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我應該怎麼說。”純淨藍笑。“風淺淺和風笑笑的名字，應該挺特殊的，我們不會穿到別的世界去吧！”
“不一定。”阿依慕說。“你最好詳細一點。”
“這個問題，我們之前是不是討論過一次？”顧佩笑。
純淨藍聽了顧佩的話，笑着沉思了一會兒，提醒大家拉好手。
山洞裏依然十分明亮，那顆圓圓的珠子擺放在桌子上，照亮每一個空蕩蕩的角落。
沒有吊牀。
應該是上面一層。
“我們別都到下面去。”顧佩說。“萬一風淺淺和風笑笑已經睡了呢！”
“我去吧！”阿依慕自告奮勇。
上次，就是她動了那顆珠子，掉到下面的。
其他人都沒有異議。
“你可別再跟她們一起捉弄我們了！”純淨藍提醒。“正事要緊。”
“知道了！”阿依慕說着，迫不及待地來到石桌子跟前，動了動圓珠子，瞬間消失不見。
林洛從空間裏拿出幾把椅子，讓大家坐下來等。
只一會兒功夫，阿依慕就跟風淺淺和風笑笑，一起翻越而上。
這一次，姿態很優美。
看到林洛他們，風笑笑十分開心，小酒窩一閃一閃的。
風淺淺依然是一身黑衣，臉上蒙着黑色的面紗，彷彿別人都看不清她的長相。
其實，跟沒戴也沒什麼區別。
不過也挺好。
朦朧美。
“你們來啦！”風笑笑聲音清脆，非常好聽。“好久不見，我都想你們了。”
“你是想營養液了吧！”風淺淺輕哼了一聲。
“姐姐！”風笑笑撒嬌。
“還有。”林洛笑。“等下我給你拿。”
風淺淺看地上有椅子，也就沒再變凳子桌子出來，而是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來，目光落在宋凡星臉上。
“淺淺。”顧佩開口。“這兩位是我們新認識的朋友，他們是星月派的……”
“星月派？”風淺淺微微蹙眉。“恕我孤陋寡聞。”
林洛琢磨了一下。
應該是，風蕭蕭被追殺的時候，還沒有星月派？
“千年前，我和我哥還沒創建星月派，風姑娘不知道，也是極有可能的。”宋凡星含笑開口。“不過，我跟風蕭蕭姑娘，曾經有過交集，我們星月派之所以能破解中巖門的信口雌黃，跟她多少有些淵源。”
風淺淺的眉毛動了動，沒說話。
“姑娘這身打扮，跟風蕭蕭姑娘如出一轍。”秦月笑着開口。“不知道姑娘跟風蕭蕭姑娘，可是舊相識？”
風淺淺沒有回答秦月的問題，而是看向林洛她們。
“你們今天來，是單純做客呢，還是有什麼目的，不妨直說。”
“我們的確不是單純做客。”林洛笑着回答。“我們聽聞，中巖門已經找到了你們這個山洞的大概位置，今晚就要動手挖掘，特意來跟你們說一聲。”
“現在已經是千年後。”顧佩接口。“不僅有法術，還有了很多輔助的科技，想要找到你們，指日可待。”
風淺淺冷哼了一聲。
“害死他們的根本不是寶物。而是人心的貪慾。”
“姑娘說得有理。”秦月說。“姑娘可以不在意芸芸衆生，難道也不在乎自身和妹妹的安全嗎？我們這次來，一是想問問姑娘，傳說中的寶貝，究竟有沒有，到底是什麼。二是爲了安全，也爲了讓所有人斷了尋找寶物的念頭，我們想請姑娘離開這裏，帶着寶物，去別的世界。”
“當然，這只是我們的想法。”林洛說。“我知道你不願意離開這裏，也不強求。可如果中巖門和其他覬覦寶貝的人真的找上門來，又是一場殺戮。而且，你們怕是也無法安寧地呆在這裏了。”
大家說話的時候，風笑笑一直睜着她的大眼睛，滿臉迷茫，頗爲呆萌。
彷彿根本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
“安不安寧的，我也不在乎。”風淺淺笑。“那個寶物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們既然來了，我允許你們把笑笑帶走。至於我……生死有命。”
“姐姐！”風笑笑小聲開口。“什麼生死有命？如果能活着，幹嘛要死呢！而且，打架什麼的，一點兒都不好玩啊！”
“對啊！”宋凡星笑起來非常蘇。“能好好活着，爲什麼要死呢？能擁有生命體，可以自主地決定做什麼，又何必做一把沒有感情只知道殺戮的利劍？”
風淺淺立刻看向宋凡星。
林洛、顧佩、純淨藍和阿依慕互相看了看。
她們又不笨。
今天，秦月說風蕭蕭的劍叫“淺笑”的時候，她們就都有些想法了。
“什麼意思？”風笑笑不解。
“笑笑，你去休息吧！”風淺淺說。“睡一覺，明天跟大家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姐姐去嗎？”風笑笑問。“姐姐不去，我也不去。”
“等你醒了，我再告訴你。”風淺淺說。
“好。”
風笑笑答應着，站了起來，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眼巴巴地看着林洛。
林洛笑了笑，從空間裏拿出一揹包營養液，又拿出一方便袋沙棠和零食，交給風笑笑。
“謝謝。”風笑笑的大眼睛彎彎。“那我走了，你們聊。”
風笑笑說着，看向風淺淺。
風淺淺輕嘆，手一揮，臺階出現。看着風笑笑一步一步走下去，直到消失不見。
風淺淺立刻收回臺階，又輕嘆了一聲。
“笑笑本來都不知道喫喝是什麼，現在好了，每天都惦記着要喫東西。”
“所以，笑笑跟你一樣，都是武器嗎？”林洛問。
或者叫法器？
她也分不清這個世界到底叫什麼。
“她不是。”風淺淺說着，摘下了其實根本擋不住容貌的面紗，露出清秀的面孔。“她應該是上天看我一個人太過孤寂，送給我的禮物。”
“我還以爲……”純淨藍開口。“你是那把名叫‘淺笑’的劍，而笑笑，就是那些人要找的寶貝。”
林洛立刻點頭。
她也是這麼以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