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千落,還沒正式成親,你就捨不得這個傻子了”
“要不你跟他一起,坐去外院”
白千落攥着一雙素手,咬着花脣。
“既然你們都嫌棄他,那我陪他坐外面便是”。
白千落說着,對葉帆道:“你放心,我會陪着你”。
葉帆心裏不是滋味,這女人雖然冷冰冰的,但其實挺善良。
估計是看他一個“傻子”可憐,不忍讓他一人坐外面。
其實真正的葉孤寒,估計也不懂這些禮數規矩,讓他坐外面,也不會怎麼樣。
但是,白千落過不去自己心裏的那一關。
罷了,自己幫這傻妞一把。
葉帆二話不說,扭頭走出幾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主桌的中間位置上
不僅如此,葉帆拿起一個靈果,管自己啃了起來。
汁水飛灑開,這席位頓時髒了。
“該死這傻子瘋了”吳妙真尖叫大怒。
“葉孤寒你給我滾開”
白千浩使了個眼色,派出一個僕人上去拖拽。
可那長生境的僕人,使出喫奶得勁,都拉不動葉帆。
“大少爺,這傻子好沉”
“就知道喫,修爲低,體內有濁氣,自然是沉了”
“一肚子污穢之物吧”白千瓊冷笑。
白千浩直接拔劍,指着葉帆。
“傻子,還不滾出去”
葉帆看都不看,喫得更歡了。
白千落忍無可忍,“噌啷”出劍,挑開了白千浩的劍。
“他再怎麼樣,也是寒湘館的少館主,你若傷了他,壞了兩派聯盟,怎麼向閣主交待”
“成親要下個月,就算把他砍傷了,治好就行了,一個傻子,懂什麼”白千浩哂笑。
“你敢”
白千落俏臉生寒:“他是傻,但也是一個大活人,你把他當什麼了說砍就砍”
葉帆心裏有些慚愧,自己這麼裝傻,是不是不太好
這女人,是真的在盡心保護他啊
“白千落,你什麼態度爲了個白癡,這麼與本少爺說話”白千浩瞪眼。
正當這時,外面傳來高喊
“閣主到”
一羣人這才趕緊收劍。
藏鋒劍閣閣主,白仲康,帶着幾個長老,一同過來。
“千浩,發生什麼了怎麼吵起來了”
“爺爺,浩兒知道爺爺要來,所以讓這個傻子滾遠點。
他這種髒兮兮的東西,怎麼配跟爺爺同桌
只是白千落不肯,非要讓這個傻子在這裏胡鬧。
爺爺您看,您都沒落座,這傻子自己先坐下了,毫無禮數”
白千浩惡人先告狀。
“閣主葉孤寒沒有惡意,他可能只是餓了”,白千落忙說道。
葉帆眯了眯眼,從稱呼,就能看出尊卑有別。
即便白千落修爲更高,但卻只敢叫“閣主”,而白千浩卻直呼“爺爺”。
“千浩,你跟一個先天智缺,何必較勁”白仲康淡淡道,並不責怪。
“爺爺說得是”。
衆人這才落座。
只不過,葉帆身邊,就只有白千落,另一側則是沒人願意挨着坐。
葉帆巴不得清靜,這裏的食物還挺好喫,他自己美滋滋地享用。
雖然這些食物,對他的恢復,杯水車薪,可多喫總沒壞處。
各家後輩,忙着給白仲康敬酒,討老爺子歡心。
這場所謂招待“未來姑爺”的家宴,壓根就沒誰搭理葉帆。
“千落,你管管這傻子,他一個人快把半桌子菜餚喫完了”
吳妙真鄙夷地說:“寒湘館到底是多寒酸,沒喫過東西”
“隨他去吧,他又聽不懂我們說的什麼,除了喫能幹嘛”白景明嘆道。
“老三,你放心吧,你這個傻子女婿如果把你們三脈喫窮了,大哥接濟你。”大爺白景庭咧嘴笑道。
白景明唯唯諾諾,只好陪笑,“多謝大哥”
衆人觥籌交錯,邊喫邊聊。
葉帆見白千落一直沒喫什麼東西,就喝了幾口酒水,有些奇怪。
“你不喫”
白千落搖頭。
葉帆也沒多想,夾了一筷子也不知道什麼做的青色菜餚,放到女人盤子裏。
“這好喫,嚐嚐”,葉帆說。
白千落一怔,看着盤子裏的菜,似乎出神了。
“不喜歡”葉帆納悶,莫非自己犯忌諱了
“哈哈,千落姐,你倒是喫啊,好歹是你未來夫婿,別嫌他髒”,白千瓊譏笑。
白千落冷冷看了妹妹一眼,夾起菜吃了進去。
白仲康有些意外,道:“千落,爺爺可是幾百年沒見你喫過菜了,難得一見啊”。
“只是沒胃口罷了”,白千落回道。
“傻子夾給你,就有胃口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白千浩哈哈樂道。
白景庭這時起身,道:“父親,之前一段時間都在拓荒戰場,很久沒舉辦家宴了。
今日難得父親在場,我們不妨讓小輩們玩玩御劍助興父親也好點評點評”
“好我也很久,沒考察孫子孫女們的御劍術了,看看你們都有什麼長進沒”,白仲康笑吟吟道。
葉帆聽着稀奇,御劍還能怎麼助興
不多時,就見幾名僕人,將一個大水池一樣的設備,搬了過來。
這水池上有陣法,一啓動後,陸續開始有一個個水球,飛上空中,還帶有不同顏色,頗爲絢麗。
葉帆看那內門弟子測試設備,才知道玩法
感情,就是御劍去戳穿這些彩色水球。
在有限時間內,戳穿水球最多,則算優勝。
至於御劍數量、速度這些都不限制。
有一說一,這考驗的就是劍客的御劍基本功。
“爺爺,論御劍術,我們整個藏鋒劍閣的小輩裏,誰也比不上千浩哥哥啊”。
“有千浩哥哥在,我們這些人,豈不是都只算獻醜”白千瓊嬌滴滴說。
“哈哈,也不能這麼說,你們雖然爭不了第一,但也能爭個第二嘛”
白千浩朝着白千落戲謔一笑:“千落,上次比御劍,過去五年了吧這五年可有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