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視線如有形有質，讓她無端身體發寒。
她下意識擡頭，正和帝拂衣那一雙墨黑到極致的眸子對了個正着！
視線在半空中交匯，帝拂衣不動聲色，顧惜玖漫不經心。
相視片刻，顧惜玖還淺淺勾脣笑了一笑，微點了點頭，大方的如同普通朋友相見。
帝拂衣眼眸眯起，淺色的脣也輕挑，似乎笑了。
這人戴着面具笑容也如此妖孽，果然不愧是星月大陸第一美男子，萬千閨閣少女偶像。
顧惜玖在心裏又評價了一句。
“主人，他應該認出你來了吧？居然沒有一點驚豔的意思！”蒼穹玉不滿。
“他自己長成這樣，估計看見個天仙他也驚豔不了吧？”顧惜玖解釋，又嘆了口氣：“其實我很奇怪他爲毛沒成爲少女公敵？一個男人長的比女人還好看，以後誰嫁給他誰有壓力。”
蒼穹玉：“……”
“主人，你這麼說我覺得我應該鬆一口氣。看來你是真的不想嫁給他。”
“當然，我又沒毛病！”
這個人太光輝太耀眼，誰嫁給他簡直就成了全民公敵，不知道多少人會在背後扎小人，再加上他鬼神莫測的性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他算計一把，那纔是最要命的事情！
顧惜玖和蒼穹玉聊天的時候，宣帝已經滿面春風地和那二位寒暄過了，正請二人入內。
顧惜玖和其他女子一道走，略略落了後。
顧惜玖沉默片刻，終於不怎麼確定地道：“他不是個斷袖嗎？”
蒼穹玉一抖！
走在前面的帝拂衣足下驀然一頓！
讓跟在他身邊行走的雲清羅差點一頭撞到他後背上！
雲清羅忙立住腳步：“左天師大人？”
帝拂衣沒說話，繼續前行。
他停頓的時間極短，也就兩秒而已，其他人壓根沒察覺。
走在最後面的顧惜玖就更沒察覺，她和蒼穹玉討論的正熱烈。
顧惜玖這還是第一次把心裏的猜測對蒼穹玉說出來，蒼穹玉無比震驚，呆了片刻才道：“爲什麼要這麼說？我沒聽說左天師是斷袖。“
“這人心計縝密，隱藏的極深而已。”顧惜玖搖頭。
“你從哪裏看出來的？他心儀的斷袖對象是誰？”蒼穹玉萬分納悶，興致勃勃詢問，覺得這是一個大八卦。
顧惜玖並沒有給它講解左天師關於是斷袖的分析過程，只說了推測結果：“他心儀的是聖尊。但喜歡的應該是龍司夜。”
“天，居然是這樣！”蒼穹玉沒怎麼見過世面地驚歎，不過還有些疑惑：“可他和雲清羅傳出婚訊是怎麼回事？你也看到了，他們同來同去的，看上去也般配的很……”
“看上去般配的未必就是良人，有時候有反差纔有cp感。左天師妖孽傾城，聖尊冷漠高貴，龍司夜清冷如畫。其實聖尊的氣質和龍司夜氣質頗有相似之處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