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珠被數落,有些不滿道:“這也不能怪我啊,上藥不也要病人配合嘛,他不配合,關我什麼事,我還喫虧了呢。”
最後那一句,陸珠說的很小聲,分明就是紅着臉抱怨。
白綺蘭睨了她一眼,指了指桌上的餐盤。
“行了,你也不用下來了,把飯菜都端上去喫吧。”
陸珠看着桌上滿滿的飯菜,顯然都是適合受傷人,恢復傷口的。
“媽,你怎麼會事啊,我懷孕那麼難受,你都不讓我在房間裏喫,還說我喫的都是菜味,他怎麼就行了,就背上有點傷而已,又不是腿不能走,手不能抓。”
憑什麼啊,她親閨女都沒有的待遇,傅景宴就能行了。
白綺蘭看着陸珠那一臉不滿又抱怨的模樣。
沒好氣道:“你說怎麼會事?”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會事。”
陸珠小聲的嘀咕,對上白綺蘭那似笑非笑的臉:“當然是因爲我重男輕女,對女兒和對兒子能一樣?不要耽誤我兒子喫飯,趕緊送上去。”
折騰一大下午,不喫飯能行嗎?
陸珠張了張嘴,頓時無法反駁。
她竟然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了。
“真是的,以前就覺得當你女兒比較倒黴,現在我連半個兒子都比不上了,早知道生女兒幹嘛,全生兒子不好嘛。”
說完,又氣道:“等我生了兒子,我就天天虐待他,不給他喫,不給他新衣服穿,讓你們看看,什麼叫窮養兒子,富養女。”
“我肚子裏還揣着一個呢,兩個都不抵一個,簡直沒有天理。”
陸珠絮絮叨叨的聲音並不大,但是白綺蘭耳不聾,眼不花。
一聽她在這裏嘰歪,跟着道:“不想送你可以別送啊,讓他在樓上餓着好了,餓急了,自然就下樓來找吃得了。”
一聽到這個,陸珠頓時擡起頭。
看着白綺蘭一臉不可思議道:“媽,你可真惡毒!”
她英年早逝的老子,命可真差。
怎麼當初就不知道選一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大家閨秀呢。
唉,要怪就怪,白綺蘭的外表欺騙了所有人。
陸珠一邊嘆着氣,一邊端着東西上了樓。
身後的白綺蘭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倒是沒有拿擀麪杖打斷她的腿。
樓上的房間。
傅景宴換了襯衣,看到陸珠端着飯菜上來,微微一愣。
陸珠懶懶的擡了一下眼皮,有氣無力道:“你丈母孃給你準備的,趕緊喫吧,喫飽了可以繼續逞你的獸慾。”
陸珠一副有氣無力的坐在桌前,沒看傅景宴的臉色,拿過米飯就自己扒了兩口。
然後沒等傅景宴上桌,將自己喜歡的菜,也跟着夾進自己碗裏。
她要默默的抵制白女士的重男輕婦,她要把這些都餵給自己。
這是她無聲的反抗,最後的倔強。
看看吧,狗男人,你的女人她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