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剛剛應該是第一批,也可能是最後一批前來暗殺的人,他相信這羣人在知道自己的真正實力之後,不會再派人過來送死。
連九品上的燕小乙都死在自己手裏,長公主還能派什麼人過來
沒有頂級的高手,想要殺掉自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他也可以調集大軍衝擊自己,比如說之前的黑騎,如果數量一次性超過一千,就連李易都得避其鋒芒。
想要完全殺掉只能選擇遊走的方式作戰,直接硬扛衝擊的話數量太多,就算是李易也會受傷。
因爲在這個世界沒有先天罡氣護體,他的真氣只能在體內不潰散,防護只能完全靠自己的肉身硬抗。
看來回頭要想辦法給自己整一套全身的重甲,穿在身上才能保證安全。
馬車依舊行進在路上,和李易所想的一樣,這應該是唯一一波暗殺,長公主相當自信的覺得燕小乙能夠成功的殺掉自己。
所以說她並沒有準備其他的人進行第二次埋伏,至於她得到這個消息,恐怕也需要一段時間。
李易現在是一點不着急,看一看是自己先回到京都,還是燕小乙他們死亡的事情先傳到到長公主耳朵裏。
在李易離開暗殺發生的地點幾裏之後,一個穿着一身黑袍的人,陰沉着臉色看着地上的屍體。
拿起燕小乙身邊的弓,然後快馬朝着京都趕去。
很快又有一批人出現,開始現場處理起屍體,毀掉一切可能存在過的證據。
儘可能的把當前這個地點恢復成原狀。
李易駕着馬車緩緩朝着京都走去,速度並不快,甚至有一些刻意的慢悠悠。
司理理一直坐在車上,出神的望着李易,她自然看得出來李易刻意減緩了速度。
看到這一點,她的心中卻是無比的歡喜。
她知道自己回到京都之後,很有可能再也見不到李易,就算再次見到雙方的關係也是不同往日。
李易說能保自己,司理理明白只不過是暫且保下自己,最後很有可能會把自己送回北齊。
自己回到北齊之後,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他了。司理理想到這裏心中不由得一陣苦澀。
李易慢悠悠地駕着馬車,長公主的暗殺很有可能不會來,但也不敢保證沒有別的人來殺自己。
要是有別人來殺自己那麼就摟草打兔子,一次性把他們全部都帶走。
省得自己回頭還要費勁地思索,暗地裏躲着什麼敵人需要解決。
可惜直到日落西山都始終沒有其他的人馬出現,李易速度極慢,現在身處的地方完全就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四周除了樹林什麼都沒有。
現在太陽馬上就快落下,稍微一推算也就知道最多還有大半個時辰的時間,天就要完全黑暗。
不過他提前就有準備,這一夜自然是安穩的度了過去。
同時檢查之前買來的乾糧和水,確定沒有毒之後也可以進行放心的食用。
長公主略帶些慵懶的坐在椅子上,聽着身旁一個宮女的回報,不禁皺了皺眉頭,燕小乙可以說是自己手下武功最高的人,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死在那個人手上。
不會,如果他真的是大宗師,就不會採用這種辦法,每一個大宗師都是可以一人敵一國的存在。
如果李易真的是大宗師,他根本不用擔心這一切事情。
李承澤殺太子,殺就是了,他完全可以超然物外不管一切事情。
根本不用如此着急忙慌的出去追捕司理理。
“太子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公主似乎並沒有多過思考李易的事情,反而是問一旁的宮女。
“經過救治,目前依舊是昏迷不醒。”
長公主聽到之後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一邊道,“拿我的信鴿來。”
“太子這情況怎麼樣”一個貴婦人一臉焦急的問向身旁的太監,她就是慶國的皇后太子的生母。
“太子殿下依舊昏迷,只不過已經沒有了生命之危。太醫說謝必安那一劍再刺深一點就會直接要了太子的命。”
一旁的太監並沒有多過顧忌,而是直接把真相說了出來。
皇后聽到之後心下稍安,很快上再次爬滿怨毒之色,如果不是那個李承澤自己的孩子怎麼會出事
“娘娘,太后說了你是國母就得有國母的本分。”
皇后聽完那名太監的話,心中縱然有千般的怨恨,也只能憋在心裏。
她知道這是太后警告自己不要報復,可是就算是警告他的心中依然怒火滔天。
翌日,李易踏着林間的晨霧,開始再次朝着京都趕去。
大概快到了中午的樣子,李易知道再往前面不遠有一家歇腳的客店。
找他們目前這個速度正好可以趕到前面歇上一歇。
驀然間,一個穿着一身黑衣幾個起落,輕功頗好的人突然出現在李易面前。
“王啓年”李易看着面前這張熟悉的臉,和自己在戰狼世界駕校教練一模一樣。
“大人,您認識小人。”王啓年看着李易,他不記得自己見過這個人。
這一點王啓年還是敢確認,在京都混了這麼長時間,自己這買賣地圖的生意也做了這麼久。
如果不能記下每一個見過的人,並且在關鍵時刻避開,王啓年早就被人抓住痛打一頓。
如果這次不是範大人讓自己來找這位大人,王啓年根本不會過來。
“是範閒讓你過來的吧。”
王啓年看對方胸有成竹的樣子,木然的點了點頭。
心中暗自嘀咕是不是範大人和他說過了不然這位大人不僅認識自己,連是誰派自己來的都知道。
“範大人這次讓我過來就是爲了告訴李大人,太子沒有死,現在是重傷。
陛下已經嚴令六部和鑑察院全力調查這次刺殺事件。不過暗中似乎有人並不想讓您就這樣安安全全的回到京都,所以說,範大人告訴我讓你千萬小心。
還有就是範大人現在被他爹關在範府根本不讓出來。他那個護衛滕梓荊也全部關在範府。”
王啓年一口氣把範閒交代他的話全部說出來,然後就是笑吟吟喘着氣看着李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