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看他喫癟心情大好,臉上看不出半點的過意不去。
上邪倒吸一口涼氣,許久才緩過勁來:“娘子真是好狠的心啊。”
“有完沒完?”瀟瀟翻了一個大白眼,“再說,信不信本姑娘再賞你一腳?”
上邪啞然失笑:“那我就不說了。”說話間,他身形一閃,下一秒,瀟瀟就落在了他懷裏,“但是娘子,小上邪估計是被嚇出毛病來了,你想要怎麼補償?”
他說話間,熱氣都打在了她脖頸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剛洗完澡的原因,現在被晚上的沙漠熱氣一蒸,她覺得渾身上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推搡開上邪,但他卻紋絲不動。
“好好說話行不行。”瀟瀟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上邪要是不好好說話,她就……她就會把他扔出去了一樣。
但實際上呢?
實際上,上邪輕笑一聲:“可以。”
箍住瀟瀟腰的手拉緊,把她帶得更近。
瀟瀟臉頰微紅,青絲披散還有水珠緩緩低落。
“怎麼不擦乾就出來了?”上邪眉頭皺了皺,在她頭髮髮尾捋了一下,捋出一手水珠,“這一冷一熱的,人很容易出事。”
他似乎已經把瀟瀟當成了脆弱的小孩子。
瀟瀟有些無語,從他手上搶回了自己的頭髮,
仰起頭跟上邪對視:“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這麼急着出來?”
“……”好像是知道的,但是他不說。
“要不是你一直盯着我看,我能出來。那眼睛就跟激光一樣,停都不帶停的。”她說的憤懣,忍不住用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兩個人離得太近,她的手一橫進中間,就妥妥的在兩個人胸膛間擠住了,偏偏她自己還不知道,還傲嬌的哼哼。
上邪覺得腦子裏的那根弦越繃越緊,額頭好像有細微的水珠泌了出來。
“呃,我下次不會了。”話是這樣說,但他還是忍不住想了想,自己下次是不是真的不會了。
總覺得他語氣有點不對勁,瀟瀟皺眉想了想,卻沒有發現究竟是怎麼回事。
條件反射的摸了摸頭髮,剛好上邪也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兩個人就這樣握在了一起。
上邪:“……”
瀟瀟:“……”現在收回手還來得及嗎?
小丫頭的手軟軟的,有種溫熱,卻不是沙漠裏讓人煩躁的熱,反而是很舒服,舒服的讓人想要再摸一摸。
上邪是這麼想的,也的確是這麼做了。
他又試探性的捏了捏她的掌心,確認她並沒有發火之後,便肆無忌憚起來。
看他不住把玩,一臉興奮的模樣,瀟瀟忍不住想問,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把她手砍了收藏起來。
“又不是沒有摸過,至於嗎?”最終都沒有說那句太過兇殘的話,瀟瀟折中換了一種說法。
“這不一樣。”他眼睛裏特別明亮,好像所有的星光都隱藏在他的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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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的確是不一樣,瀟瀟剛重生到這裏的時候,不論是手還是整個人,都是乾乾瘦瘦的,除了一張臉好看之外,其他的真沒有什麼閃光點了。
這似乎還要把功勞分一半給他纔對。畢竟這段時間的伙食都是由上邪來準備的。
他自己沒有想到這麼多,瀟瀟卻後知後覺的想到了。
原本的吐槽也讓她收回了肚子裏。算了,看他這麼開心,她就不打擊他了。
她安靜的呆着,在月光下,尤其像個安靜的美女子。
忍不住被自己這個想法逗樂,她笑得很是張揚。
的確呀,她是美女子,就是有這個資本。
月光下,臉色更白,只是並非不健康的病態白,而是白裏透紅的乾淨。
皮膚水嫩,像是能掐出水來。在這樣的環境下,居然也可以保養得這麼好,也不容易了。
畢竟一路風塵僕僕,從沒有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兩天的。
上邪握着她手的動作有點僵硬,看着月光下的美人自由舒展開緊皺的眉頭,心頭好像開花了一樣的燦爛。
他忍不住咧嘴笑開:“娘子天生麗質,爲夫好生羨慕。”
“切,貧嘴。”任哪個姑娘被誇,尤其是像上邪這麼優秀的男子誇獎,都會是很開心的。
但她還沒有忘記啐他一口:“上次在花府,你還嫌棄我皮膚不好來着的。”
她語氣裏掩藏不住對花府的不屑鄙夷。
終究還是少了幾分默契,她這份不屑卻讓上邪誤會了:“我沒有。”
他一板一眼,眼睛正直的盯着瀟瀟:“我那時是開玩笑的,真的。”
他企圖在自己媳婦面前收回所有說過的錯話。
瀟瀟如果真的那麼容易糊弄,那她就不是瀟瀟了。
邪邪的挑了挑嘴角,她似笑非笑的打問:“那麼,開玩笑的上邪大人,請問你當時爲什麼要跟我來這個玩笑。”難道不知道女孩子的長相是不容許開玩笑的嗎?
給你一秒鐘的時間,迅速作答。這句話她記在心裏,卻沒有立馬說出來。反而是等到一秒鐘後,上邪着急卻無法作答的情況下,她才淡定自若的說道:“剛剛給了你一秒鐘的機會解釋,但是你沒有抓住這個機會……所以。”
她眼睛在他抓住她的手上瞄了一眼,示意他該放手了。
上邪纔不管,明擺着的便宜不佔他就是個傻瓜,所以並沒有去管瀟瀟的眼神示意,反而轉開了話題:“什麼是一秒鐘。”
瀟瀟頓時語噎。忘了這個時候的上邪不知道什麼是一秒鐘了。
也對,21世紀的詞彙他現在可以理解,那纔是真的逆天了。
於是她輕輕的眨了眨眼睛,用一種近乎敷衍的態度說道:“看到我剛剛的動作了嗎?我做那個動作的時候就是一秒鐘。”
她睫毛長而捲翹,就像是兩把小扇子一樣,眨眼的時候尤其驚動。
上邪自己是看到了,卻“誠實”的搖了搖頭。
瀟瀟誤信,剛剛她的動作弧度的確太小,不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