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門外,一層無形屏障阻擋了風塵等人的去路。
瑟蕾娜連踹數腳,除了讓自己關節疼痛外,並未產生任何正面反饋,呲牙咧嘴道。
“這陣法是固定陣法,哪怕是我這個佈置者,也不能再次操縱,至於破壞這個陣法,那更不行,如果我這樣做,整個洛霞公國都會隨之覆滅,你想讓我當殺人魔麼?”
“你爲什麼要這樣設置這陣法啊!”瑟蕾娜不滿且不解道。
“這樣效果才能最大。”風塵再次強調。
“。。。不過,也不一定要走這種強硬手段,或許還有其他的手段。”
沉默半晌,風塵伸手觸碰那無形屏障,道。
“這樣也挺好的。”伊蓮站在風塵身後,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風塵佈置陣法前,並沒有考慮太多人的想法:
比如伊蓮這個暮雪女王,竟然也被困在陣法內。
一開始伊蓮也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等發現這個問題時,木已成舟。
或許,伊蓮不想拋棄自己的子民,跟隨風塵離開,但現在這狀態,也無不可。
“不過,還是能離開這裏,他也留在這裏,這樣更好吧。”伊蓮心中仍有一份責任。
“風塵,你可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
王殿,雷奧納掃過臺下一衆貴族,心中感慨。
誠然,死亡事件解決了,居民恐慌消失了。
新的問題,也讓人無奈的凸顯了出來。
“這次特殊月,公國一共接納了超過五百萬來自其他公國的遊客,現在都滯留在洛霞。”
“目前,他們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等特殊月結束,所有人的去留將成爲大問題。”
“另外,四大教派的人員如何處置,這也是個大問題,他們的力量,遠比公國強大!”
“雷奧納陛下,不光是外患,內部統治,也成爲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齊格內爾道。
“感覺,現在似乎比之前還要忙碌了,潛在的危險,也更多了。”雷奧納心中暗道。
但要說後悔,那是絕無可能的。
哪怕困難重重,雷奧納覺得這是值得的。
“不是,你們不能什麼事情都讓我來做啊。”
在城門外待了一會兒,暫時找不到離開的手段。
風塵回到公寓,卻發現坎澤瑞亞已在這裏等了許久。
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雷奧納因爲事務繁重,想到還沒有消失的風塵,求助於他。
對於這想法,風塵是很無奈的,雖然目前的局面,嚴格來說還真是他一手造成。
但這件事,並不是他一意孤行。
是在經過雷奧納的同意以後,這才完成的壯舉。
首肯者,拜託者,都是他雷奧納。
這之後的一系列不良結果,理應和風塵全無關係。
“談條件的話,你們也拿不出讓我心動的東西,所以,暫時不要來打擾我吧。”風塵道。
順帶一提,蕾西亞目前仍寄住在風塵家中。
且得到雷奧納同意,象徵了一些細節:
目前的洛霞公國,正處於一個巨大漩渦之中,任何一艘船隻都有可能因此覆滅。
讓蕾西亞跟在風塵身邊,很安全。
“無法離開洛霞公國了,風塵先生,這件事當真?”
許久沒有見到風塵,普希德在洛霞公國的遊玩也進入疲憊期。
注意到自家女兒已經悶悶不樂了好幾天,偷偷在念叨某個人的名字。
也不多想,帶着愛蓮娜主動上門。
一番攀談,從風塵等人的對話中,察覺到某件事。
“嗯,就連我也暫時無法離開。”風塵點頭道。
“這到底是誰做下的事情,他有什麼目的,難道不知道這種行爲,是和整個洛霞公國爲敵麼?”普希德難以置信道。
其實更穩妥一點的話,應該去驗證這件事的真僞,而不是立刻表態。
基於對風塵的信任,普希德選擇了無條件相信。
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義憤填膺,反而讓風塵有點尷尬。
“做這件事的人,就是你面前的這個傢伙,你有什麼不滿可以罵他!”瑟蕾娜嬉笑道。
“風塵先生,此事是您所爲?”普希德神色複雜。
“的確是我。”風塵點頭道。
“您是因爲什麼,要這樣做?”普希德不解道。
“這個嘛,理由你還是別問了,雷奧納他們也知道,與其說是我做的這件事,不如說是雷奧納的意思,這件事還是由他回答更合適。”風塵道。
“好吧,我稍後去詢問雷奧納,既然是風塵先生您的所爲,相信您一定知道如何離開,這我就不用擔心了。”普希德心下稍寬。
“那你就搞錯了,他也不知道怎麼離開,這傢伙剛纔還在城門那摸索。”瑟蕾娜嘲諷道。
“嗯,我目前也沒有離開洛霞公國的辦法,雖然這現狀是我一手導致。”風塵點頭道。
“難道我從此以後,就要長留在洛霞公國,不光是我,目前滯留在洛霞公國的其他公國居民,少說也有百萬,這些人的去留,是很大的問題。”普希德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如此嚴重的後果,雷奧納竟然做出這樣的決定,究竟是因爲什麼?”普希德心道。
“風塵先生,愛蓮娜就先暫時放在您這邊,我先到王殿去一趟。”普希德有點坐不住。
“他這怎麼還丟了個拖油瓶過來啊。”瑟蕾娜聞言不滿道。
奈何普希德走的急,根本沒給瑟蕾娜反駁的機會,愛蓮娜就已經被留下。
聽到瑟蕾娜這話,臉色頓時有了細微變化。
“我也沒想留在這裏。”愛蓮娜偷偷看了一眼風塵,轉身準備離開。
小孩子的小動作別說風塵,就連瑟蕾娜也注意到,不等風塵開口,伊蓮已經動作。
“愛蓮娜,你先暫時留在這裏吧,外面很危險的。”伊蓮笑道。
“我纔不怕。”愛蓮娜逞強道。
“你不怕歸不怕,問題是你這麼小,萬一遇到壞人,把你拐走了,那可怎麼辦?”
“哼,還有人敢碰我,那他就等着死吧!”愛蓮娜蠻橫道。
別看只是五六歲的小姑娘,這一番話說下來,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氣魄。