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正派都不喜歡我 >第五百四十章 宅心仁厚的杜怒福
    帶着你老婆摸出幾個水袋興致勃勃的去淚眼潭那盛水,也不知道他想用來整蠱誰。kanmaoxian.

    風亦飛壓根沒把這潭水的奇異效果放在心上,想要讓人流淚還不簡單,低級毒術裏就有這樣的毒粉,還不止能讓人流淚,還能讓人眼腫。

    餘魚同卻是湊到了梁養養身邊,一邊抹眼淚一邊道,“梁大姐,這個要怎麼解啊”

    他話一出口,風亦飛差點就想一個暴栗鑿過去,會不會說話呢

    師弟之前還教你要嘴甜,要嘴甜梁養養看着不過才三十左右,說是二十七八也有人信,風華正茂的年紀,你叫人大姐叫聲姐姐會死啊

    看我一路認過的姐姐,都不知道對我多好

    梁養養也沒在意餘魚同對她的稱呼,盈盈笑道,“我也不知道啊,都全然沒試過這麼做,只是知曉,這水燒開了,用來飲用做飯都是沒有問題的。”

    餘魚同只得鬱郁的蹲到了一邊,從包裹裏拿出水袋,用清水不住洗刷眼睛,有沒有暗自詛咒帶着你老婆就不知道了。

    梁養養又轉向蔡狂道,“你額上的瘤怎麼樣了”

    蔡狂一甩散發,亂髮又遮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尖削的下巴,顯示了他極度的不悅,“這不關你事。”

    杜怒福突地插話道,“怎麼就不關我們的事了,你這話可不對,你這瘤”

    蔡狂怒而打斷道,“你少來惹我莫以爲我給你點好臉色,你就想蹬鼻子上臉了我還是極討厭你的”

    梁養養登時生氣,“我夫君是一番好意我曾跟他說過,你額上患有毒瘤,他馬上就爲你解釋,難怪你有時候情緒如此不穩定,因爲患惡瘤的人身體上常要抵受旁人所不知的、難耐的苦痛。看1毛線3中文網”

    蔡狂囁嚅道,“你你把我患毒瘤的事,也告訴他了”

    “他是我丈夫,我當然告訴他了,我以前曾待你如兄長,與你親近的事情也告訴他了,我只會把我和他的事隱瞞你,不會把我和你的事瞞他的”

    梁養養衝着蔡狂道,“你知道他聽了你患有毒瘤之後做了什麼嗎他把極難培植、決難茁長、絕難播種的大塊人蔘煞青花,費盡心力、耗盡精神,用盡方法,爲你種了一株,爲的是替你解這惡瘤之苦他與你素昧平生,只因我喚你爲兄,他就已爲你着想,這些,你能做到他的十之一二嗎”

    蔡狂登時愣住,“你他”

    風亦飛也是聽得一怔,杜怒福還是挺溫厚仁義的一個人嘛。

    杜怒福道,“養養也是給我臉上貼金了,我培植大塊人蔘煞青花也不止是爲的你,我見你之後也留意了一下,你那毒瘤是有可能治癒的。”

    說着,杜怒福一把扯開了衣襟。

    只見他胸膛的肌肉,竟是焦竭了整整拳頭大的一片,微微凸起。

    杜怒福繼續說道,“我也是患毒瘤的人,我的瘤是心瘤,長在心肌裏,比你還痛苦,你沒見我一臉怒容嗎所謂相由心生,便是這樣,我就算在笑,也顯現了個憤怒模樣,拿我比你,也不見好過吧你也見過我那四位兄弟,風威老四,他左頰長着毒瘤;烈壯老三,他脖子有肉瘤;涼蒼老二,他背有惡瘤;寞寂老大,他胸上有腫瘤,我們哪一個人是比你好過的”

    “我們何以致此全因爲我們青花會懂得一些惡瘤毒瘡的治法,所以許多人聞風而至,我們圖以濟世助人,分文不取,只求替人除病去疾,結果,心焦力瘁,加上跟患惡瘤毒療的人接觸多了,他們身上的瘤氣,也感染了我們,這或許就是所謂能醫者不自醫,而良醫多難長命,便是因此之故,醫人越多,跟病毒病氣便越接近,一旦護防失當,很容易便自身難保,所以,我們都相繼長了惡瘤,但大家都認了,都沒有怨人,也不因而就避不治病、再不助人。”

    說到這裏,杜怒福拍了拍蔡狂的肩膀,“所幸,我已覓得一古方,知道了有可能治癒的法子,才培植了大塊人蔘煞青花,我跟養養在一起,是奪了你所愛,可是,她是我所最愛的,她也最愛我,我們對你欠疚,但不能爲了你,而放棄了彼此,我只希望你當我是朋友,一起到七分半樓裏去,治治你的毒瘤,那靈藥成熟在即,大可一試。”

    蔡狂垂下了腦袋,他的發又幾乎把他的臉龐全然遮住,好一會才道,“是我錯了,我心中還在嫉恨你們,便一起到你那七分半樓去,這病治不治得了不着緊,但別讓那癲老鬼說我怕了不敢去,也不讓那光頭驚怖大將軍把我們小覷了,我們且共同對付大連盟”

    杜怒福頜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不就好了嘛,你救了養養,我女婿也幫回你一次,兩不相欠。”梁癲遙遙說道。

    蔡狂一呲牙,“杜老怒幫我,又不是你幫我,你別想我承你的情,你還是欠我的”

    梁養養氣得跺腳,“你們還想吵架”

    蔡狂悻悻的瞪了梁癲一眼,不再多言。

    風亦飛卻看出他和梁癲都是嘴脣微顫,顯然是在傳音鬥嘴,心中不由得暗自發笑。

    白千帆突地叫了起來,“鐵捕頭怎麼和大師兄打起來了”

    衆人立時轉頭向崖頂望去,只見人影交錯,乍分乍合。

    風亦飛是一點都不擔心鐵遊夏,以他的武功絕對能吊錘李國花,就是不明白他們怎麼會忽然動手。

    蔡狂怒氣上涌,“鐵遊夏那傢伙,竟敢欺負我徒兒”

    話音一落,就想掠出,白千帆連忙拉住了他的衣襟,被扯了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地。

    蔡狂也沒有掠出去,因爲風亦飛已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還想攔我”蔡狂披髮縫隙裏綻出寒光。

    他都沒怎麼調息療傷,這狀況下,風亦飛是有十足把握攔住他,快慢九字訣再給他來上一遍就是。

    白千帆連忙道,“鐵捕頭是個好人,他肯定不會沒有原因就和師兄打的,師父,先看看再說吧”

    “你胳膊肘還敢往外拐”蔡狂怒道。

    白千帆頓時噤聲。

    風亦飛道,“應該只是切磋下吧,蔡前輩你也不用太急躁,看,他們都分開了。”

    果然,崖上兩人已分立一邊,離得老遠,巨瀑飛流直下的聲音又委實太大,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蔡狂這才放下心來,冷哼了一聲。

    不多時,就見李國花與鐵遊夏兩人掠行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