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造雲子將鈕美波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裏。
鈕美波不怕李四羣，出了問題大不了施展一次魅力攻勢，頂多個別零件難受一下，李四羣也就不會計較了。但她卻有些怕這個看起來長得很喜俏的女人，這個女人的手段可不是她所能比擬的。她進門之後，舉手敬禮，然後說“雲子科長叫屬下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南造雲子壓壓手，說“你坐下”
鈕美波坐下之後。
南造雲子笑了笑，說“最近可有什麼進展”
南造雲子將鈕美波安排在洗浴中心活動。
鈕美波心裏有些緊張，一個月來，她除了拿到不少錢之外，幾乎沒有什麼進展。她說“沒有什麼確定的發現。不過，發現有兩個可疑的人物。”
“哦說來聽聽”南造雲子心裏還是有些期待。
鈕美波說“一個人他說是做生意的，年齡三十歲出頭，長得高大壯實。不過，我能看得出他是殺過人的。他有時的眼神就跟林之江隊長的眼神一般。”
南造雲子十分耐心地說“沒關係，你別緊張慢慢將他的特徵說出來。”
鈕美波沉浸在回憶中，隨後說“他大眼睛，大鼻子，嘴巴也很大。說話偶爾帶有北方口音。看樣子，他說話的口音應該是裝的；他的原籍應該是在北方。”她又回憶了一會，臉上露出肯定的神色，說“他手指頭上有槍繭。”
南造雲子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她問道“他有錢嗎”
鈕美波小臉一紅，本來她是應該出動彙報的。她在洗浴中心既是偵察，還夾帶私活。收了不少錢，她一次比學生妹五十塊大洋還要貴。她說“出手還算是大方。”
南造雲子說“你說的特徵有點像軍統上海區站的陳恭澍。他去的頻繁嗎”
“不我知道的他一共去了三次我不知道的有多少我就搞不清楚了。”
南造雲子又問“每次都是他主動找你的”
“嗯”
南造雲子皺着眉頭思索了一陣，問道“他下次去見你，你可能將信息傳遞出來”
鈕美波搖了搖頭，說“除了服務檯，其他的都是內部電話。根本打不出來。他叫了我之後，我還沒有辦法脫身。等他離開了，我就算是出來打電話給你，也來不及了。並且，他在包廂以外還帶着口罩。很難辨認他的特徵。”
南造雲子點了點頭，說“你今後每天繼續去洗浴中心，其他的我來想辦法。”
“是”
南造雲子問道“還有一個呢”
鈕美波又說出一個人的特徵。
南造雲子沒有想起什麼人能跟這個人對上號，便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鈕美波走出了南造雲子的辦公室。她長舒了一口氣，雲子科長不計較那些錢。自己等於是拿到了可以收錢的許可證。
李武民在辦公室內休息。在這裏上班，白天睡覺，晚上工作。
佘艾珍還是經常來，但不再找他進行免費服務了。這讓他減輕了很大的負擔。
劉清蓮和岳母也是兩天來一次，跟李小麗倆錯開。他是每天基本不得閒。有時候累了，就放劉清蓮的鴿子。不過，她倆也還有空窗期，那正是休息時間。
“叮鈴鈴叮鈴鈴”
李武民靠在沙發上，伸手抓起電話，問道“找誰”
“李總啊三十六號包廂內有人找。”服務檯打來了的電話。
“我知道了”李武民掛了電話。在心裏暗道三十六號包廂那是女子包廂。佘艾珍的包廂慣用四十號包廂。是誰在找自己呢
李武民知道一般人不會找自己的。女子找自己的更少。兩個老婆來了都會在前十號包廂。那裏面有道具。
他整理了一下衣裝，來到三十六號包廂。他輕輕地敲了敲門。
“請進”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
李武民感覺耳生，他推門進去，看到一個長着娃娃臉的女人坐在裏面喝着茶。他立刻想起來了，這個女人在開業那天來了的。他連忙說“南造雲子科長，你怎麼有時間來光顧小店”
南造雲子心裏暗暗地驚訝洗浴中心開業那天，自己夾在很多人中間來見過這個李總一次，他竟然能記住我的長相她完顏一笑，說“這次來拜訪李總，還有一事相求。”
李武民來到南造雲子側面坐下，說“南造雲子科長，你有什麼吩咐請直接說”
“還是李總爽快那我就直說了”南造雲子喝了一口水，組織了一下語言，說“第一，在總服務檯給我安排一個人；第二，在內堂給我安排一個人；第三，在內堂我要按一部祕密電話。”
李武民內心裏好笑鈕美波就是你們的人。還想安排人進來，說明你們還沒有策反我們的內部人員。按電話，說明這個妖女已經有目標了。他笑了笑，說“南造雲子科長，我這裏沒有問題我馬上向幾個股東彙報一下。他們一旦同意，我立刻就通知你，好嗎”
南造雲子連連擺手，說“不用向幾位股東彙報”
你他媽的向股東彙報了不就等於向軍統彙報了嗎
李武民故意裝作十分爲難的神色，一個字都不說。他需要摸清南造雲子還有什麼底牌。
南造雲子臉上仍然是露出笑眯眯的神色，看似輕描淡寫地說“李總，我對你可是放了一馬的啊當初我們在查餘則成的電話時。他可是打了一個到你們芝竹堂的啊就憑這一條，我就可以將你抓進七十六號審訊室的啊”
李武民知道南造雲子沒有什麼底牌了。他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說“南造雲子科長，至於打電話到我二樓服務檯的事，跟我們芝竹堂沒有關係啊誰都可以打。至於安排人進入洗浴中心，你想想啊要是別人知道我們洗浴中心有特工總部的人，誰還敢來消費呢幾個股東知道了，我這個總經理還能幹的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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