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華帳暖,皇上隆恩浩蕩 >第654章 竟然還......還碰了他那裏(2末)
    一番思忖權衡下來,男人開了口。

    “草民的一雙腳因爲七王爺的囂張跋扈所廢,草民心中憤恨,卻因對方是王爺而無處申訴,纔不得不出此下策,找高人將小人的臉換成七王爺一模一樣,來引起皇上注意和報復七王爺。皇上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方纔說了,只要草民說實話,就饒草民不死,草民現在句句屬實,請皇上恕罪”

    男人說完,俯首於地磕頭。

    他的腳自然不是因爲卞驚書的原因,是多年的寒疾致的殘。

    他也非常清楚,自己所言有多牽強。

    但是,他必須這樣講。

    因爲皇帝的話已經在引導他,引導他這樣講。

    畢竟萬民當前,當今皇后跟別的男人有染,甚至還生了孩子,他這個身爲天子的丈夫卻被矇在鼓裏,還替人養兒二十年,這是奇恥大辱,讓天下人笑話的奇恥大辱。

    所以,爲了天子顏面,他必須這樣講。

    他肯定是難逃一死了,只希望皇帝能看在他如此配合的份上,繞過她們母子二人。

    見男人已承認自己是陷害,皇帝也沒有多言,揚袖吩咐侍衛:“祭拜的時辰不能誤,先將人帶下去關進天牢”

    侍衛領命,將男人拖走。

    皇后跪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皇帝瞥了她一眼,“起吧。”

    “謝皇上。”皇后磕頭謝恩,感激涕零,從地上起來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爲太過緊張,還是雙腿跪麻的緣故,腳下一軟,差點摔跤,還是邊上的婢女翠兒連忙上前將其攙住,纔沒有跌倒。

    回了鳳輦坐下,一顆心卻是再也平靜不了。

    卞驚書亦是上了馬,可整個人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氣,一副擔驚受怕、失魂落魄的模樣。

    隊伍繼續出發,一場鬧劇就那般輕鬆簡單地給解決了。

    可圍觀衆人不知道的是,當日太廟祭拜完回宮後,皇后就被打入了冷宮,七王爺卞驚書被貶爲庶人,發配去了外地,永世不得踏入京城。

    而那個男人自然是死在了天牢,據說是天子卞驚卓親手所殺。

    傳聞卞驚卓爲了皇室聲譽,大義滅親,甚至請旨處死自己的親生母親皇后,以及自己同母異父的弟弟卞驚書。

    皇帝考慮到皇后孃家人在朝堂上的勢力,才留了他們母子二人性命。

    午國

    厲竹重新挾了挾腋下的一捆掃把,擡頭望了望太子府門頭上的牌匾,強自斂了斂心神,這才拾步走進去。

    “水靈,掃帚買回來了”門口的守衛跟她打招呼。

    她含笑點頭。

    剛進門就碰到管家:“水靈,將掃帚放到後面雜物間去。”

    她依舊是含笑點頭。

    是的,她現在是冒名頂替了一個叫水靈的婢女。

    據她這兩日在太子府外面觀察,她發現,這個叫水靈的婢女是個啞女,不知是因爲啞女不懂拒絕,而是因爲她手腳麻利、爲人勤快,大家都喜歡讓她跑腿,特別是出府這種遠距離的跑腿,都喜歡讓她去辦。

    她便做了一張水靈的麪皮,對她用了點藥讓她昏睡,她則替她回了太子府。

    因爲她知道,如果以她厲竹的身份前來,秦羌除了挖苦諷刺,是不會告訴她實情的。

    爲了一探虛實、搞清楚他到底有沒有私扣絃音,扮作別人混進府中,是唯一的辦法。

    挾緊了腋下的掃帚,她順着院中的石子路往前走,心裏正思忖想着,該如何知道後面的雜物間在哪裏呢,忽然聽到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

    “喂,你過來”

    厲竹腳下一滯。

    秦羌。

    也未回頭,她只頓了一瞬,繼續拾步往前走。

    “喂,喊你呢,聾了嗎”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厲竹這纔不得不停住腳,假裝疑惑回頭,循聲望過去。

    秦羌就坐在不遠處草坪上的石桌旁,似是在一人下着棋。

    此時正看着她這邊。

    她左右瞧了瞧,無人,這才確定是叫自己,連忙放了手裏的大捆掃帚,拾步走過去。

    一顆心就不受控制地七上八下起來,雖然她此刻是水靈。

    見她上前,秦羌將頭轉了回去,繼續看桌上的棋局,吩咐她:“給本宮上杯茶來。”

    原來是因爲這個。

    厲竹心口鬆了鬆,對他微微一鞠表示領命,轉身朝走廊的方向走。

    方纔她看到了走廊的不遠處有個茶水間,門口有字。

    在茶水間裏倒了茶水,她端着托盤回到院中。

    走到他近前,她將托盤裏的杯盞端出,小心翼翼放在石桌上。

    秦腔也未擡眼,眉宇微微擰着,似是在思忖棋路。

    她剛一放下,他就憑着感覺伸手過來端,她的手差點都沒來得及撤離,緊急拿開的同時,差點帶翻了杯盞。

    他擡眼朝她看過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大了,連忙垂眸頷首以示歉意。

    他收了視線,端杯喝茶。

    只小啜了一口,就俊眉一皺,“啪”的一聲將杯蓋蓋上,又“啪”的一聲置在石桌上:“怎麼那麼涼”

    涼嗎

    厲竹怔了怔,她方纔倒的時候,先倒了幾滴於手背上試過溫度的。

    好吧。

    對着男人鞠了鞠身,她將杯盞收回到托盤裏,轉身去換。

    可換了一杯回來,男人這次連喝都未喝,只端起來就又扔回去了,“這麼燙讓本宮怎麼喝”

    厲竹簡直無語到了極致。

    方纔說太涼,現在說太燙,還真難伺候

    若不是要查絃音的事,她真想直接一杯茶倒他臉上。

    忍了忍,她端起杯盞,放回托盤,準備再去給他換。

    卻是被他制止了:“換來換去,還讓不讓本宮喝了替本宮將它吹涼”

    吹涼

    厲竹眼簾顫了顫,怎麼吹

    吹冷風嗎

    也是,天氣冷,攤一攤很快就會涼的。

    她將杯蓋拿開,讓茶水在那晾着,她等在一旁。

    男人沉了臉:“聽不懂人話嗎吹本宮讓你吹涼”

    厲竹這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是,讓她用嘴將茶水吹涼。

    心裏汗得不行。

    覺得這人簡直有些不可理喻。

    他是太子,她是一介下人,就不怕她吹得口水進去了堂堂太子,身子矜貴,就不怕她有個什麼病

    見男人面色不善、眉目凌厲,她告訴自己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