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葉帆有些意外,面色如常地問道,“他怎麼說的,你直接告訴我,沒關係”。
寧紫陌嘆了口氣,道:“張天龍說,我們紫竹林也好,寧家也好,都不過是不入流的小勢力,根本不配跟他們遠東會談判。
他說,今晚一定要把這個學校推平,這裏要重新造一所私立貴族小學,誰敢擋着他,他就會直接”
“直接什麼”葉帆笑着問。
“反正他說得很難聽,簡單地說就是誰攔他,他就弄死誰”,寧紫陌道。
葉帆低頭輕笑,掏出一包煙,點了一根,吸了口,才道:“寧兒,他都這麼囂張了,你不帶人去把他們雷龍地產給端了”
寧紫陌遲疑道:“我剛剛是想讓小趙帶人去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好好跟他說話,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但是,我在想張天龍不可能不清楚,我們寧家的背景,他既然敢這麼說,我覺得可能遠東會真不像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葉帆點點頭,道:“我知道了,那你先不用動,我查一查這遠東會的背景,到底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葉帆掛了電話後,聯繫了一下蘇輕雪。
蘇輕雪倒還沒休息,得知葉帆要調查遠東會,便立刻去從天眼調資料。
遠東會本來就不是什麼小組織,所以很快就得到了不少情報。
可是,從情報上看,遠東會並沒什麼特殊的,除了僱傭了一些國際上厲害的僱傭兵做保鏢外,也沒什麼特別的背景。
葉帆不禁納悶,這個張天龍,莫非真的是愣頭青,不知道他自己幾斤幾兩
正在這時,學校的大門口方向,傳來一陣腳步聲。
葉帆皺了皺眉頭,快步走了出去。
來到學校操場,立刻見到一輛黑色賓利,氣勢如虹地衝進了校門。
在賓利兩側,已經站了數十名黑西裝的保鏢,這些保鏢大多是白人和黑人,身材魁梧。
通過這些保鏢身上的殺氣,能看出都是國際上的某些安保公司僱來的,甚至可能都是僱傭兵,只是通過一些途徑洗白了。
關鍵是,這些人的腰間,隱隱都鼓鼓地塞着槍械,這可不是一般富豪家的保鏢能有的,不是政府准許,誰家也不敢藏槍。
賓利車上的保鏢走下來後,開了後面的車門。
一名穿着淺藍色襯衫,彆着愛馬仕腰帶,踩着雙發亮手工定製皮鞋的男子,走下車來。
他一頭燙着的捲髮,手上正用絲巾輕輕擦拭着一副眼鏡,臉上的神色說不出的倨傲。
“聽說有什麼寧家背景的人,要攔着我們雷龍地產,把這個破地方做成什麼福利院看來就是你咯”,男子緩緩戴上眼鏡,一臉冷漠地看着葉帆。
葉帆靜靜地看着男子,笑着問:“你就是張天龍”
男子一眯眼,眸子裏閃過一似寒芒,“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直呼本少爺的名字”
葉帆吸了口煙,彈了彈菸灰,道:“我看差不多得了,你們遠東會家大業大的,也不缺這麼一個小地方,就讓給那些孩子吧,他們連個家都沒有。
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兼濟天下,爲富不仁,那就不太好了”
這個世道,孩子沒爹媽,難道還得我們富人養着這隻能怪他們的命不好這世上本來就是弱肉強食”
張天龍說着,朝身邊的一個白人保鏢一示意,冷酷道:“把他那張嘴撕爛”
那染着一撮紅髮的白人大漢點了點頭,“是boss”
隨即,兩米多的大漢獰笑着,直接朝着葉帆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他那粗壯的雙臂,肌肉虯結,彷彿都要撐破那特大號的黑西裝。
“會功夫麼來露兩手給我瞧瞧”,白人大漢咧嘴道。
見葉帆不動手,大漢冷笑了一聲,揮起沙包大的拳頭,就朝葉帆的頭上砸去。
“砰”
一聲悶響,衆人以爲葉帆會被打得頭破血流。
可是卻見白人大漢整個人被直接一腳踢飛了
兩百多近的壯漢,整個胸腔都凹陷了進去,口吐鮮血,直接死在了張天龍面前
葉帆緩緩地收回腳,吸了口煙,道:“我說了差不多得了。”
對付這些小嘍囉,葉帆都嫌麻煩。
張天龍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突然他咧嘴一笑,“你知道嗎,不管你是誰,不管你什麼背景,你已經惹上絕對不能招惹的人了
好啊你覺得你實力很強對吧,但我告訴你只要我們遠東會願意,滅掉一個寧家也輕輕鬆鬆
今天我就讓你認清楚,惹上本少爺的後果”
張天龍說完,直接坐回了車裏,然後對着一羣保鏢下令道:“我要他變成肉泥開火”
一羣保鏢立馬掏出槍來,開始朝着葉帆毫不客氣地開始射擊。
密密麻麻的子彈劃過一道道火線,朝着葉帆匯聚而去。
可葉帆的身影在這一瞬間,已經突襲到了賓利車的旁邊,一拳頭直接打碎了車窗玻璃
張天龍臉色一驚,下一秒已經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被葉帆一把捏住了
“怎麼就跟你說不明白呢,遠東會的背景,根本在我這裏沒用”,葉帆嘆道。
一羣保鏢見到主子被擒住,全都把槍口對準了葉帆的腦袋,但都不敢輕易開槍了。
張天龍咬牙切齒道:“臭小子你敢動我,我要你全家老小全都不得好死夏國的幾個首長都不敢隨便動我們遠東會你他嗎活膩了”
葉帆眯了眯眼,這個張天龍還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還扯到夏國的首長莫非遠東會真有隱藏的背景
正在這時,葉帆的手機響了起來。
葉帆一看來電的人,頓時格外疑惑了。
“龍王”
電話那邊,正是葉龍騰。
“葉帆啊你怎麼又跟遠東會的鬧矛盾了”葉龍騰嚴肅道:“別撕破臉,那個張天龍是遠東會會長張翼的愛子,傷了他,遠東會肯定會找我們夏國的麻煩”
葉帆目露疑色,這麼個遠東會,這麼個張天龍,竟然讓葉龍騰都立馬關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