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呂宗方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他問道:“你可敢肯定?”
“不敢肯定!不過,何永順是老江湖,他看了照片,說那三個人是事前在黑市市場上踩過點的。”餘則成實打實地說。接着,爲了增加呂宗方的信任度,他又補充一句:“何永順在事前看到那三人時,就告訴我有人在黑市市場上踩點。幾天之後,就發生了搶劫案!”
呂宗方立刻聯想到了王同奎,他說:“你難道沒有想到那些人是王同奎的人嗎?”
“想過!不過,我沒有證據!”
呂宗方知道戴老闆在追查這件事,他說:“這次我們可以看看處座怎麼處理?”
餘則成眼睛一亮,他說:“老呂,你不會是想借此機會坑處座一把吧?”
呂宗方笑了笑,說:“只要能將害你的人剷除,那又有何不可呢?他大概率已經被王同奎收買了。這次王同奎搶劫錢財很可能是爲了繼續行賄他。你把照片多衝洗幾份,等他破了案,你想辦法給老闆和報社各寄一份。這次即使是搞不死他,也要將其扒一層皮下來。”
餘則成不得不佩服這個老特務。他在想象着徐業道找了兩個替身“破案”之際,報社裏捅出來真正的搶劫犯之後的鬧劇……
一科科長是王同奎的舊部,又是徐業道的心腹,他將譚石進抓進“小學”裏,沒有徐業道的默許,一科科長絕對不敢做這樣的事!餘則成在想:‘假如徐業道被坑了,也算是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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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正江吃了癟之後,在一個夜宵攤子上喝悶酒!
傍晚的酒沒有喝完,加上這次心情特別鬱悶,杜正江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
那個小特務陪着組長喝,他酒量低,在喝到有點暈暈乎乎的時候,他說:“組長,你說,那幾個工黨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杜正江將一杯酒猛地倒入嘴中,在嚥下去之後,感覺胸口有點悶,他長舒了一口氣之後,感覺舒服極了。他說:“誰他媽……知道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弟兄們撤走的時候,讓工黨發覺了?”
“內奸?”杜正江嚇了一跳!這可不是隨便能說的!要是讓弟兄們知道了,還不炸了鍋啊!他連忙說:“沒有證據的事,別瞎說!”
那小特務喝得有點坐不住了!他眯着醉眼又說:“不是……弟兄們,就是……就是科裏有工黨的內線!”
杜正江嚇得差點站起來了!敢懷疑呂科長?想死了差不多!他伸腿踢了那小特務一腳,說:“你他媽的瞎說什麼啊?你要是想死,你自己去跳江。別他媽的將老子帶上。”
那小特務一下子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過,小特務的話在杜正江大腦中留下來深刻的印象。他在心裏想着:‘一旦上面追查這件事,老子是不是也可以將這小崽子的話拿出來甩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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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諜的電文仍然在往外發!
餘則成來到王千滾的臨時集結點。
王千滾一臉無奈地說:“老大,我盯了那小丫頭一整天,除了上廁所……呃……好像她今天沒有上廁所。她今天絕對沒有刻意接觸任何人!”
王千滾說的非常肯定!
‘會不會是自己判斷錯了?’餘則成對王千滾是絕對信任的。自己的眼睛也許對一些迅速的動作看不清;王千滾的眼睛絕對能看得清楚別人眼花繚亂的動作。因爲他的手特別快。
可是,今日餘則成集結二組的三個正副組長在一起彙總時,三個人也確認黃渡柄沒有接觸任何人啊!
餘則成再將黃渡柄半天的行程翻過來、復過去仔細研究,他還是覺得那個小女孩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