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的撕開一隻野雞雞腿,撕成肉條往嘴裏塞去,一邊用眼神威脅上邪,不說就死定了。
誰知道,平時一威脅就聽她話的上邪,今天缺一直裝作沒有發現的樣子,不時對着嘀嘀咕咕的獨孤令元點頭。
狼狽爲奸!瀟瀟瞪他瞪得眼珠子都要吐出來了,就是沒辦法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不知道是哪個可惡的傢伙把他們的對話設了個結界,讓她只能聽見幾個不重要的,零碎的字。
“不吃了!”她喫完最後的一條肉絲,把骨頭扔進了火堆裏毀屍滅跡。
以往總是嫌棄她喫得太少的上邪今天破天荒的只是看了她動作一眼,竟然就沒有說什麼了。
瀟瀟踢腿的動作一頓,隨即耍着小性子回自己帳篷。
她不知道,上邪看到她離開的背影,眼睛裏閃過了一道精光,點點頭,同意了獨孤令元的提議。
讓小丫頭去歷練歷練,也省得她太順利而不放在心上。
至於他們兩個,適當時候做出點什麼犧牲也不是不可以。
“狼狽爲奸”的兩個人順利達成共識,尤其是獨孤令元還差點就鼓起了掌,後來在上邪不屑加質疑的眼神中,才暗戳戳的把手收了回去。
這還沒完,上邪甚至威脅他:“如果九音少了一根汗毛,你的神獸也別想完整無缺。”
他甩了袖子離開,徒留懵逼臉的獨孤令元在風中凌亂。
共識呢?共識呢?說好的達成一致呢?你自己不也是同意了嗎?爲什麼要拿着他的神獸開涮。
嚶嚶嚶。好委屈。
做作的用袖子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獨孤令元委屈吧唧的開口:“不掉一根汗毛,這有可能嗎,這是我可以控制的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回了帳篷的瀟瀟不知道外面發生的這場鬧劇。
氣沖沖的她回了帳篷之後甚至不知道從哪裏又找出了塊布料,把自己的帳篷給圍了個結結實實,就像上邪,獨孤令元的帳篷一樣,密不透風,誰也別想在外面看見裏面發生的事情。
除非那個人有透視眼。
小心眼的瀟瀟準備好了這些纔拿出了:自己的玉佩。
前段時間化蝶說了它要去修煉,然後就有好長一段時間聯繫不到她。但是今天她在喫早餐的時候,突然間就察覺到了化蝶在呼喚她。
而且聲音很小很小。
她覺得化蝶可能是出了什麼事,於是就將計就計,讓獨孤令元和上邪以爲自己是因爲他們有事情不告訴她而生氣,也省得他們待會過來打擾她。
至於蓋上一層布的原因,或許還可以理解爲,她不想讓這兩個人看着她對着空氣說話的傻樣子,總覺得那樣子會很不利於自己的形象。
瀟瀟摸了摸鼻子,問道:“化蝶,化蝶,你聽得見我說話的聲音嗎?”
好半餉,玉佩裏才傳來化蝶虛弱的聲音:“我在……
能,能聽見?”
“你這是怎麼了?”說不擔憂是假的,化蝶好歹也是原主母親留下來的,也算
瀟瀟自認爲自己是個長情的人。
“我,我修煉的時候,咳咳,被攻擊了。咳咳,咳咳咳……”說了這段話後,化蝶就一直在咳嗽,停都停不下來。
瀟瀟聽後,眉頭緊鎖,化蝶的實力她摸不到底,但直覺一定不會平凡但哪裏去。
現在她居然在修煉的時候被人傷成了這個樣子,而她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重傷它的人究竟是誰,爲什麼要重傷她呢?化蝶又沒有主動出去過……
瀟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腦子好像一團漿糊,被越攪越亂。
這時候,化蝶已經停下咳嗽,又對她說了一句:“我沒事……但你,你要小心,重傷我的,咳咳,一定是很厲害的纔對……咳咳咳……”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它的擔憂,讓瀟瀟心情微微好了一點,這個時候了,化蝶想到的不是自己,反而是讓自己小心一點……
這樣的感覺……其實,還真的不賴呢。
但是,又因爲這樣,反而讓瀟瀟更加放心不下化蝶:“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小心的,倒是你,傷的這麼嚴重,真的沒事嗎?我能幫到你什麼嗎?”
化蝶咳嗽的聲音突然停住,卻良久的沒有說話。
瀟瀟緊張的追問:“你說呀,有什麼就說,只要我能幫到你,一定會幫你的。”
化蝶卻說:“不行的,你幫不到我。”
“爲什麼。”
“起碼你現在還幫不到,咳咳咳咳,現在還幫不到我。”化蝶的聲音更虛弱了:“沒用的,沒用的,誰都幫不了我了。”
她的聲音隱藏不住的失望,讓瀟瀟一下子就惆悵起來了。
“那你起碼要告訴我,你現在需要什麼,什麼東西才能幫到你呀。”
“如果是聖醫,也許可以幫到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化蝶居然沒有咳嗽也沒有停頓,只是它語氣裏的那種像是懷念又不僅僅是懷念的東西讓瀟瀟更加莫名其妙。
“我先去療傷……你,千萬要小心。”
化蝶說要這句話,居然就真的再也沒說什麼了,就跟它當初說了要修煉一樣,安靜的沉睡在玉佩裏,悄無聲息。
外面的瀟瀟被它嘴裏的聖醫撩得陣陣好奇,想要出去問問外面兩個見多識廣的人聖醫究竟是誰,或者是什麼存在,但是又想到自己剛剛發了脾氣,不免有些鬱悶,如果就這樣出去,難免不會被嘲笑吧。
但最終,還是對化蝶的傷勢更加看重,她咬咬牙,不就是沒個面子嗎,能比上化蝶的安全重要嗎。
她決定了出去,在解決完蓋上的那層布的時候,她四下張望,居然……
居然沒有看到上邪跟獨孤令元的影子了。
她又挨個帳篷查看,居然!!!
居然一個人都不在。
枕頭被子什麼的都是剛睡過的模樣,帳篷裏甚至什麼東西都沒有少,兩個大活人卻這樣子就消失了。
大熱的天氣,瀟瀟居然背後泌出了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