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上神住我家:老公,悠着點! >第550章 武道天賦(3)
    瀟瀟並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知道當她醒來的時候,上邪卻昏迷了。

    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在心頭蔓延開來,有點搞笑有點無奈,還有點隨之而來的,莫名其妙的感動。

    她雖然不知道究竟,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卻知道上邪會昏迷絕對不可能是因爲太困太餓而導致的。

    畢竟太扯淡了不是嗎。

    她還記得自己昏迷前看見他衝過來接住她。

    當時他那驚慌的表情,現在想起來心情都有點愉悅。

    所以上邪昏迷唯一的可能性就只能是她了。

    心裏有些清楚,也許稱不上莫名其妙的,但她就是樂意把這些她說不出來的情感通通歸類在莫名其妙這一分類上。

    她昏迷,上邪接住了她。

    而這一次,上邪昏迷,換她接住了他。

    她的嘴角勾勒出的弧度淺淺的,但是第一眼讓人察覺到她現在的心情應該是不錯的纔對。

    手指節乾乾淨淨的,蜷成半個圓,在上邪臉上,眉宇間,那顆硃砂痣上面蹭了一下。

    又蹭了一下。

    又蹭了一下。

    樂此不彼。

    她眼睛微微眯着,還是可以看出裏面慵懶的光,蹭着上邪眉宇間硃砂痣的時候,總能讓人想到主人逗弄自家大型犬的模樣。

    趣味的,惡趣味的。

    “上邪。”嘴中輕輕的溢出了兩個字,像是在喉嚨裏溜了一圈才鑽出來一樣,繾綣纏綿。

    眉眼彎彎,嘴角的微笑若有若無,她應該是極歡喜的吧,哪怕,並不知道這歡喜從何而來。

    上邪安靜的在她懷裏安睡,一個高大,一個瘦弱。奇怪的組合,卻默契無比,並不會讓人感覺到突兀。

    他似乎是心事很多,睡覺的時候反正是眉頭緊閉。

    聽說,在無意識的時候,人所表現出來的模樣纔是一個人內心最真實的樣子。

    也許這就是最真實的上邪。

    憂心忡忡。

    卻不忍心,不捨得在她面前表露出一份半點。

    她原本穿着白色勁裝,現在被血染成血色,曉得很是妖異,她的一隻手搭在上邪胸口,另一隻手鑽進上邪袖口,原來是搭在了他的脈搏上——她沒有那麼不在乎上邪。起碼從現在開始。

    起碼從現在開始,她想,她會好好的珍惜這個人。

    眼前人,夢中人,心上人。

    眼前昏迷的絕色男人,眼前昏迷着卻眉頭緊鎖的男人,眼前昏迷着的抱住昏迷的自己的男人……

    夢裏疼的揪心揪肺的自己,夢裏哭的死去活來的自己,夢裏漸行漸遠的背影,夢裏的那個名字。

    好像舊電影裏,最完美的剪輯,一幕一幕的穿插,插進時光中,不斷交匯,成爲那一年裏心動的存在,如果要爲這種存在取一個名字的話,瀟瀟想,也許就是痛。

    無能爲力的痛,被時光洪流分開尚且不及它半分。

    搭在上邪脈搏上的手突然像是觸電了一樣,她

    飛快的挪開,鑽出了他的袖口。

    但他若真想要,時光洪流又如何,如何將她們分開。

    不知道是恨是怨是糾結是痛苦,還是深入骨髓的愛,她目光在那一瞬變得複雜,好像穿越了時光洪流,世間種種,變成了最初的那個她。

    紅衣妖嬈,最妖異的曼珠沙華尚且不及她半分。

    兩個人,兩襲紅衣,像是珠簾下,揭蓋的那一刻……

    瀟瀟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被不斷的摧毀,同時又有一種奇怪的東西在心中迅速的紮了根。

    這一變化,也導致了她的臉色一變再變。

    她像是想起來了很多東西,又像是除了夢中的那一幕,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之所以相信夢中那一幕的真實,瀟瀟覺得可能那就是她心裏最想讓她承認的事實吧,不容置疑,不容置喙。

    因爲,她的心啊,一直在告訴自己,那就是真的。

    她的直覺,她的心,都這樣告訴她。

    幾次爲人,瀟瀟信這個夢。

    幾次爲人,瀟瀟不信上邪跟她會沒有關係。

    幾次爲人,瀟瀟相信,夢中人也就是眼前人。

    夜已經深了,篝火熊熊燃燒,白色的月光落在黃沙上,瞬間就變成了一片又一片,連綿不絕的金黃色。

    落在了瀟瀟臉上,同時也落在了上邪臉上,黃沙反映,亮出瑩瑩之光。

    他的美色,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下,也不減半分。

    這個男人,生來就是在吸引別人眼光的。

    她攬着上邪的手不由自主的抱的更緊,就好像,就好像,怕他下一刻會不見,就像夢裏那個時候一樣,越走越遠,越走越遠,遠到她拼命伸長了手,也觸碰不到。

    “我相信,那就是我們的上輩子呢。”沙漠氣溫乾燥,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烤乾了,沙漠螞蟻的血液還隱隱飄散在鼻子邊側,她一邊皺眉,一邊輕笑,整個人,明媚大方。

    “可惜啊,沒能夢到更多,不然我就可以知道我們那個時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你頭也不回的就走了,爲什麼我拼命叫你,你都不看看我。”說到這裏,她的語氣又慢又勻,隱隱間像是在責怪一樣。

    “不過我想,應該不用擔心了吧,因爲我有預感,下一次再見到的時候一定不會太遠。”

    一個人自說自話,她自己卻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絮絮叨叨的,也不管上邪聽不聽得進去。

    又或者她清楚上邪一定是聽不到的,所以才能說的這麼沒有心理負擔,就連語氣裏的責怪和期待都不帶掩飾的。

    “怎麼還不醒來呢?”她安靜的看了一會兒上邪的臉蛋,就只有這一會兒沒有說話,然後又很快的打破了沉默。

    “再不醒來,就扔你一個人在外面過夜了。我要回去睡覺了。”她恢復了以往的俏皮任性,大有一副你要是真不醒來,那我可就真自己一個人去睡覺了的意思。

    上邪倒是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是遠處暗衛看見她作勢要扔下上邪險些就要衝過來。

    沒想到,她最終也沒有扔下,反而是嘆了口氣:“算了,我也不是那麼蠻橫不講理的人,你也是爲了我才這個樣子的,我就勉爲其難陪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