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需要一點時間,才啓動這兩個人嗎?
但他不敢質疑周嘉容的決定。
“是,周少。”
保鏢急匆匆離開,步履飛快的回來。
身後帶着兩個同樣氣喘吁吁的人。
許若依進了門,喘了口氣,“周少,什麼事這麼急,累死我了。”她第一次穿着高跟鞋如履平地似的跑路,感覺腳後跟都被磨破了。
吳磊也嚥下一口喘氣,微擰眉看向周嘉容。
他感覺今天的周嘉容不太對勁。
這段時間,吳磊和許若依磨合得不錯,或者說,經過上次逃命事件後,兩人之間似乎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氛,保持着若即若離的距離,既不過分親近,也不過分疏離。
說是情人,卻又保持着三分猜疑,說是夥伴,卻又多了一種曖昧的氣氛。
“周少,叫我們來,是有什麼吩咐?”
吳磊沉聲問道。
坐在沙發上的周嘉容臉色明顯隱忍着什麼怒氣。
他知道不能在這兩個人面前情緒過於外露,便深呼吸壓抑了下來,指了指對面的位置,“都坐吧。”
許若依和吳磊對視了一眼,眼裏都是狐疑不定。
他們聽從的走到周嘉容對面落座。
一落座,許若依率先急性子的發問,“周少,是不是可以讓我們回臨川了?”
她早已迫不及待。
聞言,周嘉容冷笑着睨了她一眼,“這麼急着回去,爲什麼?”
許若依下巴處的淺粉色疤痕用遮瑕膏遮掩得嚴嚴實實,她揚起那張漂亮得五官比例恰到好粗的假臉,媚笑了一聲,“周少真是明知故問,我還能爲什麼,自然是回去殺人,我之前就在網上看到了,厲霆晟和許若晴大婚將近,起碼在他們大婚之前,我得回去膈應一下他們啊~”
說完,她慣性的朝周嘉容拋了個媚眼。
周嘉容桃花眼一眯,直感覺胃裏噁心竄上喉嚨,差點嘔吐。
“安暖,別對着我拋媚眼,再這樣,我就挖了你那雙眼珠子!”
周嘉容淬着冷氣的話,讓許若依一個哆嗦,立馬有些難堪的縮回了腦袋,眼角抽抽的不再做作。
不過,下一秒周嘉容就笑出聲道,“恭喜你們,很快就能距離願望更近一步了。三天後,你們就回臨川。下飛機後,自然有我的人接待你們,告訴你們下一步要做什麼。”
這話一出,許若依當即面露喜色。
她眼底染着一絲瘋狂,細看可以看到許若依的眼圈有點泛青色。
很明顯這些天她在英國這個陌生的國度都沒能怎麼睡好,夜夜她輾轉難眠,夢裏都想讓許若晴跪在她腳邊求饒,而厲霆晟將她擁入懷裏對她深情承諾會愛她一輩子!
可夢一醒,許若依就明白這只是夢,一場空罷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回到臨川,將夢境裏的一切一一付諸實踐。
吳磊清楚的看到了身旁女人的激動之色。
吳磊微擰眉,眼底也藏着興奮,可他比許若依心計更深沉,聰明的詢問道:“周少,是不是臨川發生什麼事了?”
周嘉容面色微變,猩紅的眼神冷冽的掃過去。
“呵,你倒是有點小聰明。”
許若依詫異。
“什麼意思?”她蠢笨的腦子還沒轉過彎來。
周嘉容陰沉道,“厲霆晟似乎對我的事情有所察覺,他要提前在臨川讓我的大本營,也就是周氏集團破產,逼得我不得不立即行動。”他眉眼冷掃兩人,“要知道,我要是一無所有了,你們的復仇計劃也都會一敗塗地,所以,三天後,準備出發吧。”
她還想問,就被旁邊吳磊暗暗攔住了。
許若依眼珠子一轉,選擇閉上嘴。
“是,周少。”吳磊恭敬點頭,然後率先往外走去。
許若依遲鈍了一步,立馬跟上,走出了周嘉容的客廳。
兩人回到許若依的臥室。
“你剛纔爲什麼不讓我問清楚,什麼厲霆晟察覺到,提前有防備的對周嘉容動手,那要是厲霆晟真的察覺到了周嘉容的陰謀,那我們兩個回去,豈不是就是送死的?”
許若依急聲衝吳磊吼道。
下一秒,就被吳磊一把捂住了嘴。
“唔。”
“閉嘴!”
一腳踢上門,吳磊將許若依抵在門後,緊捂着許若依的嘴巴。
同時,他附耳在門上片刻,察覺到外面偷聽監視的人走遠了,這才鬆了口氣。
監視的人肯定是沒聽到屋內的動靜,所以離開了。
吳磊後背起了一層薄汗。
他厭惡安暖這個沒頭腦的女人,要是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讓周嘉容的眼線聽到了,傳到了周嘉容的耳朵裏,說不定那個多疑的周少會對他們下死手。
“嘶。”
吳磊突然冷嘶一聲,臉色猛地一變。
他猛地低下頭,看去。
許若依正張嘴,狠狠地咬在他的虎穴上。
“你屬狗的嗎?咬我幹什麼?”吳磊臉色難看的吼道。
虎穴上深深地齒痕,許若依要是再用力一點,恐怕會咬出血。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吳磊啐了一聲,立刻後退一步,和這個瘋子保持距離。
許若依瞪他,眼尾勾着水氣,有些朦朧的美豔。
“哼,誰讓你佔我便宜的?”
“誰佔你便宜了?我那是……”
吳磊反駁道,突然又停頓了,因爲他看到安暖領口凌亂,讓這本就性感的裙子下的曲線更爲明顯,甚至可以看到鎖骨下的些許白皙……
吳磊擰着眉,別過臉去,不敢再看。
許若依瞧着他這慫樣,笑出了聲,走上前,湊到他眼前,“喲喂,你這還臉紅了呢?不好意思啦?剛纔強迫我的時候也沒見你猶豫啊?”
這話,讓吳磊臉色更燒紅,他狠狠一擰眉,立刻開口道,“安暖,你嘴巴放乾淨點,我剛纔是爲了讓你閉嘴。門還沒關,你就張口亂說。呵,你以爲周少是什麼好人嗎?要是聽到你嘴裏說出些不該說的,說不定明天見到的就是你的屍體了。”
吳磊眼神漸漸晦暗起來。
他說得冷沉,讓許若依突然想到周嘉容曾經是一個多狠辣無情的男人,不禁莫名的脊背上泛起一絲冷意來。
“所以說,你還是爲了保我的命咯?”
許若依嘴角勾起一抹笑。
吳磊眼神格外不自在,他整理了一下情緒,冷漠的嗤笑一聲,“我不是爲了你,我是爲了我自己,安暖,你小心點,別連累我。現在我們是合作伙伴,一條船上的螞蚱,你自己死沒關係,別連累我報仇就行。”.七
許若依低估了吳磊的冷漠無情。
她聞言,怔然了一下。
然後自嘲的笑了起來,嘴角勾起的自嘲的失落,讓她那張美豔的臉都跟着蒼白可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