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有走到大廳,就被守在走廊兩邊的保鏢給攔住了。
“你們讓開,我要出去透透氣。”她掃了那幾個保鏢一眼,義正言辭地說道。
“厲總吩咐過,任何人不能隨便出入,您也不例外。”
保鏢低頭看了她一眼,不卑不亢地拒絕道。那一臉傲嬌的模樣,當真和厲肆寒沒什麼區別。
“是嗎?那你們厲總知不知道限制別人的人身自由也是犯法的!”蕭瀟一邊說着,一邊示威似的向前邁了幾步。
那一臉強橫的表情,倒是讓那些保鏢的神色微微變了變。
她得意地挑了一下嘴角,感嘆道,看來不管人類社會怎麼發展,都擺脫不了欺軟怕硬的劣根性。
“你大可以再向前邁一步試試看。”一道略帶怒氣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那脅迫的語氣讓蕭瀟感覺很不舒服。
她那已經擡起的腿,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邁出去還是該放下。
她看了看那些保鏢,他們還像最開始那樣面無表情地站着。
她這才反應過來,剛纔他們之所以表情變了變,只是因爲厲肆寒過來興師問罪來了。
害得她還以爲,那些保鏢是被她的氣勢嚇到了呢。
“怎麼,你這是在威脅我嗎?”蕭瀟側頭看了他一眼,冷着臉反問道。
她裝作低頭整理禮服的樣子,慢慢收回了腿,只覺得這個臺階下得有些生硬。
厲肆寒挑了一下眉,不緊不慢地向她逼近,雖然臉上帶着笑意,可是眼底的森寒卻直入人心。
他說最後那幾句話的時候,還特意將聲音拉長了一些。
尾音微微上揚,竟然還透着些許耐人尋味的意思。
蕭瀟被圖財害命這幾個字,狠狠地紮在了傷口處。
他那一臉不屑的表情,就像是在她的傷口處撒了一把鹽,將她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給重新翻了出來。
她擡起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莞爾道:“雖然他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直覺告訴我,你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她料定厲肆寒不會在這裏對自己做什麼,說話的時候,多多少少有些肆無忌憚。
就連表情,也隱約流露出有恃無恐的神色來。
厲肆寒勾了一下嘴角,冷嗤了一聲道:“彼此彼此。”
說話間,厲肆寒“唰”地摟緊了曲筱筱的腰。
半是脅迫、半是挾制地帶着她向裏面走去,嘴角的笑容也更盛了一些。
這個曲筱筱,可比她那無情無義只認識錢的爹有意思多了。
剛走進宴會廳,蕭瀟就掙脫了厲肆寒,自己端了一杯酒向人少的地方走去。
儘管她知道自己已經被厲肆寒盯住了,卻還是面不改色地做着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