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敦文、李大宇倆被抓進去的第三天,行動處來人將餘則成傳喚到了審訊室。
這次是行動處的兩個大佬處長宋灰鶴、副處長吳敬中親自審問。
宋處長問道“餘則成,你可知道我們爲什麼將你傳喚過來?”
餘則成心知肚明,不過,他還是一臉無辜地說“不知道!”
吳敬中是餘則成的老師,他一直是看好餘則成的,他怕宋灰鶴東問西問地讓餘則成上套,他說“則成,你可知道吳憶梅去了哪裏?”
餘則成臉上頓時露出驚訝的神色,說“難道吳憶梅不在武漢了?”
宋灰鶴和吳敬中倆都是盯着餘則成的眼睛的。表情可以靠養氣功夫忍住,臉色可以靠城府控制住。唯獨難以控制的是目光。
餘則成在後世本身就是實力派演員,爲了這一刻,他在家裏還練習過多次。他現在去演電影,絕對能達到民國一流巔峯水平。因而,這兩個老特務看不出來什麼,不算是什麼意外。
吳敬中又問道“吳憶梅後來一直沒有跟你聯繫?”
餘則成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然後緩緩地搖搖頭。他說“吳憶梅也不會發報;又不知道我在重慶的地址……”
話要少說,言多必失!餘則成說了一半就不說了!至於他也不知道吳憶梅的地址,也不需要說。吳憶梅是這兩個老特務親自安排的。他倆還不清楚嗎?
宋灰鶴、吳敬中問不下去了!
吳敬中畢竟跟餘則成熟悉一些,有些話只能由他出頭來說。他說“則成,吳憶梅突然失蹤了!一點跡象和消息都沒有。爲了確保你的清白,還需要到你房間和辦公室內看看。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
餘則成故意將一張臉脹得通紅,他張開嘴,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吳敬中一開始從餘則成的目光中沒有看出來問題,就認爲餘則成跟吳憶梅失蹤案無關。再說,餘則成是局本部裏的紅人,他本着不得罪任何人的想法,說“則成,你要是想說什麼,就當着宋處長的面說。”
這一句話讓兩個老特務還真的有點尷尬。
不過,宋灰鶴的養氣功夫深,一忽兒便在臉上恢復到正常狀態。他馬上派二科去搜查了餘則成的辦公室和房間。似乎是爲了迴應餘則成的話,他扭頭對吳敬中說“老吳啊!你是餘則成的老師。你去監督吧!”
吳敬中隨即出去了。
宋灰鶴也跟着出去了。
別說餘則成早已清理過了,就算是沒有清理,二科也搜查不出來什麼!
隨後,餘則成被帶到湖廣會館,也就是臨時拘留所暫時關押了起來。
餘則成的心態很平靜!他有些感謝老呂。要不是老呂提前打招呼,他自己沒有什麼問題,兩世人生,見過的風浪多呢!他最擔心的是武奎元。現在,他知道武奎元不會有問題了,那他就該喫喫、該睡睡!
在“小學”裏,一來餘則成屬於長官級別的,單獨關押在一個小房間。就是胡燕後來被調整後關押的地方。二來,這裏有魏東林;不管是什麼理由,只要餘則成沒有被定罪。魏東林都不會虧待他。
在餘則成被“請”進去的當天下午,蘿拉來到了軍統局。
聽說來了美國記者,戴老闆親自在會客廳內接待;並且,還叫來了英語翻譯。也就是雅德利後來的翻譯老吳。
蘿拉很不客氣地問道“戴將軍,你們爲何將我的僱員何敦文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