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三千年後誰還在?博愛光輝量古今。"
吳先生,我現在才知你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咳咳……可惜留給你我的時間不多了!"
秋容看了懸涯下面一眼,
又擡起頭對着吳大雄不無遺憾的說道。
涯頭風大,被冷風一激。
秋容顯得更加虛弱,身子站也站不穩了。
吳大雄再顧不了其他,快速脫下外衣給秋容裹上。
貼身摟緊她。秋容竟意外的沒有拒絕。
"鬼子遲早要上來。"吳大雄說道。
"那又如何?"
"秋容,敢和我一起從這裏躍下不?"
"死都不懼,有何不敢!"
"你真不怕死?"
"能和吳先生一塊赴死,咳……咳,是我的容幸!"
"呸呸,哪這麼多死。不吉利、不吉利。
"你今後叫我吳大哥吧!我愛聽。"
"隨你好了。反正我和你都得……"吳大雄趕緊捂住秋容的嘴巴。
"唔……咳咳,好吧!我……"
"從現在開始,你要一切聽我的……"
"嗯、嗯、"
"一會兒,我先跳,你後跳。不不,不是。我們牽手一齊跳!"
"來吧!吳大哥。"秋容再也忍不住,
扭轉身子,復撞入吳大雄懷中,抱緊他。
"別、別介,我吳大雄還沒活夠呢!"
"睜大眼睛,照着我說的做,懂嗎?"
然後,秋容就看着吳大雄好象變戲法似的,
從不遠處拽過來一個大帆布袋樣的東東。
"啊!啊?這是什麼?"
"對,你又猜對了,它就是神馬!我們騎它回家。"
從那天開始,這世上又多了一人知道。
原來人世間還可以造出這樣神奇的東東!——翼裝飛行。
這東東,吳大雄在警校可沒少玩。確實需要一定的飛行技巧。
吳大雄和秋容被摔得七葷八素,血痕累累。
但運氣算不錯了,墜在河沙淺灘處。
吳大雄艱難地爬起來,去扶秋容。
"別動,左腿好象斷了。沒知覺了。"
秋容吐了兩口血,非常痛苦的說道。
"不打緊,只要人活着就好。我揹你離開這。"
沒辦法,吳大雄今天的"復原珠"已經用過一次。
所以眼看着秋容痛得死去活來也一籌莫展。
吳大雄揹着秋容走了好一段距離,到完全避開鬼子的視線後,
才慢慢的把秋容放下來。"怎樣了,挺得住不?"
"看來我秋容下輩子,咳咳……註定要癱在牀上過日子了。
雖然說不無遺憾,但能夠殺掉阿隆正夫,完全值得。
何況與吳大哥能一起做這飛天的壯舉!
此生無憾矣。"
"別胡說,容容,你還要嫁人呢!"
"呵呵,我還可以麼?"秋容一臉苦笑。
"怎麼不行,他們不要我取你呀。"
"咳……咳,你這人是不是特喜歡瘸腿新娘子呀?"
"是呀是呀!你不瘸我還不要呢!我就喜歡走路一拐一拐的新娘子。"
吳大雄故意說道。
"去你的,人家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開我玩笑兒。"
秋容嘴上生氣,可內心卻充滿了甜蜜幸福的感覺。
殺日寇題絕命詩,
將生死置之度外。
吳大哥乃一錚錚硬漢也!
秋容覺得自己的內心開始喜歡這個"漢奸"了。
逃生路漫長又顛簸。
秋容的腿傷處痛徹心扉,
然而她還是笑的無比燦爛!無比開心!
因爲這世上有一個男人徹底征服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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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呂文慧特意來看秋容,
因爲吳大雄使用了"復原珠"的原故,
所以秋容看起來氣色明顯好了很多。
秋容對文慧說:
"你們家老吳啊!鬼點子特多,你要不是他媳婦兒,
估計他把你賣了你還替他數錢呢?"
"這麼厲害?我不信。"
"我給你講個笑話,這是發生在你家老吳身上的真事。
說有一回呀,一個二鬼子不知哪裏得罪了老吳。
老吳就戲弄他,把一張紙條給他看。
說把這上面的話報告長官就能得到高額賞金。
二鬼子一聽高興啊!就問哪句話。
於是老吳就告訴他這九個字:
"太君問我,我就是不說。"
並且念熟背熟。
二鬼子本就是個缺心眼兒,學會了這句話後立即向牛聚財報告。
聽說有重要情況報告,牛聚財大喜,
便親自領着二鬼子來到小野一郎面前。
準備跟着邀功請賞。
"太君問我,我就是不說。"
小野一郎這個氣啊!
這是哪一號呀,敢在我小野一郎面前放肆。
牛聚財急了,扯過二鬼子啪啪兩耳刮子,
問:"你說不說?"
二鬼子忙道:"我說,我說呀!"
牛聚財又對小野道:"他願意說了。"
小野比較滿意剛纔牛聚財的出手。
走到二鬼子面前問道:"你滴!說出來。"
"太君問我,我就是不說。"
"哎呀!我這個爆脾氣!
不說,我砍了你。"
嚇得二鬼子當時就尿褲子了。
但仍反覆那麼一句:
"太君問我,我就是不說。"
咯咯咯……然後呢?呂文慧問。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二鬼子被小野一刀劈了唄!
牛聚財不但沒領到賞金,還捱了小野長官一頓臭罵。你說解氣不?"
"嗯。真逗!我家先生好厲害呀!"呂文慧一臉的驕傲。
呂文慧能親自去探視秋容,
吳大雄知道了很欣慰。
"文慧,"
"嗯,我聽着呢。"
"作爲家裏大婦,有件事我一定要跟你說一下,也是出於對你的喜愛和尊重。
我這個人,可能很花心。將來會有好多個姐妹陪你,你明白?"
"我知道。"
"秋容同志受了傷,要在咱家養一段時日。你也多費心……"
"我知道的。"
"我還從事高危工作,我現在表面上爲汪僞**辦事,實際上我是那邊的人。
吳大雄比劃了一個八字。"
"現在我也知道了。"
"還有就是,我其實、其實在那邊還有個老婆!"
"嗯?那邊是哪邊?這兒個,我真不知道。"
你說吳大雄這幾句話說的,跟恐怖片似的,誰聽了不害怕呀?
由不得呂文慧不緊張。
"算了,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乾脆我帶你回去見一下芸子,也好做一個交代。"
"芸子?"呂文慧越加糊塗了。
"是的是的,反正我也要最近回去一趟的。"吳大雄開始自言自語。
"先生,您說的這個,我不是很懂。"
"閉上眼睛,文慧。"
"幹什麼?"
"別問了,"吳大雄揣了幾樣珠寶首飾和幾根小黃魚。
關門落鎖,招呼呂文慧一起坐到牀上,
"閉上眼睛,抱緊我。"
"好的。"
吳大雄拿出"轉世珠"含在嘴裏。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
"悠"的一下。進了他現在的家。
"啊?這是哪裏?呂文慧看到什麼都覺得新奇。
吳大雄還未從民國的氣氛中適應過來。
就看見客廳門開了,一個婦人走了進來。
(全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