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當然不會讓開,晃了晃杯中的威士忌:“你可以來搶啊”。
“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誰麼敢在這片跟老子橫的,都已經缺胳膊斷腿了”,男子蔑然地笑道。
“是麼”,葉帆也沒當回事,繼續喝着酒。
看葉帆真的不讓,男子猛一拍桌子,“最後警告你一次,別敬酒不喫喫罰酒”。
在旁的馮月盈終於忍無可忍,眼眶泛紅,擡頭怒斥道:“周燦你夠了沒有我不想看見你帶着你這些狐朋狗友走開”
周燦邪笑道:“盈盈,你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別這麼兇,我只是出於一個老朋友的關心,來慰問一下你”。
“不需要而且我們從來不是朋友”馮月盈反駁道。
周燦一臉輕佻地說:“這麼絕情本來我還想送你點錢花花呢,聽說你那植物人弟弟醫藥費挺貴的啊”。
聽到這話,馮月盈俏臉煞白,難以置信地看着周燦,聲音顫抖着道:“你你還有臉提起我弟弟你這個禽獸,畜生你不得好死”
馮月盈情緒失控下,直接把杯子裏的酒,潑到了周燦的臉上和身上。
“臭婆娘你瘋了”
周燦一身酒水,頓時暴怒,上來就是一巴掌朝着馮月盈扇去
馮月盈一聲驚呼,以爲要被打中,卻不想那隻手半空就被擋住了。
葉帆一隻左手,穩穩地將周燦的右手腕扣住。
“打女人,可不算什麼本事”,葉帆的嗓音,變得有些低沉。
“放開臭小子,你找死”
周燦肝火大旺,另一隻手朝着葉帆的臉上一拳頭打去。
可還沒等他打中,葉帆的右手已經一掌推在他胸口,將周燦整個人都推翻在地
周燦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股子巨力就讓他人仰馬翻,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疼得不行。
“老大老大你怎麼樣了”一幫小弟將周燦攙扶起來。
馮月盈等幾個女白領,都是面色驚慌,不少酒吧裏的客人也都看了過來。
“葉帆,你快走吧這人你惹不起的”,馮月盈擔心地推着葉帆,讓男人趕緊跑。
葉帆卻氣定神閒,反問道:“我走了,你怎麼辦”
“我”
馮月盈一愣,心頭泛起一絲異樣的溫暖,這個男人,是想保護她
這時,起身的周燦一臉猙獰地說:“還想走沒門你敢打我,我現在就要給我爸打電話,讓他派人搞死你”
馮月盈一聽,忙挺身道:“周燦,潑你酒的是我,你有事衝我來,跟其他人沒關係”
周燦嘿嘿笑道:“馮月盈,你還是怕了吧這裏可是有監控錄像的,這傢伙想跑也跑不掉。你想保住他,除非今晚陪我去酒店樂呵樂呵嘿嘿”
聽到男人淫邪的笑聲,馮月盈臉蛋通紅,啐聲道:“無恥卑鄙”
“不肯陪我睡,那我只好打電話告訴我爸了”,周燦說着就拿出手機。
馮月盈嬌軀顫抖,一臉無助,她很清楚,如果葉帆真的被周家的人盯上,不死也褪層皮,受盡折磨。
而葉帆是爲了保護她,纔會出手的,她怎能眼睜睜看着葉帆被傷害
“等下我我”馮月盈想說“答應”,但這份屈辱,又讓她說不出口。
“你什麼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哦”周燦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晃動,一臉戲虐。
正當馮月盈一咬牙,打算同意的時候,卻見身邊的葉帆如猛虎出山,起身一拳頭就打在周燦的肚子上
“噢”
周燦感覺肚子裏翻江倒海,五臟六腑都要爆炸一般,一股子胃裏的酸水兒頓時都吐了出來
可緊跟着葉帆又是一腳,將他踹開三米開外,整個人撞在一隻桌子上,疼得骨頭都斷了一般。
酒吧裏傳出陣陣驚呼聲,誰也沒料到,看似文氣的葉帆,一動起手來這麼霸道
那幾個小弟一看周燦被打,趕緊上前來對葉帆拳打腳踢。
但葉帆看都沒怎麼看,左一拳右一腳,三兩下功夫,就把這幾個傢伙打翻在地,叫苦不迭。
