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寒看着她那意味不明的表情時，微微蹙了蹙眉，猶疑道：“這話怎麼將？難道你知道什麼事情嗎？”
蕭瀟深深笑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緊緊跟着的豪車，眼睛裏那抹狡黠的神色更盛了一些。
辛子寒的車輛最先停在了市區裏檔次最高的酒店，他們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厲肆寒的車輛才緩緩開了過來。
一行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了包廂，辛子寒還特意向服務員囑咐了幾句，從錢包裏抽出幾張百元大鈔塞進了那個服務生的手裏。
蕭瀟向他們掃了一眼，不動聲色地坐在了厲肆寒身旁的座位上。
雖然自己不怎麼待見他，但是不論在哪一個場合，她都必須清楚地記住自己的身份。
說起來，這還是厲肆寒教會自己的。
她低垂着眼簾，扯了扯嘴角，很體貼地給自己總裁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他的面前，輕聲道：“厲總請喝水。”
厲肆寒挑了挑眉，不緊不慢地將那杯水推在了曲筱筱的手邊，神色戲謔地道：“我不渴，你要是想喝的話，我不介意把這杯水給你。這些東西我還是給得起的，但是……”
說到這裏，他的身子向前傾了傾，目光灼灼道地盯着曲筱筱，放緩了聲音一字一頓地繼續道，“不管你要什麼，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不要太過火……”
他說話的語調曖昧，還特意將一些字眼咬得分外重。
他說話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看曲筱筱的臉色。
蕭瀟看上去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像是什麼都不關心似的。
厲肆寒不緊不慢的說道：“首次合作，這頓飯應該是由我來請。以後如果肯定會有麻煩到辛總的地方，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要推辭。”
一向冷厲的某人難得地說了幾句好聽的話，辛子寒也很是受用，嘴角都帶着笑意。
“我在厲總身邊工作了這麼長時間了，還從來沒有聽您說過這樣的話，看來厲總對辛總和蕭氏的期望很高啊。”蕭瀟陰陽怪氣地說了這麼一句，卻從這句話裏聽不出她到底是向着誰。
厲肆寒的臉色變了變，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神裏還氤氳了一層危險的氣息。
她這是在挖苦自己嗎？這個女人讓自己越發看不懂了。
三個人在一種微妙的氛圍下喫過了晚飯，每個人的心裏噼裏啪啦地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企圖在對方的表情當中準尋到些許蛛絲馬跡，好爲自己添加一些成功的籌碼。
一行人從酒店出來時，天色已經晚了。
冷風迎面吹了過來，蕭瀟微微閉上了眼睛，抿緊了嘴脣。
天氣越來越冷了，過不了多久就該下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