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女人靈光一閃,心領神會的趕緊把若大的行李箱送上去,沒等傅景宴轉身,趕緊一步坐在了行李箱上。
箱子一沉,傅景宴身子晃了晃,轉身看到毫無形象坐在箱子上的女人,皺眉,滿是嫌棄。
“下來。”
“我都走不動了,你都給拉箱子了,再拉一個我沒關係的。”
說完對着傅景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一臉單純道:“也就多一百斤。”
“下來!”
“不行,我實在走不動了,你看我腳,都磨出泡了。”
陸珠說着,趕緊把自己穿着高跟鞋的腳擡了起來。
鞋子是她新買的,還沒過磨合期,在她後腳裸上,果然是多了一個淺淺的紅印,像是水泡。
委屈的抓住傅景宴的手,可憐巴巴道:“你就拉我回去吧,誰叫你不把車開進來的,你不知道你家這石子路多難走,我走的腳都疼死了。”
越想越覺得是這個男人故意的。
這個院子有個直通別墅的寬敞的柏油路,平坦好走,可是傅景宴非要選這麼個難走的。
把她腳磨成這樣,她還不怪他呢。
男人的視線從她臉上掃過,頭頂處傳來淡淡的提醒。
“坐好,摔了怪自己。”
說完,陸珠感覺到身子一晃,行李箱在石子路上,發出更加沉重的軲轆聲。
咕咚,咕咚……
沉悶的聲音,從整個別墅區擴散開來,在這個安靜的院子裏,顯得格外的清晰。
時間彷彿因爲這道沉悶的聲音而變的漫長。
影子緩緩移動着,路的兩邊盛開了滿滿的紅玫瑰,香氣濃郁的從空氣裏瀰漫開來,籠罩住那兩個靜默的身影。
直到進了屋子,陸珠才從行李箱上跳下來,隨便脫了腳上的高跟鞋,隨便一扔就往樓上跑。
“站住!”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整個屋子裏盪開,樓梯上的某個身影,頓時停了下來。
陸珠轉過頭,看着傅景宴的眸色一沉,不滿的哼唧道:“這麼晚了,人家腳都受傷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嘛。”
說完,雙手扯了扯衣角,嘀咕道:“我都困了。”
千萬別和她算賬,希望傅景宴有老年健忘症,把離婚協議那事趕緊忘了吧。
傅景宴擡了擡下巴,扔掉手裏的行李箱拉桿,沉聲道:“把拖鞋穿上。”
陸珠還想說什麼,張了張脣,最後決定女子不和小人鬥,光着鞋跑回來,從鞋櫃裏掏出一雙女式拖鞋穿上。
“現在可以了吧!”
男人真麻煩,尤其是像這種陰晴不定,讓人摸不着頭腦的男人,簡直就和人格分裂的神經病一樣。
淡淡應了聲,傅景宴徑直轉身往餐廳走去,跟着傳來一道男人低沉的聲音:“過來陪我喫飯。”
陪喫飯?
你是三歲小孩子嗎?喫飯還要人看着。
“我喫過了……”
陸珠的話音剛落,男人忽然轉頭看了過來,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詭異道:“我沒喫!”
陸珠:所以呢?她還要親手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