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眼中的寒意更盛
但就在他凝神沉思之際,數道遁光驟然破空而來,轉眼便懸停在了家族府邸上空。
唰唰唰唰
數道目光立時向他望來,充滿了嚴厲的意味,甚至隱隱透出某種威脅
“上官家主,你這是在幹什麼”
伴着一聲怒喝,對面來人腳踏虛空,冷然開口。
這是不是別人,正是井氏家族的五長老,在他身旁,還站着一個目光同樣冷厲只是臉色更加陰沉的四長老。
“井寒你一個井氏家族的人,有資格過問我上官家族的族務嗎”
上官鴻臉色一沉,冷聲斥道。
在此之前,他若見到井家長老,或許要略作忍讓,但是現在,隨着金髓化元草的到手以及上官圖的事發,他對井氏家族已經沒有多少忌憚。
面對井家五長老井寒的質問,他當即便冷臉駁斥起來,沒有絲毫的遲疑。
“上官鴻”井寒眼角收縮,咬牙怒喝道:“順陽城的武者百姓皆知,你我兩家正在籌備聯姻一事,在這喜事當前的關頭,你竟然夥同外人來對付大長老上官圖,你這是在損害家族利益而且你損害的,不僅僅只是上官家族一家的利益,甚至還包括我們井家的利益”
“沒錯聯姻之後,我們兩家便是一個戰線,你現在無端向上官圖出手,壞的便是我們兩家的大事”井家四長老井玉也面帶怒色,沉聲開口。
“哈哈哈哈”上官鴻搖頭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嘲諷之意,“左一個井家右一個井家,你們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說什麼”井家五長老井寒臉色一變,瞪眼問道。
上官鴻臉色一肅,沉聲喝道:“上官圖要聯姻,那你們去找他商量吧,至於我上官鴻,從未答應過這件事情,而且再怎麼說,我上官家族的內務,也輪不到你們來指手劃腳”
“他孃的”
“豈有此理”
井家四長老井玉和五長老井寒同時臉色一變,怒罵出聲。
只要不是傻子便能看得出來,上官圖已然徹底失事,而且上官鴻毫無收手之意,大有將他就地格殺的架勢。
在這種情況下,上官圖已經無法代表上官家族的立志,再讓他們去找上官圖商量,還有什麼意義
上官鴻這番話,不明擺着在羞辱他們嗎
“上官鴻,當初咱們兩家聯姻一事,你敢說你沒有應承過”井家五長老井寒咬牙質問。
雖然這個時候,他已經對聯姻不抱什麼希望,但有些話該說的還是要說出來,否則若任由上官鴻一張嘴翻來覆去,井氏家族豈不成了順陽城的笑料
然而,上官鴻卻是毫不在意,搖頭冷笑,臉上全無愧色。
“這件事情從頭至尾都是上官圖這奸賊在越俎代庖,你們井家何曾聽到我當面應允哪怕是點點頭,或者吐出一個好字”
“你”
“無恥之極”
聽到上官鴻的話,井寒和井玉都是臉色一僵,徹底無語了。
可這個時候,上官鴻又擺出這副說辭,而且言之鑿鑿毫無愧色,簡直稱得上是巧舌如簧,一張老臉厚比城牆了。
不過上官鴻卻絲毫不以爲意,反而搖頭冷笑,滿臉嘲諷之色。
“你們真以爲,我上官鴻會拿自己的女兒去換一時的安逸嗎我上官鴻堂堂一家之主,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屈辱之事你們錯了,大錯特錯”
上官鴻面色冷厲,沉聲呵斥,聲音蘊含着靈力傳遍整個順陽城上空,轟入衆多圍觀的武者百姓耳中。
一些原本不太明白情況的人,聞言當即恍然大悟,再次望向井氏家族長老的眼神,立即變得不一樣了
“哼我說上官家族怎麼會答應聯姻之事,原來都是上官圖這老匹夫在作怪”
“難怪井家三公子在城中一向風評不佳,而上官彤可是萬人仰慕的世家驕女,按說根本不可能看上對方的現在,一切都明白了。”
“到了這個時候還敢逼婚,井家人還真是夠無恥的”
“還好老天有眼,沒讓上官彤嫁到井家,否則還真是羊入虎口,人入火坑啊”
衆人雖然反應不一,但大多數人都在上官鴻的帶動下,對井氏家族嗤之以鼻。
對於上官圖這個家族內部的蛀蟲和叛徒,也滿懷憤恨,覺得他有今天的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更不能怨家族心狠手辣。
聽到衆人的嘲諷和奚落,井玉和井寒二人眉頭大皺,心頭惱火無比。
雖然他們並不太在意這些外人的言辭攻擊,但不管怎麼說,這對井氏家族的聲望都是一種折損,着實讓他們感到憤怒。
如果沒有這些圍觀的武者百姓,他們或許會立時出手,救下上官圖。
因爲不管怎麼說,上官圖跟他們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也或多或少知道他們的一些隱祕,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們並不想看着對方陷落。
但在眼前這種局面之下,這種念頭顯然只能壓在心底了。
而且這是在上官家族的府邸之中,就算他們真想動用,也還有另外一層顧忌。
這層顧忌,便是上官家族的太上長老,雖然此說閉關已久,但若真的將他惹出來,局面可就不收收拾了。
在上官家族的領地內,對方就算當場將他們轟殺,井氏家族恐怕也無話可說。
眼看改變不了什麼,井玉和井寒只能各自冷哼一聲,退到一旁。
不過轉眼之後,他們卻又冷冷望向另外一個方向。
“快看,是那個外來小子”
“嗯果然是他”
井玉和井寒的目光落在姜天身上,立時臉色一沉,殺機大起
雖然在此之前,他們沒有親眼見過姜天,卻根據瓊香閣掌櫃夥計的描述得知了對方的形象,此時看到姜天,當即便認出了他就是那個外來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