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看了一眼外面晴朗的天空,今天的天氣真不錯,秋後的暖陽總是曬得人很舒服。
關上藥鋪大門,今天上午一個時辰開門的時間已經到了,在接下來他自然要去準備別的事情。
店裏的藥材剩的不多,自己剛剛好去轉一圈,買一些藥材,再買些肉。
昨天聽劉二說他們家殺豬,剛好自己去買一些排骨。
還有就是聽說村外的莊子有一頭老牛摔倒了腿,現在賣牛肉。
自己再去買些牛肉,做些醬牛肉喫,剛好買完東西順路再接他們兩個人回家。
李易這樣想着,關掉鋪子立刻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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醬牛肉燜煮的時間剛剛好,李易把牛肉從鍋裏撈出放在一邊,靜置放涼。
他剛剛送完兩個孩子上學,原本還擔心鍋裏面的肉會不會煮的時間太長。
結果現在忙忙張張的趕回來,發現時間剛剛好,自然是一件幸事。
他洗洗手,舀一些水放在鍋中,準備待會兒洗鍋。
做好這些事情之後,他就準備開門,在開門之前應該先做些別的。
他把處理好的藥物放入藥櫃,自己這一次確實買了不少的藥材,應該又能夠使用很長一段時間。
自己來道流風城這段時間,這座城市又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作爲一個正在緊鑼密鼓建設的城市,這是一件好事。
李易每天的生活其實很悠閒,自己給自己打工,而且也不在乎能不能掙錢。
想開張就開一天,不想開張划水摸魚,也能過一天的日子。
很快藥鋪開門,下午其實並沒有什麼人。
很多治病的人都是早上抓緊趕過來抓藥治病,很少有人會下午過來。
當然,只是相對來說,下午也還是有一些病人。
不過都是偶爾纔會有人來,很少會出現早上自己那種一開章就有許多個病人一起進來排隊的情況。
李易原本以爲這是悠閒的一天,可是並沒有想到外邊傳來了極其喧囂的聲音。
是馬車,很好馬車。跑的很急?速度很快。
這是他從聲音裏判斷出來?是誰在城中縱馬疾馳,要知道這個罪名雖然不是什麼大罪。
若是一般的普通百姓也要進去十天半個月。
哪怕是貴族?也要繳上不少的罰金?一般來說,沒有人會在城裏面縱馬?更何況速度是如此之快。
李易原本以爲這件事和自己沒什麼關係,直到馬車停在自己門口。
這個馬車他不認識?但一打眼就能瞅出來?應該也是貴族。難不成哪家貴族得了急病要請自己去?
他的心下正好奇,緊接着又看見一輛馬車。這輛馬車自己可是認識。
對方可是好長時間沒有來這裏,今天突然來爲的是什麼。
李易心想剛剛收起好奇的情緒,就看見安茜被兩個人擡起來。
同時在她的身邊還跟着一個一身黑色勁裝看上去沉默寡言的女子。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身穿素色衣裙的女子?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是多麼好,很是悲傷,眼眶紅紅的很有可能剛剛哭過。
安茜被人擡進來,她現在的身體已經是非常非常差。五臟六腑已經衰弱到極點,就連血液都開始不再流動。
她能感覺到就連自己的血液都開始逐漸凝固?如果不是他的魂技能夠延緩毒素。
李易一眼就能看過去?在她身邊已經有盤旋的死氣,估計最多也就是半個時辰?恐怕人就會一命嗚呼。
他皺起眉頭,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說實話?安茜和他的關係還算不錯。
雖然對方在某些事情上給自己造成不少的阻礙?但自己確實受了對方不少的好。
不然的話,當初他也不會把魂環給她。
兩個的關係已經能夠算得上是普通朋友,當然,在安茜的想法中,一直想把兩個人的關係再拉近一步。
她被擡進藥鋪,李易連忙想要走過去。
身着一身素衣的女子看了一眼李易有些着急,“不是我說你你都這樣了,這個時候來這個要不有什麼。”
她說着心中十分的悲傷,眼淚已然眼眶中打轉,好像一用力就會哭出來。
身穿一身黑色勁裝的女子,沒有說話,低着頭,面容也是十分悲慼。
她們三人算是從小玩到大,關係自然十分要好。
現在安茜生命垂危,她們兩個人的心情自然也是非常難受。
李易看着安茜,長嘆了一口氣,對方現在已經是很虛弱,甚至就連和他說話都很費力。
安茜緊緊抓住他的手死死抓着,她的心中已然很慌張,可是抓住這隻手之後卻感覺很安心,他的手很堅實,很有力。
她心中有許多話想要告訴李易,她必須說出來,不然也不會在自身已經是這種情況想來到這。
李易看見他這種情況也是無奈,同樣大量的靈氣開始朝着掌心匯聚。
也許安茜中的毒在它自身看來完全沒有辦法解除。
甚至在這個世界都屬於很難處理,但相對於自己來說並不難。
安茜拉着他的手,似乎想要盡力從牀上坐起來。
可是努力半天卻終究沒有起來,最後還是隻能躺倒在牀上。
她的那兩個好友就坐在一邊,低着頭不說話。
兩個人明白安茜來這裏或許是有什麼事,還沒有了結,或許是有什麼事想要告訴對方。
不然的話也不會在已經身受重傷的情況下來到這裏。
其實他們兩個人都聽安茜說過李易的名字,而且一直替安茜感到氣憤和不知道。
她們的好友無論在樣貌還是在天資上,都是城裏面一頂一的。
配他一個大夫那是綽綽有餘,結果對方卻是千般退阻,萬般不願。
甚至那個身穿一身黑色勁裝的女子還勸過安茜,乾脆趁着哪天月黑風高夜,衝進李易家,把他打暈抗回去。
不過她們兩個人雖然積極出謀劃策,但安茜卻始終沒有接受結果,兩個人的關係還是如同現在一樣。
“其實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很多事想和你分享。”安茜躺在牀上,兩眼望着李易。
雖然很有可能馬上就要一命嗚呼,但不知道爲什麼,就這樣抓着他的手,看着他在自己身側,她的內心卻是無比的安定。
李易搖搖頭,“我現在可不想聽,還是等以後你好了再說。”
安茜聽到他的話笑了,笑的極其辛酸和悲傷,或許對方並不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好起來。自己,說不定馬上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