葉帆看着已經蜷縮在地上,渾身顫抖着嘔吐的周燦,很淡定地掏出一根菸,給自己點上
周燦吐了一地的嘔吐物,眼裏滿是血絲和淚水,叫喊道:“我要我要叫我爸抓你你你死定了”
說完,周燦帶着一羣小弟,灰溜溜地跑出了酒吧。
葉帆嘆了口氣,坐回位子上,對着一桌子目瞪口呆的女人,道:“不用管他們,我們還是繼續喝酒吧”。
馮月盈等都是苦笑,事情都鬧成這樣,她們還怎麼敢留下喝酒
“我我們今天還是先回去吧”,小蓮等幾個白領,都拎着包包離開。
人都走了,空空的桌子,葉帆和馮月盈兩個人坐着,也不合適。
於是兩人也結賬走出了酒吧,走路前往地鐵站。
暖風吹過夜色朦朧的街道,兩人並排走着,頗爲像一對情侶。
馮月盈一臉愁容地嘆了口氣,“葉帆,你太魯莽了”。
“怎麼了”葉帆問。
“那個周燦,他父親是華海市三大幫派之一紫竹林的堂主周海洋,紫竹林雖然很低調,但實力跟白鯊幫不相上下的,我們鬥不過他的”。
“是麼,我只是不想讓你被欺負”,葉帆微笑,完全沒當回事。
馮月盈聽到這話,卻是心頭泛起一絲異樣,目光復雜地看着男人,停下了腳步。
葉帆往前走了幾步,發現女人在身後停住了,好奇地轉身問:“怎麼了,月盈姐”
馮月盈抿了抿豐潤的紅脣,幽幽道:“你能陪我,去江邊坐坐麼”
“”
夜色下安靜而迷人的春江,貫穿了整座城市,奔流入海。
在一家24小時便利店,買了一袋子灌裝冰啤酒後,兩人坐在江邊的斜坡上,望着江水奔流,船隻經過,喝起了啤酒。
通過馮月盈的訴說,葉帆也知道了,女人和那個周燦的一些恩怨。
“那個周燦,兩年前追過我很長一段時間,但我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就一直拒絕他後來有一次,他找來我家裏,要對我用強,剛好我弟弟回來,就跟他起了爭執。
他把我弟弟從樓梯上推了下去,害得我弟弟大腦受到重創,變成了植物人”
馮月盈眼中帶着一絲淚光,低語道:“就因爲周燦他家裏的關係,周燦只去拘留了幾個星期,就被放了出來,而我弟弟已經在療養院躺了兩年多。
因爲這件事,我父母都蒼老了好多,他們怪我沒照顧好弟弟我也沒臉回老家見他們”。
葉帆雖然大概也猜到了事情的經過,但聽完以後,還是有些唏噓。
在女人光鮮靚麗的外表背後,她獨自一個人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或許正因爲心裏的苦,才使得馮月盈住在公司的公寓裏,埋頭投身於工作。
酒吧裏的威士忌加上幾罐啤酒,江邊的風一吹,讓酒勁格外上頭。
馮月盈嬌美的臉蛋格外紅潤,一對杏眸波光流轉,嫵媚勾人。
“葉帆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馮月盈抱着雙膝,頭靠在膝蓋上,目光迷離地看着身邊的男人。
葉帆打了個酒嗝,如實說:“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再說了,我是男人,看見美女多少會殷勤一點”。
“撲哧”馮月盈嫣然一笑,嗔了他一眼:“你還真坦白,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
葉帆又拿出一罐啤酒,打開遞過去,“再來一罐”
馮月盈鼓了鼓嘴,“我想上廁所了喝太多了”
“那我喝”,葉帆要拿回去。
“不我還要喝”,馮月盈奪過啤酒,又咕咚咕咚灌了兩口。
葉帆不禁感慨,女人的心思果然很難猜,看看啤酒已經沒了,就掏出一根菸,抽了起來。
等最後一罐啤酒喝完,酒精越來越發酵,馮月盈明顯也有些暈乎乎了,一頭靠在了葉帆的肩膀上,嘴裏含糊着嘀咕着什麼。
葉帆扭頭,聞到女人髮際間的幽香,“月盈姐,我送你回公寓吧”
過了十幾秒後,馮月盈緩緩擡起頭,目光朦朧地看着葉帆。
“敢不敢,陪姐姐去另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