頭道:“我們情知不敵,就只能退避三舍,沒把這帝女花帶回來,讓姜大師見笑了!”
“我要笑話趙兄,那還人嗎?這人情,我欠得大了啊!”
姜天長身而起,深深抱拳鞠躬。
“姜大師客氣!”三人連忙起身還禮。
“趙兄,我看看你的腿!”
姜天一示意,趙元坤立刻將褲腿挽起來。
只見他腿上竟是有道道奇異的紋路組成一道道堆疊的青色蓮花。
蓮花散發着道道酷寒氣息,讓周圍都氣溫驟降,白霧瀰漫,看上去分外弔詭和陰森。
他的傷腿肌肉已經萎縮得很嚴重,好像皮包骨頭般,有部分已經腐爛,發出陣陣惡臭。
“這是念力成符,屬於精神力攻擊的一種。”
姜天奇怪道:“這種青蓮般的符籙,將你體內的氣血禁制與剝奪,與華夏武道的真氣大爲不同!”
他雙眸中閃過一道凌厲,淡淡地問道:“動手的是那個和尚?他到底什麼來頭,連你們三個人都不是對手?”
“是啊,我一路上不知摔了多少大跟頭了,都走不好到道了!”趙元坤苦笑道。
“那人應該是天竺第一高僧青蓮大士。三十年前,他曾經到華夏少林傳經佈道,老朽曾見過他一次!”
霍擎天面色凜然地道:
“這十年來,他佔據珠峯絕巔將那帝女花據爲己有,打造道場,日夜飲靈泉吸靈氣,練就了不是神功。而且他在天竺信徒衆多,有功德念力加身,爲東南亞強榜排名第五的絕世人物,修爲恐怕能媲美華夏的化境巔峯宗師,遠超我等啊!”
“哦,天竺的禿驢啊,哪裏有資格坐擁帝女花這等天地靈物……”
姜天淡淡一笑,眸光中殺機隱現,忽又問道:“東南亞強榜,那又是什麼?”
“哦,那是星洲華人會會長王重炎制定的強者榜單,能登頂其上的,都是絕頂高手!”
霍擎天臉上露出一抹凝重,解釋道:
“強榜名列前三十者,都足以有與華夏武道宗師媲美的實力了!”
“原來如此……”姜天微微頷首。
“姜大師,趙兄腿上這符文,能解開嗎?”韋飛龍心中惴惴不安,很是擔心。
“難不倒我!”
姜天淡淡一笑,雙手結印,掐出指訣,神通催發,朝着趙元坤的傷腿打去。
“火系法術!”
“溫火生養符!”
只見隨着姜天打出指訣,一道道紅光奇異的符咒在空中浮現,璀璨而沉凝。
紅色的光粒,似乎帶着鴻蒙初始的氣息,閃爍不定,似乎宇宙深處的閃爍般,最後組成一道道複雜玄奧無比的符咒。
上面連接着無數的符文,這些符文飽含熱量以及純粹的生命力,好像一個生機盎然的小型世界般,運轉不停,生生不息。
“一刻鐘內,你能復原!”
姜天從容淡然地一笑,將符籙按在了趙元坤的傷腿之上。
趙元坤頓時舒服地低叫了一聲。
只感覺傷腿好像浸潤在溫水中般,癢癢的,熱熱的,同時一股股暖流浸入了腿中的經脈和穴竅。
其實,這是姜天體內蘊含的魔焰能量經過調和形成的修復力量,能破除一切符咒,尤其是寒冰系的符咒,如有神助般。
在衆人不可置信的注視下,趙元坤腿上的青蓮符文,片片瓦解與崩碎,枯萎的肌肉迅速地鼓起,斷裂的血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接續。
客廳中,瑞彩千條,霞光萬道,紅光如霧氣瀰漫,猶如天堂般。
只用了五分鐘,趙元坤的腿就徹底復原了,甚至比原來更加精壯有力。
“感謝姜大師施救之恩啊!”
“姜大師的術法,竟然比這青蓮大師還要強橫三分啊!”
三人又是感激又是敬佩,連忙以平生最尊敬的姿態,對姜天鞠躬行禮。
“別客氣了!”
重新落座後,姜天立刻一捋袖子,急不可耐地道:“我要去取那帝女花了,別讓那老賊禿先喫掉了,你們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