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燕城。
一座湖畔的大莊園,大批的建築都是以巨大的石料作爲基礎,華麗莊嚴。
這裏,正是五大名門之一,朱家的祖宅所在地。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開到一間五層的石質大樓前,車門開了,從車裏走下來的,是西裝筆挺的朱家二少,朱煒。
臉色陰沉的朱煒,踩着進口的波斯羊毛地毯,走進了紅木的大門。
來到金碧輝煌的一間大廳內,巨大的水晶燈,清一色的古董傢俱,牆壁上懸掛着的巨大先祖肖像畫,無一不彰顯着這個大家族的富貴和底蘊。
一個面色白皙,看着頗爲俊朗,穿着灰色定製西裝,梳着一頭烏黑頭髮的男子,坐在主人家的位子上。
男子雖然不聲不響,但一股子上位者的氣勢,卻是非常凸顯。
“父親,這麼急找我回來,有什麼事嗎”朱煒見到那中年男子,雖然心情很差,還是口吻恭敬。
這男子,就是朱家家主,也是朱煒的生父,朱林明。
“家裏有客人來了”,朱林明沉着臉,語氣也很生冷。
朱煒往旁邊一看,發現一個正緊張坐着的年輕人,頓時大罵:“柳雲風你這臭小子還有臉坐在這裏
昨天要不是你去通風報信,紫竹林怎麼會有時間找去孫家和東方家的人來人啊我今天非要”
“閉嘴”
朱林明起身,暴怒大吼道:“你他嗎給我跪下”
朱煒懵了,指着柳雲風,道:“爸這小子背叛我他是要害我們朱家啊”
“要害朱家的人,是你”朱林明走上來,出腳就是一踹,把朱煒給踹翻在地
一旁的柳雲風戰戰兢兢,從頭到尾都不敢出聲。
朱煒一臉茫然,納悶道:“爸,我我做錯什麼了我可都是爲了家族謀求利益啊”
“住嘴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豬腦子的兒子”
朱林明上來又是踢了好幾腳,還不泄憤,大罵道:“從今天起,你只准在公司裏上班手上的所有生意,我都會讓你其他兄弟接手”
朱煒臉色煞白,這不就意味着,他要被“打入冷宮”
一旦失去了這些權力,他就再也沒機會爭取家族的繼承權,地位一落千丈。
“爸爲什麼啊就因爲這麼一次失利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能把賭場開起來的”
朱林明罵道:“還開賭場你知不知道,我是頂了多大的壓力,才把你的這條小命保下來”
“啊”朱煒一臉發懵,“什麼什麼意思”
“跟你說了不要去招惹葉帆,你怎麼還是這麼不開竅你以爲煽動寧家和魏家的人,葉帆就會認爲這事跟你沒關係了”
朱煒道:“爸,你是怕了那個姓葉的我們朱家怕他一個人”
“混賬東西你知道你口中那個姓葉的,昨天干了什麼嗎我們昨天晚上開始,在鎂國那邊的股票已經跌停了
全世界好幾個祕密的財團在狙擊我們的公司,我們的賭場還因爲被查出毒品,被他們調查局封閉了”
朱煒張着嘴,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他有那麼大能耐”
一旁的柳雲風也是聽了瑟瑟發抖,他其實也只是幫葉帆帶個話,跑來朱家一趟,並不知道,葉帆竟然在海外攪動了一陣風雲。
朱林明氣喘吁吁地道:“沒那能耐,他能把王家的王九霄殺了你看王家現在敢放個屁嗎
我不知道葉帆到底是什麼人,但我們朱家惹不起那尊大神你給我立刻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爸”朱煒哀求。
“滾”朱林明毫不客氣。
朱煒毫無辦法,只能行屍走肉一般地退了出去,他知道,自己的風光日子,這下將一去不回,早知道如此,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去策劃這一次的行動。
等朱煒一走,朱林明才深呼吸了口氣,對一旁的柳雲風道:“雲風,你替我帶個話給葉先生,我們朱家出了個逆子,但不代表,我們朱家就是他的敵人。
我希望他大人大量,這次的事,就過去吧,我們以後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柳雲風點點頭,侷促地道:“那朱伯伯,我就先走了,話我一定帶到”
“嗯”,朱林明苦澀笑着,拍了拍柳雲風的肩膀,“這件事,不要傳出去,畢竟有辱我們朱家的名聲”
“小侄知道”柳雲風背後也是冷汗,誰能想到,五大名門之一的朱家,被一個默默無聞的葉帆,整得如此害怕呢。
華海,冬日的陽光暖融融的,讓人們心情也跟着不錯。
因爲寧紫陌有一大堆事情要做,葉帆也沒在紫葉茶舍多待,吃了早飯就打算去上班了。
朱家那邊,葉帆一點都不擔心,他讓莎莉葉稍微找了幾個海外的熟人,經濟上做些打擊,基本就可以讓朱家望風而逃了。
夏國境內,葉帆是沒多少勢力,但在海外,朱家在葉帆眼中,也就是一條鹹魚。
來到公司後,葉帆接到了楚雲瑤的電話,本以爲楚雲瑤是找到了宋星河,但沒想到,女人卻說宋星河“消失”了
楚雲瑤也很奇怪,她本以爲找到宋星河是十拿九穩的,她的納米機器人,幾乎是地毯式搜索,下水道都沒放過。
可是,就是找不到宋星河的蹤跡。
無奈之下,楚雲瑤只好繼續擴大搜索範圍,但找到的概率,也不是很大。
葉帆一邊讓楚雲瑤繼續找找看,但另一邊,心裏也再度提高了戒備,因爲宋星河的消失,和薩琳娜的不見蹤影,讓葉帆總覺得不太對勁
走出電梯,葉帆正準備去辦公室,就見一身ol裝扮,打扮一絲不苟的陳雅,冷着臉走到葉帆面前。
“你來了,蘇總和一位客人正在辦公室等你,快進去吧”,陳雅板着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