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什麼”
李易又把之前剛剛說的話複述一遍,“我說,我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對你動手”
“你不明白”範閒更加迷亂,之前李易還告訴他二皇子爲什麼要殺他,我現在一轉頭他反而不知道了。
“沒錯”李易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自顧自的點頭。
他暫時想不明白,究竟是誰給二皇子的勇氣,讓他覺得,他能在自己的保護下殺掉範閒。
李易是真的想不明白,他也考慮過二皇子是不是真的只是讓他們兩個人赴個宴,其他的都不幹的想法。
但是看司理理的那副表情姿態就知道,二皇子和長公主他們已經在悄悄準備。
這並非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要是不準備殺範閒,兩個人先前的佈置會全部浪費。
那他們折騰這麼久圖什麼難不成圖個寂寞
但是哪怕二皇子只是單純的邀請他們赴宴李易也必須過來,李易在這裏還有可能是單純的赴宴。
李易要是不在這裏,搞不好就變成針對範閒的暗殺。
“二皇子要殺你,要在有我的保護下殺你,我的實力我想你應該清楚。在我的保護下殺你,除非能夠調動多名九品高手。
或者是超過五百人以上的成建制軍隊,還需要配合得當,還必須在我不帶着你逃跑的情況下才有可能殺掉你。
如果我想帶着你跑,算是萬軍之中也能跑出一片天。所以說我想不通他究竟手上有什麼底牌”
李易說完之後就不在言語,範閒的臉色陰晴不定,現在的他還真不好直接離開京都。
之前他想要退婚離開京都,現在這個婚說什麼都不能退。
無論後天要面對什麼,他都必須闖一闖,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得闖。
“看來爲今之計,只有隨機應變走一步看一步了。”範閒沉默良久,最後常常嘆了一口氣。
“沒錯”李易點頭表示贊同,沒想到最後還是要靠武力解決問題,這也正符合了自己的心思。
李易就不相信李承澤能找來四大宗師級別的高手,更不相信他有可能調動成建制的軍隊。
他要是能在皇城裏調動成建制的軍隊,那他現在可能就不是皇子了。
整個慶國能在皇城中調動超過五百名以上成建制軍隊的只有慶帝一個人。
就連陳萍萍的黑騎都是放在外面城外,根本不會進入京都。
“哥”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從院外傳來,範閒到這股聲音不由得會心一笑。
李易轉頭望去,範若若穿着一身白衣向範閒飛奔而來。
“我聽說你有朋友來訪。”範若若從範思轍口中得知,範閒有朋友來訪找他有要事商談,而且事情好像很嚴重。
範若若知道之後這就朝這邊趕來,就是想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麼能幫到自己哥哥。
“這位想必就是哥哥的朋友吧”範若若打量着李易,她之前見過李易,卻到現在還都不知道李易的名字。
不過範若若老師對李易天然帶着三分好感,一方面是因爲他和自己哥哥的關係,愛屋及烏。
至於另一方面,有誰不喜歡和長得好看的人做朋友。
“這是我妹”範閒還想要接着說卻被李易直接打斷。
“我知道,範若若京都第一才女,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聽到李易的誇獎,範若若羞澀的笑了笑。
範閒卻突然有點警惕,“若若啊你放心,你哥我不會出什麼大事的。”
範若若點了點頭,“我相信哥哥。”
“所以說呀,你不要擔心我。”範閒雙手搭在範若若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說道。
“嗯”範若若那個時候也明白範閒的意思,“那我待會兒再來。”
李易看着範若若離開,隨即轉頭打量着範閒的小院。
“回頭你讓人在這兒給我準備一間房子,接下來我兩天我住在這裏。到後天我們一起去赴宴。”
範閒知道這件事情大意不得,只是沉默的點點頭。
“還有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你就裝作一切都不知道的樣子,也不要想着去逃避。
如果可以,我們要一次性拿到證據。一次性直接把二皇子扳倒。
震懾住其他人,告訴他們誰敢亂伸手,我們就把他的手給剁掉。”
範閒聽完之後立刻表示贊同,“這就是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有需要我做的你就開口。”滕梓荊這個時候也大概知道二皇子可能要派人暗殺範閒。
“你這兩天也待在這裏,沒事兒不要出去。等到後天究竟是什麼情況我們就都知道了。”李易說什麼也不可能放滕梓荊離開。
他的首要委託目標是保證滕梓荊不死,能夠安安穩穩的保證活到壽終正寢。
“好。”滕梓荊這件事情非常嚴重,容不得半點馬虎,“不過回頭我還要回去一下告訴老婆孩子。”
“好。我陪你一起。至於範閒,他只要待在範府起碼是安全的。出了範府就不敢保證。
李承澤不敢,也不會抓別的人來威脅範閒,卻有一定可能抓你進行威脅,回頭你把老婆孩子也帶到範府先住一段時間。”
李易說的非常正確,李承澤不敢綁別人,綁滕梓荊和他的家人卻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滕梓荊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對,臉色立刻變得十分難看。
“你快點回去吧”
滕梓荊到範閒的話之後就立刻飛奔出了範府,速度非常之快。
李易跟在他身後遠遠地看着,同時觀察四周,保證沒有什麼人。
等到把藤梓荊和他的家人全部接來已經是傍晚。
“多謝先生一路保駕護航。”滕梓荊抱拳拱手一臉感激之色。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李易自身的實力絕對是很強,並且李易說的話也確實是有道理。
之前關心則亂,沒有來得及感謝,現在家人都安全,自然是要好好謝對方。
滕梓荊明白自己這一趟安全全出去回來有可能就是李易幫了大忙,要是李易沒有在自己身後,那羣人沒有忌憚。
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說不定直接就把自己綁了,然後去威脅範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