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拿來了嫁衣，他以爲顧惜玖會拼死不換，那樣他就可以強迫着爲她換，這一強迫，順便就能——
結果，顧惜玖根本沒有反抗，讓她換就換了，聽話的很。
這讓雲煙離有一種一腳踏空的感覺，似笑非笑看着顧惜玖：“今天你倒是乖覺的很。”害得他想強上她也一時撕不破臉。
顧惜玖正看着嫁衣略有些出神。
這身嫁衣讓她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她也披過嫁衣的……
雲煙離眸光閃動，在要不要‘爆發’之間矛盾。
顧惜玖忽然擡頭看向他：“我穿這身嫁衣很好看？”
雲煙離一頓，點頭：“嗯，好看。”
“可惜這房間裏沒有鏡子，我看不到。”顧惜玖聲音裏有一絲絲的遺憾，甚至還有一點點失落。
雲煙離心頭熱血一涌，脫口道：“本座給你去拿鏡子。”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自然也就暫時打消了他想要‘爆發’的念頭。
總不能忽然又變臉成色狼吧？！
雲煙離默默嚥了一口後悔的老血，出去找鏡子了。
顧惜玖暗鬆了一口氣，她其實已經看出他這次來的目的，自然不會傻到激怒他，給他動粗的理由。
可是這個人也是極有韌性的，他想要做的事一般是能做成的，她這次想要徹底打消他的念頭，只怕會很艱難……
片刻後，雲煙離回來，果然拿來一架足夠大的穿衣銅鏡，擺在顧惜玖面前。
顧惜玖身子微微一僵，她知道只要稍有掙扎，這人立即就會趁勢用強！
她似是沒注意他的手臂和靠過來的身子，只是看着鏡中的自己，忽然嘆了一口氣：“可惜……”
“可惜什麼？”雲煙離嗓音微微沙啞。
“其實我一直很希望有個真正的新婚之夜，拜天地然後入洞房……可惜拂衣他當時太心急，他甚至還沒許諾給我個婚禮，未免有些遺憾……”她聲音隱隱有些失落：“其實女子一般都希望有個完美的婚禮的……”
雲煙離：“……”
他眸光微微閃動，心中開始天人交戰——
他一旦用強，她必然會恨他，如果是在新婚之夜再要她，或許能算是對她稍做補償……
可是——
“雲煙離，你真想娶我？”顧惜玖彷彿不知道他正在‘神魔之間’轉悠，忽然問了他這麼一句。
雲煙離略頓了一頓：“爲什麼這麼問？”再一笑：“我對你的感情你不知道？”
顧惜玖淡淡地道：“知道，雲煙離，畢竟我們曾經是朋友，還是共同經歷過生死的那種，我不想把你想的太壞。”
她開始打友情牌。
雲煙離默不作聲，他也想起了和她共同歷險的那些日子……
顧惜玖乾脆抱膝坐在那裏，輕嘆了一口氣：“我朋友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