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意思,好像對這件事情瞭如指掌似的你憑什麼這麼說”
“是呀難道你知道龍家的對頭是誰”
“還是說你親眼目睹了龍家家主以及衆位長老的殞落”
衆人瞪大一眼睛,一臉好奇地盯着對方,彷彿要從這個相貌平平的灰袍中年身上看出答案。
灰袍中年傲然一笑,沉聲道:“實話告訴你們,這次讓龍家遭受如此重創的人,並非什麼宗門勢力,而是”
“什什麼”
“不是什麼宗門勢力,而是一個一個人”
灰袍中年話沒說完,衆人便全都震驚了
一個個滿臉駭然,眼角狂跳不止,心頭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反倒是一臉傲然,自以爲奇貨可居的灰袍中年的聲音,徹底被衆人的驚呼所淹沒。
“怎麼可能”
“一般的勢力都不可能把龍家重創至此,更別說是區區哪一個人了”
“哼除了半步玄天境大能強者,我看沒有什麼人,能做到這一步吧”
“呵呵,你說錯了半步玄天境強者恐怕敢做不到”
“爲什麼”有人不解地問道。
“你難道沒聽說龍家那位太上長老,本身就是一位半步玄天境大能強者”
“嘶竟然是這樣”
衆人聞言再次陷入震驚,紛紛咀嚼着二人的對話,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是啊,就算對方出動半步玄天境強者,頂多也就跟龍家那位太上長老戰個平手吧
在這種情況下,似乎也不足以把龍家重創到這等地步
“都特麼給老子閉嘴”灰袍中年被衆人攪得極不耐煩,臉色一沉,冷冷怒斥起來。
衆人雖然有些惱火,但急於知道真相的衝動,終於還是讓他們忍耐下來。
“說究竟怎麼回事”
“究竟是哪個了不起的強者,把龍家重創到如此地步”
“龍家家大業大,經營這麼多年當然少不了有幾個對頭,但我可從沒聽說,有哪個龍家的對頭,修爲能夠達到半步玄天境的層次啊”
衆人依舊猜測不止,根據自己知道的某些消息下意識地分析交流着。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猜測的方向,根本就是錯的。
在錯誤的方向上,哪怕做出再多的猜測,自然也不可能得到正確的結果。
灰袍中年傲視衆人,冷冷一笑道:“實話告訴你們,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你們所有人都知道的人”
“什麼”
“我們都知道的人”
“開玩笑吧”
“我們要是知道,還用得着在這裏猜測,還用得着聽你賣弄”
衆人聞言先是一驚,隨即卻搖頭冷笑起來,眼中滿是不屑。
有人甚至有種被戲弄的感覺。
如果他們知道那人,心中還會有這些疑惑
這一刻,所有人都覺得,灰袍中年是在故意賣弄,甚至是刻意愚弄他們,拿他們尋開心。
然而下一刻,隨着灰袍中年朗聲開口,所有人全都臉色一變,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般,愣在了原地
“這個人你們不可能不認識,他就是滄雲宗弟子、上次武道大會頭名天才姜天”
話聲傳開,人羣頓時陷入寂靜
衆人眼角狂抽,心頭轟然劇震,臉色變得駭然不已
良久之後,人羣之中才傳出幾聲粗重的喘息之聲,而隨着喘息聲的響起,緊接着便是一陣譁然的驚呼
“什麼”
“是他”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姜天能有這等實力”
“不可能你在說謊”
嘈雜的聲音驀然盪開,人羣彷彿開鍋的沸水般陷入一片凌亂。
聽到這個名字,衆人全都震驚了
只是沒有人相信,龍家遭遇的一切,乃是姜天所爲。
因爲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講,實在太過驚人了
“不相信嗎愛信不信”
這一次,灰袍中年卻沒有辯解,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眼中的嘲諷之色卻是更濃了。
似乎衆人信與不信,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麼不同。
實際上,當初武道大會上發生的事情以及姜天說過的話,滄京的許多武者百姓都耳聞目睹,只是時隔一年有餘,他們似乎都都忘記了。
如果他們還記得當時的情況,肯定會很容易聯想到姜天與這件事情的關係,自然也就不會這般大驚小怪了。
灰袍中年越是這般姿態,衆人就越是覺得事情有些古怪,反而開始強迫自己冷靜思考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
“你敢發誓嗎”
“將龍家重創至此的人物,真的是姜天滄雲宗那個姜天”
“你確定,這一切都是不到兩年前那次武道大會的頭名獲得者,滄雲宗的姜天所爲”
衆人用各種方式反覆追問,唯恐自己言語不周,會被對方鑽了空子似的。
而聽到這些五花八門的追問,灰袍中年也徹底失去了耐心。
“哼一羣愚蠢”灰袍中年沉聲怒斥,臉色深沉無比,彷彿看白癡一般看着衆人。
“我說了幾遍了就是滄雲宗的姜天,就是上次武道大會頭名天才姜天,試問你們認識的人裏面,還能有幾個姜天”
譁
話聲盪開,人羣徹底沸騰
“我的天吶”
“竟然真的是他”
“這這怎麼可能”
“不可思議”
“難以置信”
“我我還是不相信這是真的”
“姜天他還只是一個玄月境武者吧,以這種修爲境界,能給龍家帶來這麼大的災難”
“哼就算他進階到玄陽境又能怎樣龍家可是有半步玄天境大能強者坐鎮的”
“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龍家依舊還是慘遭重創,這實在太駭人了”
衆人一個個心神劇震,腦海中掀起陣陣驚濤駭浪,心情怎麼也無法平靜了。
而這些消息確認之後,便以閃電般的速度在滄京城裏病毒擴散般肆虐傳開,使得大街小巷盡人皆知
如今,龍家內部反而成了火熱消息籠罩下的一片“淨土”。
到現在爲止,大多數龍家子弟,還都不知道家族裏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