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擡頭，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着葉帆，“葉先生，你回來啦”。
葉帆皺眉道：“你來就來，幹嘛在外面坐着”
“天晚了，我不想打擾您家裏人，我就想來找您說說話”，葉帆哭笑不得，“你大半夜找我說什麼”
姜小白撓撓頭，說：“我以前沒談過對象，有點情感上的問題，想請教一下，我知道葉先生你身邊很多女人，應該是老司機”
葉帆臉色僵硬，這貨一下山還真是放飛自我，都開始講網絡用語了。
“又是那個叫李雪菲的女人”葉帆問。
姜小白點點頭，說：“我把錢借給菲菲了，然後昨天菲菲問我，能不能再借她十萬塊錢”
“十萬”葉帆皺眉道：“又是她父親要做手術”
姜小白搖頭，說：“這次不是，是她的哥哥跟人賭博，欠了高利貸。她哥哥可壞了，跑到華海來，問她要錢。
菲菲不給，她哥哥就直接住在了菲菲的租的房子裏不走了。
菲菲擔心收高利貸的人上門來找他們，所以想先把錢還清。”
葉帆眯了眯眼，“你想替她還錢，所以又要問我借錢這不是情感問題，這是錢的問題吧”。
姜小白一臉變扭地說：“我知道，錢是個問題。但我覺得，她哥哥不像什麼好人，如果把錢還了，估計以後還是會去賭博。
我覺得借給菲菲錢，也解決不了問題，我覺得應該報警，或者讓她哥哥進局子裏被關上一陣子，給他一點教訓。”
“你這麼跟李雪菲說的”葉帆問。
姜小白苦笑着，說：“我昨天晚上跟她提了一提，但她說千萬不要這麼做。她只想安安穩穩地打工賺錢。
她說，如果我借她十萬，她就相信我是真心對她的，會做我的女朋友”
“那多好，不是正合你的心意”葉帆笑着說。
姜小白一陣鬱悶地說：“可那樣的話，會不會顯得我們的感情是用錢買來的，我覺得不太好。
所以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這個問題，想不好該怎麼辦，就跑來請教葉先生您了”。
葉帆略一思量後，道：“那個李雪菲，是不是快下班了”
姜小白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點頭道：“是的，還有一個鐘頭，她會走十五分鐘，回租的小區房子，睡到早上八點起來，九點坐地鐵到一戶人家做保姆”。
葉帆一陣無語，這貨還真是每天跟蹤人家的行程。
“那我們現在去等她下班”，葉帆說。
姜小白一愣，“等她下班葉先生你是要借錢給她嗎”
“別問這麼多，跟我來就是了，正好我剛做完運動，需要補充點營養，去路邊攤喫兩碗蛋炒飯吧”，葉帆自顧自地說。
姜小白聽了好奇，“葉先生，你是練功了嗎”
葉帆嘿嘿一笑，“練功完要補充能量，我這是補充營養”。
姜小白也是個騷包，一下子明白過來，頓時很羨慕地看着葉帆，說：“葉先生你真幸福，不像我，我一直營養過剩”
葉帆無語，搖頭道：“這種話，我就跟你開開玩笑，你說的這麼認真幹嘛”
兩人跑到李雪菲上班的酒吧附近，找了一家小店，葉帆快速地吃了兩盤加蛋的蛋炒飯，也給姜小白點了一份熱湯麪。
喫完後，剛好酒吧裏的部分員工下班了。
葉帆和姜小白站在一棟樓的屋頂，就看着一個扎着馬尾，披着見青色外套，身材相貌都挺一般的女人，拎着只a貨的名牌包，走向一個小區。
在葉帆眼裏，李雪菲確實很一般，臉上的化妝品也比較粗糙，濃妝一畫，就更加顯得媚俗。
但是，在姜小白眼裏，這女人剛好就合了她的審美，美的不行。
“走，跟着她，別被她發現”，葉帆說。
姜小白點點頭，“葉先生你跟我來，我知道一條路線很隱蔽，我可熟悉了”
葉帆差點忘了這貨是跟蹤狂，於是也就隨他在前面帶路了。
一路跟到了小區的一間老舊樓房下，這裏的房子全都是二三十平的小出租房，李雪菲打開單元門，進了二樓的一間房，裏面燈還亮着。
“葉先生你看，她哥賴着還沒走呢”，姜小白站在樓房外幾十米的一顆樹下，跟葉帆解釋。
葉帆二話不說，邁步走了過去。
“葉先生你要幹嗎”姜小白着急道，“這樣萬一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葉帆道：“你怕什麼，跟我來就是了”。
姜小白無奈，只好跟着葉帆，一路走到那樓房單元門處。
這種老舊的單元門，根本擋不住葉帆，輕而易舉就打開了。
兩人走到二樓的那間房門口，葉帆讓姜小白別說話，安靜地聽聲音。
很快，兩人就能聽到，裏面傳來一個男人和李雪菲的對話
“你放開，我要卸妝洗澡”。
“錢拿回來了沒”
“還沒呢，那胖子今天沒來，那一萬不是給你了嗎，你這就用沒了”
“一萬都不夠塞牙縫趁着有個傻子肯給你這小賤貨砸錢，趕緊多撈點”
“你才賤貨急什麼急，在人家眼裏我很清純好嗎你手亂摸什麼，抽出去”
“嗎的，錢沒拿回來，還不讓老子碰了你是我的娘們，老子憋了一天火，不找你泄找誰去”
“要不要臉自己不打工輸了一屁股債，你有力氣玩老孃，怎麼沒力氣去搬磚”
門外，聽到這些話的姜小白，已經面無血色，兩眼都溼潤了，透着悲痛和無助。
葉帆低頭摸了摸鼻子，雖然他早就能感覺到一些不對勁，但也沒想到現實殘酷到這地步。
就在這時，裏面的李雪菲已經開始發出一些重重的鼻音了
姜小白“啊”地喊了一聲，猛地一拉門，把保險門直接拽開，又猛一推，裏面的木門都給直接推開了
裏面的一張餐桌上，李雪菲正衣冠不整地躺在上面，一個染着黃髮，兩手臂刺青的男子，正要做什麼。
看到大門突然被人這麼強行推開，姜小白紅着眼衝進來的樣子，這對男女就跟石化了一樣，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