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雪因爲害怕蹲起身子瑟瑟發抖時，風塵爽朗的笑聲響起。
隨之，有吞天之勢的巨大火球湮滅。
“剛纔，那是幻覺麼？”驚魂未定的楊雪癱坐在地板上，喃喃道。
“你要覺得那是幻覺，那我就沒辦法了，畢竟我不能真的讓它炸開，那火球一旦炸裂，你的確沒事，這附近的居民可不會倖免。”
“也算是一種證明了吧，我擡手之間，就可以把這座城市毀滅。”風塵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楊雪死死盯着風塵，眼眸中有恐懼，也有好奇。
到這一刻，少女反而釋然了，不再懷疑風塵和失蹤事件有關：
有這樣恐怖的能力，根本不需要搞什麼失蹤，正面幹就是。
“除非，剛纔那是幻覺，他也是通過幻覺，騙過了所有人，將人擄走。”楊雪心道。
“你這表情，還是沒有完全相信我啊。。。唉，算了，你總能找到不相信我的根據。”
即便可以通過現場將楊雪腿打斷，然後治療好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擁有特殊能力，風塵也不會做如此殘忍的事情。
“我可以暫時相信你。”楊雪道。
“那真是多謝你了啊，居然相信我。”風塵打了個呵欠。
“老公，你連這種事也能做到麼？”
一旁的韓露也是一臉訝異，看着恢復如初的天花板。
“這真的不是幻覺麼，爲什麼一點變化也沒有？”韓露指了指頭頂的吊燈，問道。
“我創造的東西，我當然記得是什麼樣子，何況，也不是完全沒有變化。”風塵道。
一塵不變，風塵的確做得到。
但風塵不會吹毛求疵，尤其是一處平平無奇的居所。
“既然你現在選擇暫時相信我，那你可以走了吧？”風塵看向仍在回味的楊雪。
“嗯。。。啊？既然你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爲什麼不立刻將失蹤事件的兇手抓住。”
“你以爲對方就是簡單貨色麼？”風塵沒好氣道。
“兇手也很強麼，比你還厲害？”
“比我厲害不至於，但他的能力很特殊，不容易被抓住，話說，這和你沒有關係吧。”
“我已經很久都不能外出了。”楊雪認真道。
“。。。所以，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如果你能抓住那個人，我就能過上正常的生活，只能待在家裏，很難受的。”
“我會做這件事，但我也需要時間，更需要精力，所以，能麻煩你不要打擾我麼？”
“你只是待在屋子裏，我應該沒有打擾你吧？”楊雪不解道。
“我現在正在監視可能會被兇手盯上的候選人，雖然我人在這裏，精力已經相當分散。”
“對啊，老公，你剛纔不累麼？”
韓露也是突然才反應過來，風塵現在可不是正常狀態，不由擔憂道。
“剛纔我停止了所有分身的行動，沒事。”風塵搖了搖頭。
這種狀態的切換，對於他來說輕而易舉，只是不能經常如此。
分散出去的分身，和自身的聯繫並不緊密，有延遲性。
“分身？”聽到一個陌生詞彙，楊雪好奇道。
“你告訴我分身是什麼，我就離開。”楊雪竟然討價還價道。
“。。。你別得寸進尺。”風塵斜了楊雪一眼。
“。。。”感受到風塵冰冷的目光，沒來由的，楊雪竟感覺一股涼意滲透。
“。。。”儘管身體忍不住發顫，楊雪卻不服輸，咬脣死死盯着風塵。
“居然不怕？”稍稍釋放威壓恫嚇，不想十秒鐘過去，楊雪竟然絲毫不露怯。
“這小姑娘，看來也是個好苗子啊。”
雖然沒有檢驗過楊雪的天賦，此刻，風塵在心中評價。
和一般人不同，風塵在評判一個人時，更多會去考慮對方的性格，做人。
而不是家世，目前擁有的力量，以及對於修者來說都很重要的天賦。
天賦算什麼？
如果風塵希望，他可以用重塑之力，改變一個人的天賦，甚至賦予能力。
這種事情，即便在希爾維歐大陸，他也沒有少做過，莉莉絲等人不就是例子麼。
比起這些普通人都會在意的東西，風塵最欣賞的，最關注的，就是性格和爲人。
這是他很難去改變的東西，當然，如果將對方的記憶抹除，重新灌輸，的確可以改變。
但那樣做未免耗費時間和精力，更有點本末倒置，風塵不會爲了造就一個人大費周折。
像楊雪這種人，一開始給風塵的印象，僅僅只是外貌姣好。
此刻，終於多了一個標籤。
倔強，堅韌，面對強大的壓迫力，也能堅持自我，這是非常難得的品質。
“某種意義上，這種品質結合不錯的天賦，才能成就大道。”
風塵似乎已經看到少女的未來，哪怕現在還只是一個看起來很任性的小姑娘。
“。。。你看着我幹什麼？”
風塵將威壓收斂，卻靜默不語，只是默默的看着楊雪。
後者被風塵盯着，渾身不自在道。
“是啊老公，你老盯着人家看幹什麼？”韓露不滿道。
“沒有，我只是突然在想，要不要讓你當我的徒弟，嘛，還是算了吧，帶徒弟這種事情，太麻煩了。”風塵搖了搖頭道。
“誰要當你的徒弟。。。等等，當你的徒弟，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跟你一樣？”
楊雪本能想要駁斥，突然意識到事情似乎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那估計有難度。”風塵一本正經道。
“像剛纔那樣，隨便變一個大火球出來呢。”
“輕而易舉。”
“那我要當你徒弟！”
“不好意思，我不打算收徒弟。”
愛才之心，風塵多少有點。
但要收徒弟，他這種人，怕是沒興趣。
徒弟是什麼概念？
一千個人有一千個理解，但在風塵這裏，徒弟就相當於孩子。
或者說，是可以和自己孩子一樣信任的人，因爲他最後要把所有東西都傳授給他。
像愛蓮娜這個風塵目前唯一承認的學生，和風塵的徒弟，還是有很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