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透過一絲不太清晰的輪廓,屋子裏安靜如初,過了一會兒,突然傳來一聲煩躁。
女人的身影從牀上騰的一下坐了起來,一頭糟亂的長髮,顯示出了她一夜的不安份。
一晚上了,她竟然一晚上都沒有睡着。
陸珠擡了擡發木的眼皮,大腦並沒有因爲一夜沒睡而昏沉,而是格外的清楚又活躍。
傅景宴竟然一夜沒有了回來!
剛剛和她結婚一個星期,回臨城的第一天,傅景宴就夜不歸宿了。
陸珠: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絕不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
既然睡不着,她只能先起牀,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一夜沒睡不但額頭起了個痘,還有兩個濃重的黑眼圈。
“都是那個狗男人害得我。”
陸珠氣得摔到牀上一陣翻騰,終於還是無可奈何的起了牀。
怎麼辦,就是睡不着,而且折騰了一夜,她已經餓了。
看了一眼桌上已經涼掉的宵夜,陸珠翻了個白眼,起身換了衣服下樓。
管家見她這麼早起牀,有些詫異,但還是馬上安排了早餐。
原本還覺得飢餓的肚子,在看到桌上這些東西時,她好像又不怎麼能喫得下了。
完了,她現在茶不思,飯不想,是不是要得絕症了。
“管家,你打電話問問傅景宴,不是他說今天一早回來接我嗎?怎麼還不回來,再不來我就不去了。”
陸珠一臉嫌棄又嬌惱的說完,興致缺缺的喝了一口粥,眼角的餘光撇着身旁的管家,等着他掏出手機給傅景宴打電話。
管家實話實說道,因爲臨城這邊也要辦一次婚禮,而且婚期也很近,這次他們回來,應該馬上回傅家見長輩。
其實傅家的幾個長輩她是見過的,都不怎麼讓她喜歡。
“傅景宴回來了?”
陸珠放下勺子想要起身,最後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麼,跟着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挑了挑眉看向管家道:“那他喫早飯了嗎?”
管家:“……”
“少爺一回來就進了書房,還沒用餐。”
“那我給他送上去。”
陸珠頓時從椅位上起身,身輕如燕臉上帶着喜意,看了一眼呆愣的管家,微微皺眉。
“早餐呢?拿過來啊!”
管家本來想說,這種事他會安排女傭去做,少夫人其實不用這麼操勞。
可是見陸珠這麼想要親力親爲,也只好讓傭人把早餐送了過來。
“我正好有事找他,順便給他帶上去。”
陸珠自顧自的開口,根本沒看管家的表情,徑直往樓上書房走去。
門口處,陸珠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卻並沒有得到及時的迴應。
皺了皺眉,不甘心的用力再敲了一次。
“傅景宴我知道你在裏面。”
話音剛落,門被人從裏面打開,男人隨意的披了浴巾,上半身光裸着,頭和身上還滴着水,從他結實分明的肌肉上劃過。
咕咚!
某人沒出息的嚥了口口水,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胸前道:“你在洗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