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時期的重慶,仍能看到打穀場。
大的有兩千多平方米左右。
小的也有百十平米。忙的時候,
水稻都要從這裏碾壓,晾曬,顆粒歸倉。
自古以來,打穀場就是鄉村人的盼頭和希望。
吳大雄對小時候的打穀場還有點印象。記得每到開鐮時,
田裏便人羣涌動,熱火朝天。
有的鄉親頭戴草帽,有的肩搭毛巾,有的小布衫勒在褲腰間,
一下一下揮舞着鋒利的鐮刀。
一堆一堆的稻子沉甸甸的在人們身後整齊地臥躺。
不管是大人還是半大孩子。
都迫不及待地拿着木杈、木杴、推板、掃帚等各式工具,
各就各位,邊說笑邊勞作。
時光荏苒,日月如梭,改革的春風吹遍大江南北,
聯產承包,分田到戶,各家都只管自家的事情。
曾經火熱一時的打穀場逐漸少有人用,冷清許多。
再後來,農村機械化運作成爲現實。
各式各樣的收割機能一次性完成收割、脫粒,既靈活快捷又省力,
使得打穀場徹底退出了歷史舞臺,淡出了鄉村的視野。
民國時期的重慶,當然仍能看到打穀場。
然而,出現在眼前的這一片冷冷清清。很邪門兒,有點不對勁。
太過於安靜了。麻雀的嘰嘰喳喳聲,沒有。
雞鴨鵝聲,沒有。狗吠聲也沒有。
人呢?居然也沒有。
吳大雄等人連續走過幾個打穀場都沒有發現這種現象。
"這個叫什麼村子?"吳大雄問韓春齡。
韓隊長回答說此地過於偏僻,他也不知。
再前行數步,即將進入村口。吳大雄舉手示意有危險。
韓春齡吩咐底下兄弟們全部散開,把這個村子圍了。
子彈上膛,保持高度警惕。
吳大雄等人耐着性子仔細觀察周圍環境,足足等了有七八分鐘。
正要進村去。突然村子入口處一聲巨響。濃煙滾滾。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奇怪,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人呢?
吳大雄道:"大家小心了,我們八成找到了特高課組織的巢穴啦!
依我看,剛纔敵人使用了定時**。"
"如果不是吳先生你讓我們延遲一會兒,可真夠兇險的呀!"
韓春齡摸着腦門,露出既後怕又有些慶幸的表情。
"沒想到南造雲子這麼陰險狡詐。
人的名,樹的影。薑還是老的辣呀!"聶衝言道。
衆人點頭稱是。
"聶衝,你帶幾個人去那邊看看。"
"是,吳大哥。"
"這一帶老百姓恐怕都遭了毒手啦,
見到可疑人等,格殺勿論。走,進村。"
"老吳,老吳。快過來。這邊發現了新情況,
有兩個可疑人。"秋容遠遠的喊道。
話音未落,幾條衚衕裏幾乎同時發生了槍戰。
砰砰砰砰……打得激烈無比。
吳大雄放心不下秋容,
帶了一隊人按照秋容所指的方向衝了過去。
韓春齡一馬當先衝了出去。底下衆人有樣學樣,
端着槍緊跟在後。
砰砰砰,噠噠,噠噠噠。
"幸虧今天我們來的人多。
機關機也架起來了,基本上控制了局面。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小鬼子來了有六十九人之多。
恐怕就要吃了大虧啦。"
吳大雄心道。
戰鬥一打響,憑多年的經驗,
南造雲子就知道進攻一方的人數多過自己數倍。
既然能找到這來,就不是等閒之輩。硬拼不是上策。
分散突圍吧。
"吉剛川,你帶人從西邊走。今野愛,你向西南突圍。"
說罷,自帶一路人向另一個方向急速而去。
吳大雄與秋容匯合後,互相交替掩護着前進。
眼前難得的出現一塊對進攻方有利的地形。
秋容的動作比吳大雄還要快,幾個箭步就竄到了牆角,
一轉身秋容便衝了出去。真是冤家路窄,
哪裏想到迎面就遇上突圍而致的南造雲子。兩個人離得太近了。
實在是兩個人離得太近了,槍口對槍口別無選擇,
"砰砰砰砰!"雙方對射。二人的身體像水龍管漏沙眼一樣,
鮮血到處噴射、飄灑。
吳大雄心中狂喊一聲,不要!"
急忙使用"復原珠",抹平了這一段慘烈的畫面。
吳大雄這回提前猛奔幾十步。
心中暗罵一句:"狗日的、真是冤家路窄!這就碰上了哈!"
吳大雄剛纔看清楚了,就憑那種身手和那股子妖媚勁兒,
此女子必是南造雲子無疑。
秋容隨後幾個箭步也竄到了牆角,正要衝出去。
被吳大雄一把拽住,因爲他知道將要發生什麼。說道。再等等。
吳大雄把秋容擋在身後,貼着牆面豎耳傾聽。有腳步聲快速跑過來,
吳大雄甩手就是兩槍。"砰砰。"
"啊!——"對方一聲慘叫,顯然有人中槍了。
"南造雲子,你被包圍了,放下武器。繳槍不殺!"
吳大雄用日語朝裏面喊道。
"吳桑,好俊的槍法。"
能喊出這麼流利的日語,恐怕也只有吳越強了吧。
南造雲子之前是看過他一些資料的。
然後吳大雄就聽見磕**的聲音。
果不其然然。兩枚日式**拋滾了過來。
"臥倒!"
轟隆隆一聲爆炸。塵土碎石揚起無數。
震的吳大雄是兩耳嗡嗡直響。
"王八蛋"一下子把吳大雄的火炸出來了,
吳大雄也不管不顧。
衝進濃煙裏擡手就是幾槍。
這時侯,聶衝也從斜對面殺了過來。合兵一處。
可是除了地上幾具日本人的屍體外,南召雲子趁着煙霧已經逃走了。
追!南召雲子在前面逃。
吳,秋,聶等人在後面緊追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