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鳳仙！”他追上去。
戰鳳仙跑不過他，只得停下來面對他。
“大——大哥！”
如果大哥知道大嫂是爲了保護她才摔下樓的，大哥會殺了她的。
畢竟大哥那麼寵溺大嫂。
“還知道我是你哥？見到我爲什麼要跑？”戰寒爵覺得他們兄妹二人應該打開天窗說亮話。
不能讓鳳仙繼續誤會他！
“大哥，對不起，都是我沒有保護好大嫂！”鳳仙眼淚滾落，態度是前所未有的虔誠認真。
戰寒爵喉嚨如鉛堵着，洛詩涵的臉毀容，看來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他原本還心存僥倖，期望她的另類裝扮只是爲了掩飾自己的身份。
就像從前要躲避她一樣。
“我想看看她。”戰寒爵聲音嘶啞道。
鳳仙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
“鳳仙——”戰寒爵如雄獅低沉的怒鳴起來，“我有權知道我妻子的任何事情。”
“大哥，你給大嫂一點時間，好不好？”鳳仙噙淚哀求道：
“大嫂自從毀容後，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心裏是非常非常難過的。
甚至，巴不得整天將自己封閉在家裏，不願意頂着那張臉出去見人。
大嫂這個時候最不面對的人應該就是你了。”
戰寒爵眼眶裏血絲泛紅。
她愈是這麼脆弱，他愈是放不下她。
戰寒爵從包裏摸出一袖珍瓶液。遞給鳳仙，“放在她的茶水裏，她睡着後，告訴我。”
“戰鳳仙！”戰寒爵一聲怒吼。
鳳仙立刻乖乖接過來。
晨練結束，鳳仙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租房。
洛詩涵坐在書桌旁看書。
戰鳳仙給洛詩涵倒了杯開水，偷偷將哥哥給的藥放進茶水裏。
然後端到洛詩涵面前，“錚翎姐，喝水！”
“謝謝！”
洛詩涵不疑有它，端起來就喝了半杯。
洛詩涵翻看兩頁後就呵欠連天，然後爬到牀上合衣睡着了。
鳳仙趕緊去隔壁通知戰寒爵。
叩開門，戰寒爵就問，“她睡着了？”
鳳仙咬着脣點點頭，哥哥逼迫她做出賣大嫂的事情，讓她有些委屈。
戰寒爵纔沒有心情理會她的小心思。大踏步就往隔壁房間走去。
推開門，看到逼仄的房間裏，挨着裏牆擺放着一張一米五的小牀。
牀上，洛詩涵面向裏側躺着。
戰寒爵平復了下心情，緩緩朝裏面走去。
坐在牀上，一隻手輕輕的將洛詩涵的臉掰向自己，當他看到那張駭人驚心的面容後，驚得目瞪口呆。
他失控的將她抱起來，緊緊的摟進懷裏，修長的手指撫摸着她的臉，喉嚨如鉛堵，呼吸困難，倒是眼淚卻暢流下來。
“寶寶！”他將她的臉貼在他的臉上，如若珍寶一般對她愛不釋手。
戰鳳仙在旁邊驚得石化如雕。
從小到大，就沒有看到大哥爲誰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