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靳孝見狀,還想咆哮。
卻被南春嬋給怒喝住:
“夠了!”
“不,這不夠!”
魏靳孝當即反駁道,原本指着釋延心的手轉而掉頭指向南春嬋。
“陛下,你根本就不知道我魏靳孝愛你愛得有多卑微!”
魏靳孝的手顫了顫,眼角掛着一滴淚珠,他嘴脣嚅動,帶着哭腔開口道:“只可惜即便愛意卑微到了泥土裏也開不出璀璨的花朵,你的心終歸不屬於我!”
歇斯底里的鳳後讓南卿潯血管一冷,愛情這種東西真是令人盲目。
只是……
她用餘光瞥了一眼身旁的玉貴君,心臟貌似漏了一拍。
“靳孝……”
南春嬋掙扎着想起身,這一刻她想將魏靳孝摟在懷裏,好生安慰一番。
只是,力不從心。
她只是一個勁地咳嗽,氣不順倒置面色透着不正常的紅。
“陛下,別喊了,省省力氣吧。”
魏靳孝再度坐到南春嬋牀榻上,眼底那抹瘋狂依舊揮之不去。
他撫了撫膝蓋處金絲繡的鳳凰,忽的勾脣道:“陛下你可知爲何你的身體會是現在這般嗎?你可知你心心念唸的潯兒爲何這兩年對你愈發地冷淡麼?”
“咳咳。”
南春嬋只是咳嗽,根本說不出話。
不過魏靳孝也不需要她回答,理了理鬢角的碎髮,如蛇蠍般吐露三個字。
“因爲蠱。”
此話一出,在場除了南秀禾外,其餘三人都身形一滯。
南春嬋咳出一抹暗紅色的鮮血,手指着魏靳孝,半晌卻說不出下文。
南卿潯見母皇吐血,顧不得深思,上前就鉗住魏靳孝的雙手:“魏靳孝,解藥呢?快將母皇的解藥拿出來!”
“你、休、想!”
魏靳孝一字一頓,他目光直視南卿潯,絲毫不懼怕她。
南秀禾這次不等魏靳孝開口,徑直上前拉開南卿潯的手。
釋延心並沒有上前幫忙,因爲眼下時機未到。
南卿潯被南秀禾拉開,魏靳孝重新取得了自由。
廢話他不想再多說,揉了揉被南卿潯箍紅的手腕,而後緩緩撿起地上剛被南春嬋打落不久的聖旨。
眼神一咪頓時變得銳利,像南卿潯鉗住他一樣鉗住南春嬋的右手冷聲道:“陛下,多說無益,這退位詔書你就寫了吧。”
魏靳孝說着,從聖旨旁抽出細小的毛筆強硬地塞入南春嬋的手中。
“啪——”
南春嬋另一隻手直接拍落魏靳孝遞過來的聖旨,猛然起身,掙脫魏靳孝拽住她的那隻手反而掐住了他的脖子。
另一隻手則拿着那隻筆,直指魏靳孝的咽喉。
“父君!”
“母皇!”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南卿潯和南秀禾同時焦急出聲。
“陛、下——”
魏靳孝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他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南春嬋此時也不好受,她本就身體抱恙病入膏肓,方纔那一下用盡了她的全力。
“解藥呢?你給潯兒下蠱的解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